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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全京城都在给我催婚(重生)》78.第七8十八章(第6/10页)
熟悉的青色玉佩仿若隔世般让他回忆起前世的噩梦,他以为拿着的这个是对方的真心,到头来不过只是他的多想而已。
重照害怕一切都重蹈覆辙,他什么也没听见,就把手里的东西塞回长延手里,看也没看对方一眼就把人猛地推开,“不、我不要,你拿走。”
他深深喘了口气,袖口被枯枝带过,撕开了一条裂缝,脚步凌乱,觉得自己仿佛是落荒而逃,连回头也不敢。
等到落座,重照面色仍有些仓皇。
重琴看着身边的兄长,道:“哥,你去哪里了?脸色这么难看。”
重照不动声色把袖子掩着,淡笑着摇了摇头。
熟悉的纹路和熟悉的温度,自新婚那一夜长延送给他作为诚意,他就贴身佩戴至死。之后把它丢掷在地上砸碎,本以为就此一刀两断,长延却把这东西捡起来一点点拼凑好,又把东西给他送回来了。
而现在……现在就给他了是个什么意思?他曾经以为这是情定终生,成亲后与长延过的还算和睦,后来却是决裂和无疾而终。
长延心思难测城府极深,性格更是阴晴不定,温和微笑的时候能哄得他顺从服帖,冰冷淡漠的时候又满是暴虐戾气。
重照回过神,与兄长李重兴碰了面,李重兴说:“殿下请我过去,你和重琴呆在这里,行事妥帖些,别胡闹,传出去让娘不放心。”
重照说:“我记着呢,哥。”
重兴眉头一挑,嘴角弯着笑说:“爹这三年没少在边疆历练你啊重照,行事倒是稳重了不少,最近表现越来越好了,哥信你,走了。”
重照望着李重兴和五皇子的背影,目光落在旁边的一位男子上,问:“那位样貌出众的,是何人?”
重琴摇头表示不知。
背后一人说:“那是丞相大人独子许鸿义,小昭侯三年未回,怎么连这位许大人都给忘了?好吧,贵人多忘事,还记得我么?本公子也样貌出众呀。”
说话的人手里拿着一蛊酒,眉目俊朗,嘴角带笑,眼角微微上挑,有那么一丝桃花眼的味道,气质风流潇洒,样貌也是出众。
重照惊喜说:“韩浩阳?”
韩家的公子韩浩阳,京城出了名的风流人物,被他爹丢到学堂后和重照结识。前世李家蒙难,韩浩阳顶着他爹的压力,暗中偷偷给他帮过忙。
重照心目中一直把对方当作靠谱的朋友的。
韩浩阳大力拍着老友的胳膊,“三年没见啊没见,你小子也狠心不给我来封书信呀,同窗五年,真是白过了!”
重照道:“你整日在风月场所浪|荡,收到的情书不计其数,我给你寄你有时间看?”
韩浩阳本性风流,好女色,但碍于身份,韩家的面子还是要的,流连青楼摸摸小手,丝毫不敢做出出阁的事情,但难免惹上桃花无数。
韩浩阳被戳破了脸面,把酒碗一推,“军中没女子吧?无妨,来,听说军中酒最烈,重照想必练出了好酒量吧?来,喝酒,今日你我不醉不归。”
重照跟他喝了三个来回,正要放下,一人递了酒碗过来。
重照眯眼看过去,来人是陆家公子陆景胜,此人从小与他作对,两看不顺眼,两人心里清楚的很。
韩浩阳微微推开了陆景胜的酒碗:“陆公子,别打扰我和小昭侯叙旧行么?”
陆景胜嘴角勾起,冷笑道:“我敬小昭侯一杯酒,难道也不行么?大家过来看看,小昭侯从边疆归京,连杯酒都不敢喝,哪里配得上称作军中男儿!”
重照接过碗一饮而尽,眉目间尽是张扬之意,“自然可以,本侯奉陪到底。”
方才三杯酒下肚,他已经有些醉意,白皙的脸上两颊微红,俊秀的眉毛扬起,颇有些一往无前的味道。这才是战场归来、意气风发的李家二公子,人们总揣测于他的体质,却忘了他本身也是出身高贵、优秀敏慧的男子。
众人一时有些看呆了。
片刻后,一读书人端着两杯酒到他面前,“在下罗商,敬小昭侯一杯。”
重照接下。
凡是敬酒者,他一概往来不拒,光明磊落又大方慷慨,场间人纷纷对他有了许多好感。
重琴却有点担忧,在重照身后说:“哥,你醉了……”
重照听不见,他是真醉了,看似脚步很稳、面色平静,实际上,他脑子已经转不动了。
重照让林飞白把汪子真扶到屋内休息,问:“怎么样?”
郭家宅院修建得不错,新砖瓦红墙,连桌椅都是档次不低的红木,重照回想马氏的穿着衣饰,觉得郭家并不那般贫穷,相反,生活还很滋润富足。
汪子真道:“我没事,好多了,多谢侯爷救命之恩。”
重照说:“救命之恩?不敢当。”
汪子真说:“当得,所有读书人都愿意为了清白和名声连性命都不要,这次小侯爷为我申冤,就是保住了我的性命。”
重照说:“以后郭家你是不能呆了,给你钱你怕是也不愿意要,不妨来我府里住着如何?昭侯府足够清净,能让你好好读书。”
汪子真沉默许久,犹豫着不肯答应。
易宁在马氏屋中搜到了□□粉包,马氏踉跄着进门,跪倒在地,“求大人饶命,放过民妇一马!民妇知错,民妇什么都认!表侄子,替表嫂求个情好不好?”
重照把手中的药包掂了掂,冷笑道:“不追究也行。”
马氏松了口气,却听见重照继续说:“那你把剩下的吃完吧。”
对付这些没有下限的人根本不需要同情,重照根本不想看对方绝望的眼神,把粉|末包丢到人面前,直接就走出了大门。
……
昭侯府环境清幽,汪子真拿着林飞白开的大小去火清心的中药,最后还是跟着重照回了侯府,在偏院找了间干净的屋子住下。
看着汪子真有点局促的样子,重照难以启齿地提了个要求,“被衾我让下人准备好,就是……我不能跟你一起用餐。”
汪子真说:“我一介白衣,按礼数不能和侯爷在一桌上用膳。”
“不是……”重照话音卡在一半,胸口的恶心劲儿又冒了上来,他咬住了下唇,觉得难堪狼狈,将汪子真推出门去,扶着桌子吐了个昏天暗地。
汪子真被门板砸在脸上,他退后了一小步,听到里面连续不断的干呕的声音、桌椅碰撞的声音,随后是茶杯碎裂的声音。
汪子真忙去找总管兼任大护卫的易宁,易宁听了忙往回赶,道:“放心,主子没事,来人,送汪公子回去,公子若有什么需要,跟丫鬟说一句便可。”
汪子真心中疑惑更甚,心烦意乱,呆坐了一下午。第二天失魂落魄地去找重照。
重照以为他在为郭家的事难过,不料对方却当头来了句,“小侯爷,你是有身孕了吗?”
重照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咳了好几声。
易宁把门关上,汪子真忙说:“侯爷恕罪,若真是如此,我不能住在这儿,平白污了侯爷的清誉,我这就出去找客栈住。”
重照说:“不用不用,我没事。你怎么猜出来的?”
汪子真低头说:“我已经娶妻了,入京赶考前,她就已经有了身孕,故而对有喜敏感一些,不过我妻子来信说她已经生了,母子平安。”
重照沉默了好片刻,反问道:“你不是不举吗?”
汪子真哽了一下:“……那是他们捉弄我的话,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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