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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出柜后,我变成了收山货的小老板》19、爸妈(第1/2页)
徐迎冬带着徐逢春在附近找了家安静的咖啡馆,点完饮品后,他盯着徐逢春细细打量一番,笑道:“流落异乡,不但没落魄,反倒还胖了一点点,气色也好很多。”
徐逢春说不清为什么,当下面对徐迎冬,竟有些局促,他抽抽嘴角,笑道:“白叔白婶心疼我、喂得好,而且山水县人杰地灵,那地方的水土养人。”
徐迎冬:“我一直都想听你详细讲讲,你是怎么遇上他们一家人的?你对他们来说就是个不知底细的外乡人,人家凭什么搭理你还对你那么好?”
徐逢春没也瞒着:“到了山水县后,我的现金、卡、手机什么的,在火车被三只手全部摸走,而且当时我还在生病发烧,天下着雨,我人生地不熟,又没有钱,只能在街上乱晃悠,刚巧晕倒在他们家门口,人家心善,就给我捡回去了。后来我们越处越投缘,他们把我当大儿子,我把他们当家人。要是没有他们,你现在恐怕要带着贡品和纸钱去给我烧一周年呢。”
徐迎冬面露担忧之色,沉默片刻,语气激动:“你啊你,你就作死吧你。”
徐逢春嘿嘿乐:“逢凶化吉,否极泰来。”
徐迎冬:“我懒得管你。那什么……你有没有需要拿回去的东西,证件啊、衣服啊什么的,我回家给你收拾收拾。”
徐逢春摇摇头:“千万别!你说你突然回家收拾我的东西,让老头老太太怎么想?”
提及父母,兄弟二人皆沉默。
徐迎冬语气放缓:“当初我和妈合伙把你放出来,爸知道以后,没有生气,也没有发火。但他有几天没好好吃饭,还病了一场。小春,你伤他心了。”
徐逢春叹了口气:“那我能怎么办呢?我天生就这样,我也改不了啊。”他顿了顿,又问:“老头老太太现在怎么样啊?身体还好吧?”
徐迎冬:“挺好的。爸不在家的时候,妈就经常和我念叨你。我没有告诉她你现在的电话,怕她知道你的去处,忍不住跑过来找你,动静闹大了,爸势必会知道,到时候又要闹得一团糟。”
徐逢春扭头看向窗外,不再言语。
刚好,一对父子从窗前经过,七八十岁的老父亲,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三四十岁的儿子,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徐逢春被这温情一幕刺痛了眼睛,忙慌慌又转过头来。
徐迎冬看透他心理,试探着问:“你想不想见见他们?”
徐逢春自嘲地笑笑:“哎呀,我可不敢回去,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不想再死第二次。你看看,现在后背上还有疤呢。唉,可怜我这细皮嫩肉的黄花大小伙儿,就这么有了瑕疵。”
徐迎冬白了他一眼:“你且放宽心,就你这货色,有一天拿出去卖也是论斤卖,皮相无所谓。”
徐逢春撇撇嘴,哼了一声。
徐迎冬又说:“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放什么味儿的屁,所以甭在我面前装。明天我带爸妈去博物馆转一圈,你离远点看两眼吧。”
徐逢春不自然地点点头:“行吧,虽然老头把我抽得半死,可我还是惦记他,唉,我可真是贱。”
告别徐迎冬,徐逢春和田小玉、小助理在酒店会合。听到徐逢春还要逗留一天,小助理有点急:“徐哥,回去的火车票我都订完了。”
田小玉说:“订了就退呗。小徐有事,就让他先办事。再说,咱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常安,应该好好逛逛,不如再多留三天吧。我还想去当地的大超市转转,看看这边的山货销售情况,了解了解大市场的消费特点。”
小助理面露难色:“田姐,我家孩子小,老公厂里还总加班,顾不上做饭,出差这几天,我特意请我大姨来照看孩子,说好了就这几天,我不回去她就回不了家,她家里也有一堆事儿呢。”
田小玉:“既然这样,那你今天就先回去,再给我俩买三天后的票。你别忘了多给孩子买点零食、衣服和玩具,大城市里好东西多。”
小助理看看田小玉,又看看徐逢春,面露难色,欲言又止,憋了好半天,小声说道:“那你们也早点回去,我先走了。”
次日晨六点,徐逢春便醒了,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干脆起床洗漱,去楼下自助餐厅吃完早饭,直接坐地铁赶去博物馆。
博物馆还没开门,他在自助售票口买完门票,便靠在大门的柱子后面等着。
等待将近一个小时,检票口负责安检的大姐喊他:“小伙儿,你可以进来了。”
徐逢春摆摆手:“姐,我等人,过会儿再进去。”
说完这话,他感觉自己的心莫名其妙地慢慢浮起,如无根般随呼吸飘摇,心口那块儿忽然变得空落落的、忙慌慌的,他赶忙以手覆盖,还是没能压住那种不适。
这个时候,电话响起,徐迎冬发微信通知他,爸妈快到了。
徐逢春的脑子里涌出一个词:近乡情怯。
他终于想明白自己刚才为何有那种奇怪的生理反应,只因他很快就要见到分别许久的老爸和老妈。他期待,又害怕。
大约十分钟后,徐迎冬领着爸爸徐德立、妈妈宋南杰来到博物馆的门口。
门口的大柱子很粗,徐逢春麻利地转到后面,将自己完全掩住,而后屏住呼吸,竖起耳朵,用心听着门口的对话。
“大叔,麻烦您喝一口您瓶子里的水,否则是不能带进博物馆的。”
徐德立咕咚喝了一口水,中气十足地说:“喝这么多行吗?”
宋南杰小声嘟囔:“人家让你喝一口,你可倒好,一口气喝半瓶。”
徐德立:“剩下的都归你,还能渴着你嘛。”
徐迎冬声音很大:“爸、妈,我们可以进去了,咱们先去古画厅吧,我听说最近展出了一批古画,很有可看性。”
徐德立:“听你安排,你说去哪我们就去哪。”
三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徐逢春这才出来检票,直奔古画厅。
时间还早,博物馆游客稀少,在如此安静的氛围中,里面那三人的对话,徐逢春听得清清楚楚。
“这鱼画得可真像,我怎么感觉它们在水里动呢。”
“唉,看到这幅画,我就想起咱家养死的鱼,太可惜了。”
“你养花花枯,养鱼鱼翻,你行行好,以后放过那些活物吧!”
徐逢春听到这里,嘴角压不住地上挑。他想起有一年,徐德立闲着无事好跟风,非要学邻居王叔叔养金蟾。徐逢春架不住老头天天念叨,特意去花鸟虫鱼市场买了一对金蟾回来。结果呢,养了没两天,有天早晨,徐德立下楼买豆浆油条,忘记自己养金蟾这事儿,门没关严,俩金蟾就这么溜着门缝私奔了。
更搞笑的是,徐德立买完豆浆油条,在回来的路上和私奔的金蟾打了个照面,他还哈哈大笑,跟身旁的人说:“看,谁家养的大□□蹦着跑了!哈哈哈哈哈。”
两分钟后,他回到家里,目瞪口呆地盯着空空如也的玻璃缸,气得直跺脚。
这件事被徐逢春隔三差五地提起,活活笑话他好几年。
“爸、妈,咱们再去陶瓷厅看看吧!有你们喜欢的青花瓷。”
徐逢春收到徐迎冬的提示,赶紧再次躲起来,目送徐德立和宋南杰往陶瓷厅的方向走。
这下,他终于看到了二老的身影。
徐德立还是老样子,腰板挺得溜溜直;宋南杰也还是老样子,习惯迈着小碎步。他们没胖也没瘦,甚至没有变老,整个家里,只有他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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