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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十七回 严文焕暴毙镇抚司 榜眼郎问审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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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士子的样貌长相也会根本籍册一一对照,很难夹带抄袭。又防考官泄题,朝廷实行锁院,考官一律不得见人。考后旁人也很难在卷子上做文章,士子的考卷都实行糊名,就是防止考官徇私,又怕有人那认出笔迹,所有考卷都有书吏用朱笔专门誊录,这样层层防范,照说很难作弊了。可不尽然,上下政策,下有对策,既然姓名、笔迹皆认不出,有些士子便提前与考官约定暗语,藏于行文中,以便考官认出考卷,以此作弊,称为“关节”。
    常豫的这首藏头诗,只怕就是与严文焕约定的暗语,皇帝脸上一沉,魏启明又小心道:“臣又听人来报,说是昨夜有人见元辅(于孟阳)去了北镇抚司大牢,第二日严文焕就死了。”
    果然于孟阳脱不了干系,只是这个常豫又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皇帝低头思考着,走了两步便吩咐道:“严文焕的事就交给你查,不要怕得罪了什么人,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揪出凶手。”
    魏启明只不过是个千户,论品级是无法越过郑祥审理此案,皇帝也深知其理,指使玉溪拟旨,又令张彬请印,将特旨交给魏启明,准其越级问事。魏启明接过旨意,既有几分忐忑不安,又热血沸腾,诚恳拜道:“臣定竭力查清此案。”
    于孟阳本以为高枕无忧,静等着皇帝妥协了解此案,却没想到先是传来严文焕的死讯,而后皇帝下令由余良甫等人重新审查考卷。重审试卷倒是不担心,严文焕行事缜密,誊录的时候早将于懋敏的考卷撤了下去,再审也看不出个什么。只是严文焕的死让于孟阳惶恐不安,他死的太过蹊跷,一旦有人从中作梗,只怕他是百口莫辩。
    而严文焕暴毙于狱中的消息一传开,果引起朝野上下哗然,也愈发了坐实了科场有内幕的事。这一次皇帝的态度十分坚决,将所有进谏的折子全部留中,太后更是雷厉风行,连下几道旨意,着大理寺不拘刑法拷问那些考官,又令刑部清查中试士子,但凡考前在京里走动过的士子全部革除功名,一律收押。这样以来,又有一大批人入狱,尤其是江南籍的士子,他们大多出身豪势之家,与京里的朝官多有牵连,有的早在年内就来了京城,四处打点,投靠亲戚,这么一查,全都脱不了干系。
    一时举国骚动,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自然就是那些指控科考不公的落榜士子们,他们倍受鼓舞,本该落第归家,却迟迟不走,等着事情转机。而忧愁的恰恰是前几日还风光无限的进士老爷们,如今别说功名保不保得住,就是这项上人头也怕朝不保夕。
    沐府里也同样不安宁。前几日一家子还沉浸在常豫高中榜眼的喜悦中,这几日科考的案子闹大了,不少士子接连入狱,沐夫人也担心着侄儿牵连进去,一连几日都是坐卧不安,焦灼不已。常豫却丝毫不在意,自诩凭着真才实学,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对沐常氏多加宽慰。
    这一日,常豫在屋里读书,正翻着《全唐诗》,看到催郊那句“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一时感怀身世,百味陈杂。催郊寄居姑母家,与婢女相爱,无奈心上人却被鬻入司空府,这不正印证了他与沐霖的事么?只不过那权势熏天的司空,换成了万人之上的皇帝,他一介书生哪里敢争,又哪里敢言不满!
    沐霖被迫入宫,对常豫打击颇大,他怨皇帝巧取豪夺、强拆姻缘,却无可奈何,不由得悲愤不已,年内大病一场,尽管在姑母沐常氏的细心照料下,他身子渐好,只是这心里的痛,怎会轻易消弥。很长一段时间常豫都意志消沉,沐家人焦急不已,只怕误了大考,常豫怕姑母担忧便强颜欢笑,借着出门会友论文的名义逃避一切。
    常穆沉沦妓馆借酒消愁,一次因与人争见头牌姑娘,惹到了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郑国公嫡子卫绍武,幸得于相之子于愗昭相救,两人因此结交。于愗昭为人敦厚实诚,十分欣赏常穆的才气,便将他举荐到吏部侍郎严文焕门下,严文焕也是惜才之人,两人相谈之下,一见如故,遂成莫逆之交。
    后来常穆也科场顺畅,荣登一甲,可一想起表妹,这一切的风光好像就变得无足轻重。他一时心头怅然,放下手里的书,从怀里掏出一只做工精致绣着梅花纹的香囊,痴痴呆呆的看了一阵,想起沐霖的一颦一笑,常豫心痛不已,忽得站起身,提笔在宣纸下一首诗,只道是:
    侯门一入似海深,欲讯卿卿问鬼神。
    此情惘然逝如梦,镜花水月原非真。
    方落下笔,常豫还未从悲伤中走出来,就听得门外一阵吵闹声,不过一瞬,只见几个身着青衣小帽的官差忽然破门而入,而领头的那个却穿一身大红飞鱼服,腰佩绣春刀,一看这一身的打扮也知是什么人了。
    魏启明目不斜视的打量一眼这位今科榜眼,倒是生得俊逸不凡,可惜摊上了大案,这似锦前程,只怕也打了水漂,他不免暗自叹息。
    锦衣卫的人一向不好招惹,常豫暗道不妙,却强自镇定道:“敢问大人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魏启明先出示了腰牌,又拿出刑部批的驾贴,客气道:“科场的案子想必常公子早就听说了,太后有令,但凡有牵扯的士子一律须到衙门走一趟。”
    常豫自认为光明正大,一听是科场舞弊的事倒是安下心来,从容起身道:“好,那就劳驾带路了。”
    魏启明一招手,身后的侍卫便带走常豫,出于谨慎,魏启明临走前又巡视了一下房内,看有什么可疑之处,他走了一圈,来到书案前,低头却见桌子上有一纸文稿,上面还压着一只香囊,他心里起了疑,便一道收下,这才离去。
    锦衣卫的人押着常豫走到前院,就见常氏母女和一众下人全聚在院子里,沐夫人一见常豫被人押着就哭成泪人,急问道:“豫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豫心急不已,要与姑母道别,那些押着他的锦衣卫却是不许,沐家人也都被那些锦衣卫揽着,挪动不得半步,他只能在临走前喊道:“姑母放心,锦衣卫只不过例行问事,侄儿很快就会回来的。”
    这架势哪里像是例行问事,常氏来不及多问,那些人就已将常豫拖走,沐夫人一时大恸,伤心不已,饶是沐雯再三劝说也是无用。这常豫是沐夫人长兄幼子,自小聪颖懂事,儿时又在沐家住过一阵,常氏拿他当亲儿子看待,对他倒是比沐霖还要好上几分。再加上之前沐霖的事闹常豫大病了一场,沐夫人心里本怀有几分愧疚,如今人又在沐家被抓,别说无颜面见兄嫂,就是自己这关也过不了。
    伤心欲绝的常氏身子已有些支撑不住,沐雯只好强行拉着她回了房,才坐了不过一会儿,她想着或许丈夫能多些主张,便吩咐人立即去衙门唤沐晟回府。沐晟正在校场上练兵,听阿贵来报,便火急火燎地去官舍换了身便服,连忙赶回沐府。
    一进正房就见常氏神情憔悴地躺在床上,他连走过去,坐在床边,宽慰道:“夫人莫急,我才听说了这个事,如今下狱的士子不再少数,豫儿只不过是例行盘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常氏到底出自世家大族,朝里的事多少清楚一些,她知道沐晟这是在安慰她,心里却忍不住窝火,怒道:“那些例行盘问的士子都是由刑部处理,偏偏咱们豫儿被押入镇抚司,这能是小事吗!”
    因为激动,常氏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忍不住咳嗽起来,吓得沐晟连为她顺了顺气道:“是是,夫人先别气,总能有法子的。”
    原本以为唤回沐晟有个主心骨,也能出个主意,如今看他不是点头称是,就是跟着说些没用的话,常氏心里愈发地有气。她心里一想,沐霖在宫里,总能说上一两句话,或许能打探到什么消息,她犹豫了一会儿,才道:“霖儿在禁中,总能知道些风声,要不差人去说一说,让她打探一二。”
    一听此语,原本唯唯诺诺的沐晟一下变了脸色,放开常氏,起身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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