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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全京城都在给我催婚(重生)》2.第二章(修)(第4/10页)
冰冷如霜又心机深沉的样子。
重照幼年十一岁时去太傅上官大人那里读书,第一眼隔着窗户,看见坐在窗口,规矩又羞涩的少年。
初春时节,天还有些寒意,少年就一件单薄的衣服,身形瘦削,小心翼翼地看着眉眼苍老的太傅大人,重照仿佛能看见少年眼里的光芒。
一心只想着玩乐的重照顿时折服在这渴望知识的目光里,心道,他爹把他丢到这青崖学堂,果然是很有道理的。
因为大家学识基础各不相同,每天会有一段时间是上官先生一同授课,其余时间是单独受教。
热爱学习的长延坐在前排,身板挺得笔直。
重照坐在后面,出神地看着跟自己差不多的少年的身量。靠着爹娘出身就拥有锦衣玉食的重照,一眼便看出了长延身上的衣料粗糙劣质,腰间一点配饰都没有,脚底的鞋看着都是街上哪个摊贩那里买的。
走神的他猛然听到前边炸开上官先生苍老如洪钟的声音:“李重照,你看此问何解?”
重照刷的起身,微微偏头求助经常和自己混在一起玩的死党们。
京城贵公子们齐刷刷低头,死队友不死贫道。
重照心中骂娘,目光瞟到前面的桌子上。
少年骨瘦如柴的手指轻轻敲打在面前摊开的书本上的某一页,微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嘴角微抿,青涩而带着小心翼翼的窘迫。
重照心中大喜。
下课后,重照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笑眯眯地看着少年俏丽的眉眼,“今天多谢你,以后在京城……我罩着你。”
……
终于走到了殿门口,重照顿身,“多谢许大人,接下来我自己进去……”
许长延未停,直接跟着小太监进去了。
重照:“……”
大齐当今皇上衡帝魏元衡,已是五十多岁,鬓发微白,容颜间可见苍老,身穿黄金龙袍,坐在上位,一身气势倒更是威严。
事先接了通报的衡帝搁下奏折,挥挥手道:“免礼。”
重照微垂着头,表现出一副受教了再也不敢的表情。
李家的二公子忽然内敛沉稳了不少,衡帝也很是惊诧,但更多是欣慰,原先的怒气搁置在一边,倒关心地问道:“听长延说你在天一阁感染了风寒,身体可撑得住?”
重照挑眉,答道:“回陛下,臣已经好多了,劳烦陛下挂念。大夫说了,臣还年轻,这些小病,不会有大碍。”
衡帝点了点头,看了看一旁皱巴巴的一团手抄兵法,漫不经心地问道:“那好,说吧,在天一阁可领悟了什么?还是……只学会了默写这些兵法?”
重照直接跪倒在地,“陛下赎罪,天一阁乃我朝书籍圣地,臣静坐三日,却未能领悟出分毫,甚是愚钝,想着交给陛下的,必须得是臣已领悟的东西,所以才擅自默背了兵法。”
衡帝不动声色,“那便罢了。朕念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免了你的罪责。只是重照,你私下任职将军、带兵出征边疆一事……”
重照立即接过话头,“陛下,这件事是臣一时妄念,犯下大错,与家父无关,重照愿意领罚。”
重照想着,这件事迟早会被陷害他们家的人给翻出来,与其让这件事成为梗在皇帝心口上的一道刺,不如直接让他给拔了,免去后顾之忧。
他跪得诚心诚意,正想着,身边静默至今的许长延忽然也跪了下来,说:“陛下,重照出京城时尚未及弱冠,年幼无知不识大体,如今他诚心认错心性纯真,臣求陛下从轻发落。”
重照没想到对方会为他求情,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衡帝道:“罚必是要罚,只是朕还没想好。重照不如自己说说,朕该如何罚你?”
重照心里苦笑了一下,这可难搞。
罚得重,自己吃亏,罚的轻,皇帝会骂他自省不足。
许长延这时候倒不出声了,方才求情求得倒很干脆利落。
重照想了想,道:“陛下,臣愿十年内不出京城,每月月初入天一阁抄书自省三日。”
十年内不出京城,并非不踏出京城城门,而是不去京城以外的其他地方。重照摆明了自己彻底放弃做将军从军入伍的想法,况且他身份特殊,十年内婚嫁之事必定会定下来,基本上就是说,他一辈子都将长居京城。
这个惩罚,显然有些过重了。
可只有这样,重照才能彻底让皇帝对他放心下来,对李家放下心来。
许长延眉头一皱,想要说话,衡帝制住了他,说道:“既然重照自领此罚,朕便恩准了。过几日,你把封侯的礼节行完,把侯爵受了。”
最后一句,算是衡帝的补偿。
镇国公府李家的世袭爵位落在了李家长子身上,李家二公子李重照身份尴尬,既然不能入伍从军,有了侯爵之位,在京城也会好过许多。
趴在地上的年轻人面露喜色,跪地说:“谢陛下隆恩。”
沙场历练三载,青年身形修长,容貌生的端正俊秀,一身深色衣服内敛沉稳,看着衡帝的心甚是宽慰,又想起对方的难言之隐,心里的怒意早已消散,越看越是怜惜。
皇帝顿了半晌,说道:“大理寺卿王庸年迈,时常因病告假。朕命你……担任大理寺少卿,多历练历练。”
重照几乎不曾见过长延这般暴怒失态的模样,愣怔着被他扯回按在了榻上。
许长延态度坚定,不容反驳,重照也觉着对方说的确实不是没有道理,便放弃了这个想法,说道:“麻烦大人给我家里通个信,就说我一切安好。”
许长延看着他半晌,点了点头出去了。
重照靠着矮塌,心神放松,就这么睡着了。
窗外阳光正盛,重照惊醒的时候房间里静悄悄的,身上一件薄毯子。桌上摆了一碗清粥,热腾腾地冒着雾气。
米香味一下就唤醒了重照那饥肠辘辘的胃。
时候不早了,重照上去把粥喝完,心想,许长延应该是回去了吧,或者是去忙公务了。
算算时间,对方此时应该已是九龙卫首尊,权势滔天位高权重。毕竟九龙卫直属天子,享有先斩后奏的特权,在京城往来,除了天子诏令,不需顾忌其他。九龙卫地位特殊,只听命于一人,那就是首尊许长延。
有时从外面来,确实是要经过天一阁到议事殿中,所以今日凌晨只是碰巧,长延经过天一阁时见到冒失出门的他而已。
重照松了口气,前尘往事他可以大度不计较,只要以后再也不见!
“再也不见”的人带着小丫鬟,从门口走了进来,语气平静道:“先把药喝了,再随我去陛见。”
他面色自然地走上前,把手贴在重照脑门上试温度。
重照已经清醒,偏过头躲开了手,“许大人,我已无恙了,不劳大人费心。”
许长延微微一怔收回了手,语气听不出起伏:“是我逾越了。”
重照喝了药,皱着眉喝了茶压了嘴里的苦涩。
看着他不说话的许长延挥了挥手,让下人把一套整洁的外套送了上来,“我让人找的,不知是否适合。”
重照低头看了看自己在床上滚成一团压出褶子的衣摆,和袖口那一团晕开的墨痕,着实登不上大雅之堂,更不能就这么去面见皇上。
他真诚地道谢,“谢过大人,麻烦大人出去稍待片刻。”
重照的面容清俊,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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