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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学神没想弄哭小漂亮》8、房间(第1/2页)
光照在纪酌细密的眼睫,轻眨几下,像羽翼擦过心尖。
祁峋来了这座南方小城,没法不跟从前做对比,大厦和骑楼,餐厅和茶座,快节奏的首都和慢节奏的渔城,就连校园里的一亩三分地都那么分明。
可他像被蒙蔽了双眼,丢了魂,鬼迷了心窍,怎么就觉得这渔城的人长得好看死了,否则少爷好端端的应承做什么补课老师呢。
纪酌呼出口气:“祁峋,你是不是在可怜我?”
“那你可怜我么。”祁峋摊牌,“我爸把我卡冻住了,我舅让我沦落街头,只有你愿意收留我。”
“……”
纪酌怎么感觉祁峋在撒娇耍赖。
莫名的耳根泛红,他摸到拖鞋,起身一扔,躲避般逃走了:“我带你参观我房间。”
“不会是要睡你房间吧?”
“没错。”
祁峋背着包换上拖鞋,迈着长腿走过去,心脏跳得有点快。
他刻意地出声道:“那咱俩睡一张床不会太——”
一到房门,顿时傻眼。
“你不用担心。”纪酌把暧昧打包扔走,“我房间是上下铺。”
“……”
真邪门儿,难怪姚阿姨用的是床位这个词。
将书包挂好之后,祁峋满意地占用了纪酌的房间。
他坐在地毯上刷手机,纪酌去厨房拿来两罐汽水,房间开了会儿空调,等纪酌回来时换成风扇,他解释说:“省点电,凑活过着吧。”
祁峋接过冰镇可乐:“靠,你真不会以为我一身的少爷病吧。”
“虽然不知道你家底怎么样。”纪酌坐下,仰头喝汽水,“但是一出手就是两千的人,我身边没有。”
祁峋有种引导的意味:“那你对我以前的事儿好奇不?”
纪酌侧眼看他:“有点吧。”
祁峋蹬鼻子上脸:“徐辉鸣一天跟我打听五回,您那一点好奇有他的几成?”
纪酌笑了:“你怎么有点像在争风吃醋。”
这话传到少爷耳朵里可了不得。
他是同性恋,可纪酌一直男应当开不得这种玩笑,少爷屈尊解释:“你要把我当小弟,我这蹭吃蹭住的也不敢反抗啊。”
纪酌的笑意更深:“什么小弟,他俩都是我的好哥们。”
这笑属实有些晃眼了,没有任何对比感作祟,就是清纯好看。
祁峋又在感叹,纪酌的精致长相太惹眼,天神都造不出这么漂亮的一副皮囊,他来到这哪哪都不出挑的小渔城,居然让他撞见了这么合胃口的男孩。
祁峋心跳再次加速,刚想说什么,从大厅传来座机来电的声音。
“可能是鸣子他们打来的。”
纪酌说着,正要起身往外,祁峋没忍住问:“你手机是不是坏了?”
“又被你猜到了。”纪酌已经跑远,“打架摔的,修不好了。”
人已经没了影,话却悠然荡在耳边。
祁峋真他娘想冒出一句“要不我给你买新的”,然而他克制住了,小小年纪,怎么能学他爸那混不正经的花钱包小情儿呢。
屋里就他一人,无聊再次打开手机,四人群的群名又特么给改了。
这回从“偶们滴七队还活着吗”变成了“七队新欢不进群不改名”,真他妈服了,祁峋气笑又冒泡:新什么欢,还当真了?
【李后卫】:我就说一改名就能把领导炸出来!
【江大前锋】:牛逼,你们先聊,我陪我姐吃个饭
【守门的小吕子】:祁队,能透露一下新欢的信息吗?
这群人真就没完没了。
【专业背锅7】:哪门子的新欢啊
【专业背锅7】:现阶段是他可怜我,让我暂住他家,你们都在想什么?
【李后卫】:操,这么快就睡一张床了?
【守门的小吕子】:操,这么劲爆的吗
【江大前锋】:操,跟一下队形
【专业背锅7】:哪冒出来的,吃饭吧您
【江大前锋】:okk,这回真撤了,家人们勿念
听纪酌还在外边通电话,不知说什么这么久。
他在屋里被几个狐朋狗友烦死,那俩还算有点良心,知道姓江的用餐,不方便接收消息,改而派出专业八卦人士吕毅津打探情报。
祁峋挂了几回,在第七次来电响起时。
他接通电话,毫无耐心:“你怎么这么惨,甩骰子又输给李后卫?”
“妈耶,说来都是泪。”吕毅津也吐槽,“我已经数不清这种狗事情被迫孤身作战第几回了。”
祁峋瞄着门缝外:“要问什么赶紧问啊,他待会儿就进屋了。”
“我速战速决,就问是不是你上回说的那个小校霸吧!”
“这你都记得啊。”祁峋手肘后撑着地板,懒洋洋道,“是他。”
“我操,听你上回提起他,哥们就觉着有故事,你真要泡呢?”
“注意一下语气,别他妈说得我好像泡过好几个一样。”
“那不会,咱哥几个都是纯情少男。”
吕毅津嘿嘿傻笑好几秒,而后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
他用着富二代不着调的口吻,明示道:“你爸这么狠,只准自己搞外遇,不让你搞同性恋,你不在渔城泡个小男友气气他?”
“……”祁峋差点想绝交,“你觉着我是那种人?”
吕毅津人在首都,知道个屁:“那不然呢,那小破地儿能有什么绝世美貌少年郎,你就当去玩玩,玩腻后给点钱就甩了他。”
祁峋脸色一变,脏话还没来得及出口。
房门正好被从外推开,纪酌踩着人字拖走进来,目光相撞,那张清纯漂亮的脸蛋倏然一怔,立在原地,有种被吓到的愕然无措。
祁峋赶紧解释:“卖人身保险的,烦他妈要死。”
吕毅津:“……”
纪酌有些懵地掩上门:“那你还跟他废什么话?”
吕毅津在那头倒吸气:“哇,新欢的声音这么好听呢!”
祁峋这就挂电话:“滚吧。”
吕毅津嚎叫:“我靠,有了老婆就忘了……”
那一声嚎叫回荡在空气中,被硬生生掐断。
纪酌茫然不解,他坐回之前的位置,前额在大厅闷出一滴汗,从白皙的肌肤上滑过,落在瘦削的下巴尖儿,惹人看了好生心动。
祁峋竟然呼吸有些急促:“你流汗了。”
纪酌:“嗯?”
祁峋伸出手,用可乐瓶点了点那滴汗,冰得纪酌反应一缩。
祁峋竟戏谑一笑:“靠,你真的好像猫。”
“……”
纪酌心想哪儿像了,而后浮现出某段记忆,来了脾气:“你上回可说的我像狗。”
“我什么时候说了!”祁峋生怕洗不清,“我夸你眼睛好看都听不出来?”
纪酌避开目光:“我、我怎么听得出来!”
这真他妈莫名其妙,跟祁峋待在一块儿,纪酌总有种微妙的感觉。
但他又说不出微妙的点儿在哪,生怕自己想歪,把方才电话里的内容解释一通,徐辉鸣家里有事来不了了,席让正好送妹妹去培训班,大伙儿明天约篮球局再见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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