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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玉楼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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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不知道。一个丫头,连主子的动向都不晓得,这差事当得也太马虎了些。不罚一罚,倘或奶奶在外头出了什么事儿,把她的命折了,也不为过。”

    花绸稍一琢磨,便听出些弦外之音,忙辩解,“娘要回扬州,我去送一送,走得急,没告诉一声,怎么怪得着她呢?叫她起来吧,地上凉,仔细跪出病来。”

    说着去搀秋桂,秋桂窥着单煜晗脸色,仍旧让着不敢起。花绸心里不由起了火,直起腰来,往那头椅上捉裙落座,“你有什么话儿,来问我好了,犯不着拿个丫头出气。倒怪了,娘回乡,我做女儿的,去送一送能有什么错处?也值得你这样生气?”

    单煜晗听了,别眼瞧她,笑意阴鸷,语气淡淡,“我倒不知道奶奶这样大的脾性,往日千般和顺万般温柔,今日为着个丫头却要与我争一争。”

    “秋桂起来。”花绸朝椿娘抬抬下巴,椿娘便搁下果子,旋裙拽起丫头。

    “跪着。”谁知单煜晗又淡淡弹压一句,秋桂立时捉裙安分跪回去。他笑笑,嗅见酸甜的果子香,揭开绢子瞧一眼,鼻稍翕动,又笑,“奶奶真格是好雅兴。”

    花绸向来烦他这吞吞吐吐阴阳怪气的调子,有些失了耐性,拢了果子兜着往卧房里去,耳后听见他在外头打发人出去,脚步声跟着进来。她懒怠与他周旋,便随手撒了帐,牵了被子佯装睡觉。

    帐外一霎静悄悄,绮窗透进来几线斜阳,如同虱蚤爬在单煜晗一侧的臂膀,在得到与失去间轻轻搔痒。他隔着纱帐看那条玲珑的曲线,好似仕途一样崎岖,他在上头徒徙一生,走得坎坷疲倦。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去抱着她哭一哭,诉说他不为人知的辛酸,可往往她给与他的,是挑不出差错的娴雅文静,她拿他当个长官一样服侍,唯独不给半点爱。

    她的爱都给了谁呢?是比她还让他欢喜与落寞的奚甯!他忍无可忍,终归是撩开了帐,掰转花绸的肩,眼里饱含着可望不可即的恚怨,粗鲁地解她的衣裳带子。花绸吓得神魂失措,忙往里头缩一缩,“你要做什么?!”

    单煜晗将她的手揿在枕上,半条膝盖跪在铺上,接着扒她的衣裳,“装什么样子?回回这样问,你心里难道不知道?”

    行动间,将床架子摇得咯吱响,花绸瞧他有些走火入魔的神态,愈发慌张,手脚并用着往外挣,“放开我、你放开我!光天白日的,你发什么疯?!”

    “原来你也有脾气?”单煜晗扼住她的手腕,整个人罩在上头,却倏地不动了,嗤嗤发笑,“真巧,我也有脾气。”

    话音甫落,他敛了笑意,敛起那些呼之欲出的倾诉欲,让另一种汹涌的欲念来取代它。他俯下去亲她,被她偏着脸避开,他便顺势伸出一截舌舔她细细一折就能掐断的脖子。

    像有一条毒蛇缠在花绸的脖子上,蠕动中滑出她浑身的鸡皮疙瘩。她在忍耐他与推开他间反复盘桓片刻,最终认命地阖上眼。可黑漆漆的里,有光点恍惚闪现着奚桓悲恸的脸,哑哑地发出声,“是我太孩子气,还是你太懦弱?懦弱到连争也不敢争。”

    大约是她不想叫他失望,倏地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掀了单煜晗,抬手掴了他响亮的一巴掌,“你在哪里受的窝囊气,别撒在我身上!”

    单煜晗怔了半日,眨眼间,恍回神思,漠漠的眼瞥过花绸,下床拂整衣冠,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风度翩翩地走进书房,从日落干坐到黄昏。

    直到丫头门口奉茶来,被毕安拦住,接了茶端进黑漆漆的屋里,摸黑点亮几盏灯,擎着银釭走到案前赔笑脸,“爷别生气,虽说户部河南清吏司的员外郎之职落到了别人头上,可咱们还有潘大人那条路可走呢。”

    说到此节,单煜晗两手交叠腹前,怆然地仰头望向屋顶,“我实在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奚子贤为什么情愿从江苏调任官员来补缺,也不愿意给我。上回在他家中,我分明觉着他有这个意思……”须臾,他抛掉悲愤仰回来,匆匆重振旗鼓,只是仍有昏黄的烛光在他脸上轻跳着疑恨,“未必上回,他只是试一试我?”

    “小的留心打听,也没打听出个什么来。咱们奶奶回去,多半是陪着太太说话儿,也少在奚大人耳根前嚼什么话。况且,爷既是丈夫,奶奶巴不得您有个好前程呢,也不会无端去阻爷的仕途。”

    一缕风透进来,卷起单煜晗唇角上半寐的笑,像黑暗里迸出一点冷光,很快又熄灭,“横竖奚子贤是不会有助于我了,也好,早点认清,也好早点将心思放到潘懋那里。我听见说昨儿范贞德使人来递过拜帖,他有什么事儿?”

    毕安埋首想一想,“只说有件要紧事要来拜访爷,别的没提。”

    “什么事儿衙门里不能说?”

    “小的也奇怪呢,他进了太常寺,与爷见着也便宜,何苦还要往家来?我猜,大约真是件要紧事儿,在衙门里人多嘴杂,不大好说。”

    单煜晗撑案起来,踅到床前,窗外是一轮下玄月,割着他忿忿的心,他想对着夜空嘶吼出所有的恨与怨,却是轻轻地一低头:

    “寻个奶奶不在家的时候,请他来吧。”

    夜,亦随他低低地沉下来。

    几番日升,那天的事便像一只苍蝇,被花绸合着茶水恶心地咽下,没对任何人提起,只是恍惚有些怕起单煜晗来,入夜趁他没回房,先早早睡下,避着与他说话。好在打那天起,他多半睡在书房,甚少进屋,二人一连好些日子没讲半句话。

    这日趁着他往衙门里去,花绸早早地就收拾停妥出了门,一则是回奚府里探亲,二则是为打发奚桓入场,皆有个正名头。

    可饶是如此,那魏夫人还言三语四发了酸腔,“好妇人家,就不该成日往外跑,日日赶着车马在街上乱窜,成什么样子?就是家里不说什么,别人瞧见,也要说闲话。”

    花绸闭口不言语,走出门来,倒是红藕发了一肚子牢骚,“什么意思,几条街上住着,我们回去瞧太太还不成?既做了亲,她不见去拜访亲家母就罢了,女儿去瞧娘,她还有话说。可见从前那好人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如今娶进门,就原形毕露了。”

    既是回去瞧奚缎云,红藕自然是要跟着的,她向来与奚缎云要好。单留下椿娘看屋子,只怕又像上回似的,单煜晗归家,没人答他的话,又带累别的丫头受罚。

    这遭坐的软轿,钻进去,没颠出一里地,不知怎么的,花绸一颗心就被颠得发慌,撩开帘子因问红藕,“咱们出来时,烧茶的炉子熄了吧?我心里跳跳的,总怕椿娘打瞌睡,房子点起来。”

    红藕跟着轿走,绢子掩面,隔着街市人流嗔她,“姑娘只管放心,秋桂她们两个还在呢,就是她打瞌睡,也不会全都是睁眼瞎。”

    如此罢了,花绸揿着鹘突的心口,摁下焦虑不题,走到奚府门前来,正瞧见韫倩打马车里钻出来,哎呀呀,不得了,粉云吹做修鬓,金光折为凤钗,桃花染做胭脂,芙蓉裁了玉裙,打扮得粉雕玉琢,好不精神!

    乍见她比往日愁减许多,花绸的心也不跳了,高兴着就去挽她进门,“算你孝顺,喊你来瞧你姑奶奶,你巴巴赶了车就跑来,你姑奶奶见着你,也高兴。”

    “呸、”韫倩笑嘻嘻搭口啐她,“我往前吃了姑奶奶多少顿饭,听见她不回扬州了,我比你还高兴呢,怎么不来瞧?”

    花绸后搦了腰,将她上下扫量,“嗳,我瞧着你吃了什么仙药似的,粉面红光的,未必是你那卢正元要病死了,你怎的这么高兴?”

    一提卢正元,韫倩便翻了个白眼,“我倒是日日盼着他死,嗨,你说他死了多好,底下又没子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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