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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飞樱扑火》第 38 章(第1/2页)
饶是有保镖围绕,蒋其岸还是连夜把连樱送回了申城。
游秘书在白金湾陪了连樱一周。
期间,他打过一个电话,连樱很想多问两句,但蒋其岸似乎累极了,连喘气都透着十分艰难。
末了,只有呼吸在听筒两端交织,叫人不寒而栗。
连樱无法揣测京州的情形,直到一周后,弗兰出现了她面前。
带来了京州电影节的影后奖杯。
“恭喜,实至名归。”
连樱最终还是错过了颁奖。在那时的情况下,谁也顾不上区区一个电影节。
她很难形容此刻看到弗兰的感受,尤其当她进门,直直倒在沙发上的时候,连樱连那声“兰姨”都不敢叫。
生怕听到些什么不想听的。
“蒋其岸是黑狗。”她从鼻腔里发出声轻哼来,“他没事。”
“真的?”
“骗你干什么。”弗兰接过游秘书递来的冰水,全都喝了下去。
空瓶子被她放回茶几,大理石茶几和塑料空瓶底碰撞,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发出声闷响。
即使他没事,连樱还是没由来的心慌。
“所以,谁有事。”
弗兰开口:“其海断了条腿。”
连樱惊呼一声,像是头被狠狠敲击了下,一阵眩晕。
“他怎么?!”
弗兰喝止住她所有猜想:“不是他,是其家自己做的。”
连樱以沉默对待这个结局。
这是她不曾面对过的、玄幻的世界,她是开朗活泼生活在阳光的樱花,无法切实地感知那些带血的厮杀。
就像人隔着笼子看狮虎的斗争,只知道那是极凶险的,却无法知道撕咬的疼痛。
“蒋夫人说,她把知道的、能说的都告诉你了,就这样吧,剩下的蒋其岸自己会消化。”
弗兰说得平静,可她食指与拇指掐着空矿泉水瓶,在上面留下塑料的折痕。
“不会有人靠近你了,你可以正常工作了。”
连樱三天后在横店有一部古装剧要开拍。
她木木地点了点头。
这样子落到弗兰眼里,她又是无奈且难受地笑了笑。
“我和蒋其岸说过,带你回京州,就迟早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其海出现的这么快。”
弗兰的手在空中挥了挥,像要赶走苍蝇一样。
“蒋其岸二十多岁刚创立合岸的时候,在其海母子手里吃过很多亏,多的我不解释了,他冬天身体不好那对母子有一半的责任。”
“那他父亲呢?”
“他应该是希望蒋其岸死了或是从没出生过。”
弗兰拍了拍连樱的肩膀,站起来准备走了。
“别问了,这些对你都没意义。连小姐,蒋其岸从头开始都没有限制过你什么,没有合约,没有约定,他说过,你来去自由,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抽身。”
连樱被她的话击中,生出反抗和不甘来。
“兰姨,你怎么这么看我?”
下一秒,又生出不可置信。
“这话,是蒋其岸想说的吗?”
让她走,让她离开。
弗兰顿了下,“他没有说过,可他从一开始就界定过,你不必知道这些。”
她径直要走,不管连樱如何坚持要再和她聊一聊,也不肯留下来。
人去楼空,连游秘书也告辞离开。
连樱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孤零零躺在大床上,心情如一片浮木在海中飘着。
就这么躺着,睡着了又清醒,清醒了又昏睡,三天后进组开机。
连樱从不亵渎自己的专业。
她中文基础薄弱,入组后花了大量的时间学习古文、练习台词,还有礼仪老师和体态老师纠正动作,甚至还和舞蹈老师学了点蹩脚的古典舞。
但放在剧里,足够应付。
拍到一半的时候,之前的网剧正式上线。
本来,网络上是充满了反对和讽刺,连樱手握三座影后,拍这种小成本的快消剧,只会被人看做是捞金。
这次又没有合岸的公关操作,她一度被骂的体无完肤。
但最后网剧的点击量破了百亿,甚至二轮还能上星。
秦连樱是天降紫微星,高兴地给网剧的投资人们丰厚的分红。
连樱当时也有出资,成本不高,回报却大,短时间内账户上的盈余十分可观。
比之更有价值的,是她收获了一批忠粉。
之前的电影都是艺术片,口碑好但群众基础薄弱,这部剧以后,她有了所谓的“商业价值”。
连带那部古装剧也受益,还没杀青,就已经卖给了两个电视台要赶在十一档期播出,让剧组不得不在七八月连轴拍摄,一天假也没休。
这一年,连樱真正作为演员,作为娱乐圈的一员开始生活。
随之剥离的,是作为蒋其岸女朋友的生活。
那次之后,蒋其岸倏然恢复了过去的样子——过去的、三年前刚认识的样子。
经常性的消失,及长期性的沉默,和更频繁的头痛。
最严重的一次,冯助请游秘书中断连樱正在进行的多城路演,要她无论如何回申城两天。
可她真的赶回去了,蒋其岸已经恢复常态,坐在白金湾的书房里,冷绝地关上了他的单向镜。
他真是擅长冷暴力至极,尤其是在企图回避些问题的时候。
这日又是一个冬天,申城不下雪却落雨,潮湿泥泞,又是不干脆的气息。
他们在一起四年,却在攀上云端之后再度坠机。
落回起点。
可,连樱又不敢或者是不舍得像上次那样对他。
不想火上浇油,去刺激他已经很脆弱的神经。
连樱把客厅的灯都关了,拖下鞋,到公寓门口把门打开又“砰”得关上,再悄悄地潜回了客厅。
在黑暗里屏住呼吸。
几分钟后,单向镜果然被打开。
蒋其岸光着脚走了出来,他站在书房和客厅的间隔中深呼吸了一下,接着坐在沙发上发着呆。
连樱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一下抱住了他的脑袋。
她不在的日子,他的头发又慢慢变长,半长不短的凌乱,带深了他颓废阴郁的气质。
蒋其岸不会不知道是她,他们太熟悉了,耳鬓厮磨也好,水乳相融也罢,他们重复过太多次体味对方身体的夜晚,靠近在一起就会产生本能。
他本能地伸出手,回抱住她的小臂,与她十指交握。
“连连。”他嘶哑地喊了句,声音空洞又虚无。
她就这么抱着他,在这之前,连樱空着的时候就会设想,如果有一天要和他聊聊,该怎么开口该怎么劝他。
台词准备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到了,只说得出一句——
“蒋其岸,没事的。”
他仍以沉默对她。
连樱叹了口气,收紧了手臂,更牢地箍住他。
搜刮尽肚肠半天也没找到下句该说的话,最后找了句最关紧要的。
“蒋其岸,之前拍的一日情人的另一个结尾的带子你放哪了?我想看看。”
蒋其岸呼吸幽微,在黑暗里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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