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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惜奴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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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过礼。表妹嫁了,你老人家可怎么办呢?膝下也没个儿子,回了扬州,谁照管你?我看,你走时,我添两个丫头你带回去,我们奚家,再添银子给你置些产业,好安身立命啊。”

    “自然是要回的,”奚缎云笑笑,话头里无不叫她安心,“她爹的墓在扬州,扬州又是老家,不回去留在这里做什么?银子倒不必,只是到时候,少不得要麻烦你们打点车马。”

    冯照妆何其心安,翠钿朱钗皆透着春风得意,“这点子小事儿,姑妈还说什么麻不麻烦的,还不是我们晚辈该做的?你只管放心。”

    各含暗喻的时节里,冬雪渐消融,叮咚叮咚,在天安地静的夜,如此闹人心。

    奚桓特意使北果去打听了单煜晗的动向,夜里正翻书,北果便进屋来回话,“他们家老夫人与单煜晗一道来,表姑妈正写帖子呢。我外头打听了,单煜晗眼下像是要升太常寺少卿,大约也就明年夏天的事儿。”

    “太常寺少卿……”奚桓丢下书,陷在椅子里嗤笑,“他也算是年轻有为了,不到三十,就荣升四品。”

    北果素来哄他哄得好,忙顺着话提起腰,“什么年轻有为,咱们老爷比他大不了多少,如今已经进了内阁!咱们爷,今儿读书,明年就能考个解元回来!”

    书案上火炷正盛,照得奚桓黄黄的脸有些阴沉,陡地朝他砸过来一本书,“少拍马屁!我问你,是那单煜晗长得好还是我长得好?”

    “自然是您长得好了,单煜晗前两年爷见过啊,不过是个头高些,咱们爷还得长个儿呢。”

    正说话,见余妈妈端着碗鹿茸粥进来,安放在炕几上,直朝奚桓招呼,“才熬好的,快来趁热吃了。”

    赶上奚桓脾性不好,将袖扬一扬,“不吃,见天吃这个,人吃得五脏里烧得慌。”

    “要吃的,”余妈妈婉嗔着眼,意味深长地劝,“吃了有好处,太太没了,亏得老爷想着,叫人熬煮你吃。等你往后成了亲,就晓得他当爹的苦心。”

    “什么好处?”

    那余妈妈不大好说,炕几上又端到书案上,“问这么多做什么?哦,未必他当爹的、我奶你这么大的,还能害你不成?听话,吃了身子骨好。”

    “那姑妈有没有?”

    “啧、她女人家,又没病没灾的,吃这个做什么?”

    奚桓听她讲得暧昧,转转暗灰的两颗眼珠子,心内似有领会,端起碗来,两三口都喝尽了。

    到一更天,仆妇们皆睡下,单单奚桓在账里辗转难眠,将个架子床翻得咯吱咯吱响。帐外点着盏夜灯,残灺的蜡油嶙峋地挂在上头,烧焦了一颗心。

    他横竖睡不着,索性一个猛子翻身下床,惊得采薇在旁边罗汉床上弹坐起,迷迷瞪瞪地打哈欠,“爷,上哪儿去啊?”

    “我去瞧姑妈。”奚桓走到龙门架上找衣裳。

    “大半夜,姑妈都睡了吧,您也睡吧,啊。”采薇又迷迷糊糊地倒下去。

    奚桓哪里睡得着,五脏里乱蹿着一股火,烧得他没个安稳,脑子里转来转去都是花绸粉旭嫣然的脸,唇下那颗痣就在他眼前不安分地晃呀晃,晃得他犯馋,想伸出舌头去舔一舔。

    他自个儿套上一件紫貂里子的丁香色圆领袍,回头一瞧采薇,正起轻鼾,怄得他脸色发红,“你倒是给我点个灯笼啊!”

    “噢、噢!”采薇惊起,呆坐一瞬,适才趿鞋四下里寻出盏明瓦灯笼点了给他,“要不我跟您去?”

    “你睡吧,我自己去。”

    月亏星密,靴滑霜浓,寒风渡此夜,却吹不灭奚桓烧得发烫的心。

    那彼端,锦幄初温,绣阁明灭。椿娘刚熏床铺背,放下帐来,“姑娘睡吧,写了半日的贴,手都该酸了。”

    花绸牵被子盖上,床下架着珐琅彩熏笼,整个屋里暖洋洋的,她只穿着藕荷色的寝衣,解了发,长长地垂在枕上,朝椿娘叮嘱,“你们屋子里也笼上炭睡,如今咱们有使不尽的炭,倒不用在这上头省检,仔细冻着。”

    “嗳。”椿娘应着,倏闻有人敲院门,倾耳细听,嘟囔起来,“这深更半夜的,一准儿是那小祖宗。”

    花绸登时缩进被子里,翻侧了身躲在里头笑,“放他进来吧,你自个儿去睡,他若问,就说我睡着了,逗逗他。”

    片刻听见椿娘出去在院里悄声嘀咕一阵,没多时,人就进来,带着一股寒气。花绸对着粉壁,阖着眼,侧耳倾听,听见他先是吹了灯,围着圆案轻轻转了一圈,又走到榻上闷不做声地坐着。怪得很,既不喊她,也不走,就这么静悄悄地坐在榻上。

    坐了许久,窗外的月都悬上了金凤树的花梢,熏笼里的炭噼里啪啦地开始绽放,奚桓的五脏六腑也跟着炸了锅。他将两个手肘撑在膝上,盯着帐中影影绰绰的背影。

    直盯得走火入魔,悄声起来,慢吞吞地拖着步子靠近床前,每一步,都像是坠着千斤万两的决心。他抖着手撩开帐,盯着花绸半张脸,在烛光下像一块精雕细琢的美玉,蕴着凉意。

    他此刻恰就需要这么股凉意,便躬着背,俯下去,脸悬在她耳廓上半晌,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然,闭着眼亲了下去。

    冷不防地“啵”一声,像酒壶拔了塞,甘甜的酒香纺成一张网,奚桓被网在里头,呆着怔着,又惊又怕,又喜。

    谁知花绸比他更惊更怕,原要转身吓他一跳的,却不想还没来得及,他先俯身下来亲了她。

    唬得她不敢睁眼,两帘睫毛像被狂风反复刮过,颤个不停。这些细碎的颤抖里,诗书礼易乐春秋都在她脑子里迅雷般地闪了一遍,她就成了被雷殛过的树,一场大火袭击了她的心肺,将她的脸也烧沸。

    长久以来,她不是对奚桓炙热的眼滚烫的心毫无察觉,她只能装作没察觉,就像此刻,她也只能在装睡中选择毫不知情。

    不想,有什么一滴滴砸在她脸上来,温热的,浓稠的。她不得不抬起手蹭到眼前一瞧,不得了,连忙翻起身,“桓儿,你留鼻血了!”

    “啊?”奚桓吓一跳,忙抽身退出帐外,一揩鼻翼,果然搽了满手背的血。

    花绸枕下摸了条绢子,趿着鞋下床,慌里慌张地将他往榻上推,捧起他的脸,“快仰起来,别垂着脑袋,我去抹点冰水在后脖颈上拍一拍。”

    说话拉门出去,阑干行抓了一捧雪,捂在他后脑勺上,雪一化,便流进他衣襟里,凉得他直跺脚,“姑妈、冷!”

    “忍一忍!”花绸拽着他坐回去,站在他腿间,捧着他的脸搽鼻血,“你是吃什么好东西了?上这么大的火,明儿请个太医来瞧瞧是正经。你们那位余妈妈,恨不得将天下好东西都喂给你吃,也不看看受不受补……”

    在她碎碎叨叨的一箩筐抱怨里,奚桓仰着脸傻兮兮地笑了,冲她挤挤眼,“的确是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花绸垂眼。

    “不能告诉您。”他神秘莫测地笑一笑。

    “什么好东西我不能知道?呸、不告诉我,我还不稀罕晓得呢。”

    “反正不能告诉您。”

    嬉闹间,奚桓把膝盖分得远远的,手不自觉地握着她的腰,像方才那个亲吻,一场惊涛骇浪不知不觉地归于大海,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

    他多想让满腹的爱恋像一阵狂风卷出来,洗净他们旧时的关系,让他与她有全新的联系,比这远远的亲戚更亲,比此刻的距离更近。

    但他还没有坚壮到、有足够的能力为她抵抗世间喧嚷,因此他还不能将她扯入世俗流言的漩涡,只能静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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