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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偷吻玫瑰》13、有事吗(第1/2页)
结束兵荒马乱的一天,回到家后已经是深夜,一盏台灯还亮着,宫蕴坐在沙发上敷面膜。
宋折意走过去搂住她的腰,“妈妈,怎么还不睡。”
“等你啊。”
“下次别等了。”
“好。”
宋折意长得像宫蕴,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杏眼,但性格却截然不同。
宋折意父亲在她十多岁的时候就病故了,之后宫蕴一直没有再婚,自己将宋折意养大,还把婚庆公司做成了北城小有名气的连锁店。
标准的女强人。
这个无坚不摧的女人,也只有在女儿面前会显露温柔。
宫蕴轻轻抚摸着宋折意的头发,轻声问:“怎么了,兔子。”
知女莫如母,宫蕴一眼就看出了宋折意的沮丧。
宋折意轻轻抽了抽鼻子,所有隐晦的小心思,只有在宫蕴面前才敢完全暴露。
她小声说:“妈妈,我又遇到他了。”
宫蕴怔了怔,“你是说那个帮你擦衣服的男孩子。”
宋折意声音闷闷的:“嗯,是他。”
夜很深,月亮都躲进云层后补眠。
宋折意躺在床上却根本没丝毫睡意。
火焰玩偶被珍而重之地摆在床头,她小心地打开了陆珏的朋友圈,将他朋友圈翻了一遍。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
虽然陆珏朋友圈没有设置时限,但他一年都发不了几条朋友圈,而且一眼看去,全是户外旅行的风景照,一句多余的文字都没有。
直到翻到是四年前,她看到一条。
【我可能头上有佛光普照吧】
下面还跟着条许缜的评论。
【怎么?你要升天了】
陆珏回:【放心,健在,就做了一回好人好事】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没有后续。
但是那个日期,宋折意记得很清楚。
一月十四号。
这一天,她记忆太深刻了。
一个普普通通的、带着深冬萧瑟的日子。
但是对宋折意却不普通。
宋折意虽然是声控,但还没到只听声音,就对一个人着迷的地步。
那次万圣节后没多久,她就知道陆珏是谁了。
他太出名了。
整个伦大没人不知道他。
那时候因为知道他受欢迎,她反而对他淡了几分心思,她一向很清醒,也不喜欢和别人抢。
她从小就是这样有些温吞的性格。
幼稚园时,每天园里都会给小朋友发小零食,那款草莓味的小熊饼干最受欢迎,可数量不动,每次都有小朋友为此争吵。
所以她从来只选另一款没什么人喜欢的爱心小饼干。
幼稚园毕业典礼那天,老师给每个小朋友都发了一罐绑着蝴蝶结的小饼干庆祝他们毕业。其他小朋友都拥有了一罐小熊饼干,她得到依然是爱心饼干。
因为老师以为她钟爱爱心小饼干。
对宋折意来说,陆珏就是那罐让人趋之若鹜的小熊饼干。
哪怕偶尔在学校看到他,她都习惯性地避开,避免和他的任何交集。
直到有一天在常去的咖啡店,遇到了陆珏。
他和他车队的人坐在隔壁桌,规划下一次出行的地点。
这段时间里,宋折意看到无数女生,上去想要同陆珏搭讪要电话,都被他拒绝了。他拒绝人时,也是笑着的,桃花眼里像是藏了无数深情。
那时候,宋折意就知道,这个看似温柔多情的人,其实最是无情。也庆幸自己一开始做出的远离的选择。
那天,隔壁桌争论得很厉害,陆珏抱着胸靠在椅背上,耳朵上挂着白色耳机,几乎没怎么出声,但同伴稍微声音大了一点,他就会出声让他们小声。
哪怕这样,嗡嗡嗡的声音还是响彻在耳边,笔电上的字符,好像都在游动,看在眼中犹如天书。
入冬后,宋折意有些受不了伦敦的阴冷天气,一直断断续续的感冒,昨晚又被埃里克森拉住去吃了顿法式大餐,回程时吹了冷风,症状又有加重。
她没什么胃口,一整天没进食,只在咖啡厅点了杯燕麦牛奶。
起身去前台端食物回去时,一个人影快速走了过来,宋折意余光瞥见,想要避开时,不慎将手中的燕麦牛奶打翻。
粘稠液体大部分洒在了她的细格纹毛绒长裙上。
小部分的落在过道上。
“哇,艹,好脏。”
路过的男生跳开,嫌弃地看着她。
宋折意傻了,头都抬不起来。
男生浅棕色的鞋上其实并没有染上污秽,她还是小声道歉。
那一瞬间,不知是不是病人都比平时脆弱,还是察觉到在那喧哗声中,有一道目光也嫌弃地落在了她身上,她不敢抬头,眼圈红了一片。
男生还在嚷嚷:“道歉我的鞋子就能干净吗,这是我买的新鞋,限量版很贵的!靠!”
宋折意张了张嘴,想说我赔你一双时,一双一尘不染的白球鞋走了过来,落入了她的视线。
她看到那男人挽起的裤腿下,露出的一截劲瘦有力的脚踝。
“吼什么,没看到那边挂着静止喧哗的牌子吗。”
男人的声音懒洋洋的,没什么温度,“再说,吵两声鞋子就能干净了?”
哪怕看不到样子,但是听声音,宋折意已经认出来白球鞋是陆珏。
男生不做声了。
陆珏又淡淡地说:“鞋子是吗,我买给你,要多少给你多少,就别为难别人姑娘了。”
“……不,不用了,洗洗就好了。”
男生的声音越来越低,不复方才的嚣张。
陆珏没再理他。
他仿佛没看到地上的污秽,又朝着宋折意走近了些,长手一伸,从她一旁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
耳边都是哗哗的声响。
宋折意还没反应过来,陆珏就在她面前蹲下,用纸巾处理掉她裙摆上的狼藉。
周遭似乎一下就静了。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清晰入耳。
陆珏帮宋折意搽干净裙子,她还保持着那个垂头的姿势一动不动,像是被塑成了泥偶,无法出声,对他说一声感谢。
后来,宋折意时常回想起那天。
窗外在下雪,咖啡馆里壁炉烧得很旺,而她那么狼狈,狼狈得连自己都嫌弃。
陆珏却蹲在她面前,温柔地为她抹去脏污,然后关切地抬眸问她,你没事吧。
没事吗?
有事的。
那一刻,心脏就坏了。
从此之后,陆珏两个字就强势地镶嵌在了血肉里。
所以——
明明告诫自己要远离,明明知道他很危险,她还是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温柔里,没出息地彻底沦陷。
三月来临,气温骤升了许多,街边的秃头老树抽出了新芽,脱掉笨重冬衣的女孩们,换上了靓丽的春衫。
好友虽然加上了,但是那天过后,宋折意没有再和陆珏联系过。
她考虑了很多次要不要问问陆珏伤势,但都因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而作罢。
她怕自己太过殷勤,被陆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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