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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帝鉴》62、第一回 琵琶女艺绝惊四座 傅三郎情深系痴念(第2/3页)
。”
众人笑话一番便也过去了,无人深究。那些还想闹着去逛窑子的,被这么一折腾也没了兴致,心知那几尊大佛是难请得动了,还不如日后自己去快活。再看傅元翎气色一直不怎么好,那些人也不多留,酒过三巡,又有美人作陪,便纷纷告辞。
那厢玉萦也起身告退,傅元翎已顾不得当着两位友人的面儿,急问道:“月娥姑娘,你怎么来京师了?”
原来这玉萦,就是三年前承州蓬莱居的月娥,当年因月娥有功于皇帝,便特赦了其贱籍身份,又令傅元翎为其姐妹二人赎身,傅元翎心知两个女子即使是良人恐怕在这世道上也难立足,便将二人安置于傅家在承州的庄子里,暂时住下来。
承州秋围时,傅元翎护卫皇帝,身负重责,无暇顾及二人,一直心怀愧疚。待临走时,才抽了空去庄子里看望月娥,不料,那姐妹二人早已不辞而别。傅元翎怅然若失,心中怏怏,月娥的身影时常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觉得自己的心好似缺了一块,难受得紧,这是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事。后来回京后,傅元翎派人多方打听,也未得月娥的消息,没想到过了几年,竟在这里遇见了。
玉萦倒是平静许多,淡淡道:“不过来京城谋生罢了。”
傅元翎一听,更急了,“谋生?何须在这种地方谋生!”
话音一落,傅元翎便自知失言,果然,玉萦脸色已变,冷笑道:“我在何处谋生,似乎与公子无关,若公子无事,那玉萦便告辞了。”
玉萦不再多言,转身推门而去,傅元翎焦急不已,撇下魏、顾二人便追了出去。玉萦才下楼,傅元翎便赶了上来,急忙解释道:“是元翎失言了,还望姑娘莫要怪罪。”见她脸色稍霁,这才又道:“只是你一人在京里无亲无故,我实在放心不下,我在西直门有处小院,若姑娘不嫌弃的话,就搬过去住下。”
傅元翎言辞恳切,玉萦却不为所动,开口回绝道:“多谢公子好意,当日赎身之恩,我已无力报答,怎可再叨扰公子。我在京里有住处,就不劳公子操心了。”
玉萦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也不与傅元翎多纠缠,绕开他就要走。傅元翎好不容易再遇到心心念念的人,又怎肯这么轻易见人走了,连拦住去路。
两人纠缠中,忽有个布衣少年冲过来,一把推开傅元翎,将玉萦护在身后,对他怒目而视道:“你干什么,再这么无礼,休怪我不客气!”
傅元翎被骂得羞愧难当,他虽未走文路,也是自幼饱读诗书之人,历来痛恨那些公子哥儿的做派,如今自己这般行径,又与那些人何异?他红着脸,讷讷道:“我并非歹人,只是想……”
玉萦却拉着那面色赤红,恼怒不已的少年,劝道:“一场误会,我们走吧。”
傅元翎一看二人举止亲密,更是酸涩不已,再看那小子,也就十五上下的样子,长得倒是清秀俊俏,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看也配不上如仙谪般的玉萦。眼看着二人拉拉扯扯地走了,傅元翎也再做不来厚脸皮的事了,只能扼腕叹息。
玉萦与那小子离了一品阁,拐入胡同里,进了一方小四合院。才踏进门,就迎上个涂脂抹粉的中年妇人,扭着腰对玉萦道:“哟,正好你们姐弟俩儿回了,这个月的房钱得赶快交了。”
这房子才住了三月,就涨了两次价,这个月还未过完,就又催要下个月的钱了。少年气不过,欲要争论,玉萦却拉住她,对那妇人道:“翠姨,您宽限几日,待我手头松些,就把钱给您送去。”
翠姨不像往日那样百般刁难,倒是十分大方地笑道:“不碍事儿,你们日子也不容易,我翠姨不是小气的人,迟几日没甚大碍。”
她这般好言好语,倒让玉萦诧异,果然,翠姨扯了帕子,拉着玉萦笑道:“玉萦呀,我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一个姑娘家,这么无依无靠的也不是个事儿。正好,王员外刚死了婆子,想要续弦,你要是过去了,日后保管吃香喝辣的,这名分也正。”
那王员外经营一家布庄,也算家境殷实,可年已六旬,儿子都三十好几了。玉萦听了倒是平静,可她身旁的少年却气得满脸通红,怒骂道:“什么狗屁王员外,要想娶我姐姐,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你也别操这个闲心了,我姐姐谁也不嫁。”
翠姨一听,气得浑身发颤,指着少年骂道:“真是好心当驴肝肺!”
玉萦瞪了一眼少年,连对翠姨赔礼道:“守一心直口快,并无恶意,您别放在心上。只是我如今确实没有嫁人的念头。”
翠姨这才脸色稍霁,只当玉萦心高气傲,便苦口婆心地劝道:“玉萦呀,你现在年轻,是有些姿色,追你的公子哥不少,可到底门不当户不对,嫁过去只能屈居妾室。这王员外虽说年纪大点,但过去就是正房啊,等他两脚一蹬,你还不是呼风唤雨。”
玉萦耐着性子道:“翠姨,您莫要再劝。我姐弟二人父母早丧,一直相依为命,如今守一还小,长姐如母,我不可抛下他不管。”
翠姨还不肯罢休,“那也不碍事,正好可以让守一跟着在王家帮衬,待过几年讨个媳妇儿,你这做姐姐的也算尽心尽力了。”
翠姨还在啰啰嗦嗦地扯一大堆其中利弊,那个叫守一的少年早气得甩袖而去,玉萦看在眼里,却也拦不住,只能陪着笑听翠姨瞎扯。好不容易送走了这尊大佛,玉萦回到屋里,见沈守一坐在炕头生闷气,她放好琵琶,便走过来,理了理少年头上散乱的布巾,说道:“莫要气了。”
原来这沈守一就是月娥的妹妹月婵,原名沈笺,为了方便行事便改了行装,换名守一。
沈守一原本还满肚子闷气,这么一句话就平息了怒火,转过身来,对玉萦道:“我不是气,而是难过,姐姐每日都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占便宜,我却无能为力!”
这几年的漂泊,早让玉萦心如坚冰,她倒不怎么放在心上,见妹妹关心自个儿,心里也甚是宽慰,正要出言安慰,却见沈守一扯着她的袖子,眼神游移不定,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道:“姐姐,要不我们回老家去吧?”
玉萦脸色一变,沈守一却胆子大了起来,又道:“已经三年了,爹爹早不在人世了,既然我们已经取得了良籍,为何不好好过日子,我想爹也希望……”
沈守一话还未说完,玉萦便气得一巴掌打了过去,浑身发颤地对她骂道:“混账!”
沈守一一时被打懵了,自沈家败落,姐妹二人相依为命,身为长姐的沈筠处处护着妹妹,生怕她吃半点苦。来到举目无亲的京城,沈筠为了生计四处奔波,饶是这样,沈守一提出去酒楼打杂,都被她一口回绝,如今却下得了手打她。
玉萦怒气难平,看着沈守一白皙的小脸红了一片,又心疼不已。想起这些年,沈守一小小年纪陪着她四处流浪,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又忍不住伸出手,抚上她的脸,泪流满面。
沈守一一见玉萦哭了,立即手足无措,连连告罪,“姐姐,你别哭,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提回去了……”
玉萦抱着沈守一哭了半晌,才缓过魂儿来,红着眼眶,决然道:“笺儿,任何事姐姐都可以依你,但唯独此事不成。”
“爹爹一生为官清廉,最重的就是名节,却落下个贪污受贿的名声,惨遭屠戮,我怎能看着他老人家遭受如此冤屈坐视不管!”
沈守一也懊恼自个儿伤了姐姐的心,怎能不为父申冤?她连道:“是我一时糊涂了,姐姐莫气,纵使千难万难,我们定要还父亲一个清白。”
姐妹二人又相拥而泣,和好如初,自不待言。却说傅元翎眼巴巴看着玉萦不见了身影,一个人魂不守舍的站在大堂内,待顾、魏二人下来,就见了他这副样子。魏启明一拳打过去,取笑道:“人人都说你呆,我看你小子都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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