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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死对头为何那样》20-26(第5/12页)
天去跪玻璃渣。
只是掐掐她的下巴,没什么忍不了的。
秦鹤霄久久没有回答, 楚然心思乱飞,不知道过了多久,捏着她下巴的男人终于松开手,清冷声音响在花厅,“我与你的关系,比你与周容与更为亲密。”
楚然:“?”
她抬头看了一眼秦鹤霄,有些好奇秦鹤霄的脑洞——失忆等于大傻子?
这么一句漏洞百出的话是哄傻子呢?
——她待周容与比待自己亲爹都亲,而她与秦鹤霄的关系是死对头,哪怕她曾冒死救过秦鹤霄,对她来讲一是报赠衣之恩,二便是吕不韦的奇货可居。
是的,奇货可居。
她不爽老皇帝很久了,盼星星盼月亮盼老皇帝早死,秦鹤霄一看就是能折腾的人,秦家在雍凉之地又颇有声望,把秦鹤霄送到雍凉,等于给病重的老皇帝弄了一个搞不死的心腹大患,能让原本便撑着精神过日子的老皇帝忧心过多而提前崩天。
事实证明老皇帝的确死于忧患,死不瞑目的眼典型是担心未来秦鹤霄会势如破竹攻入洛京篡夺属于他的江山,老皇帝的这种死法楚然很喜闻乐见,所以她对自己冒死救秦鹤霄的事情很容易接受,甚至还想给自己点赞,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她汲汲营营人生里的唯一一次任性,任性得很漂亮。
哪怕秦鹤霄再怎么不好相处,也比不做人的老皇帝强。
两害相较取其轻,就目前来讲,楚然还是很满意秦鹤霄的,尽管秦鹤霄心思难猜且喜怒不定,更爱说一些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但她依旧更欣赏秦鹤霄。
——别的不说,这张雍容华贵的脸多赏心悦目啊。
对着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听他几句心思难猜的话算什么?
这么一想,楚然更加坦然,她敬业配合着秦鹤霄的表演,斟酌着用词道:“将军所言甚是,我与将军本就比周容与更为亲密,若是不然,我怎会冒死救将军出水牢?又不远万里将将军送至雍凉?”
为了勾起秦鹤霄对她的感激,楚然用词颇为讲究,声音也恰到好处放低了一分,低沉嗓音,配上一双赤诚的眸子,任是老皇帝也会被她软了心肠。
然并卵,她的一番卖力表演非但没有让秦鹤霄柔了目光,反而让面前男人眸光越发冰冷,如同审视猎物的兽,随时都会脱下伪装将她拆吃入腹。
没由来的,楚然打了个哆嗦。
秦鹤霄嘴角抿成一条线。
毕竟在老皇帝手底下做事那么久,楚然精通各种死里逃生的方法,见秦鹤霄情绪不对,她果断认怂求饶往自己身上揽错,“当然,去往雍凉的路上我待将军可能没有那么细心,让将军吃了不少苦头,但天地可鉴,我待将军委实一片赤诚,若能给将军更好的生活条件,我必不会让将军随我一起吃苦。”
“实是条件艰难,才让将军受了委屈,将军,你莫要因为这些委屈便觉得我待您敷衍啊。”
——更别因此记恨她。
讲真,像秦鹤霄这般骄傲又洁癖的人,一生最为狼狈的时候也就是跟着她逃亡的时候了,那时候整个天下对秦家严防死守,她能平安把秦鹤霄送到雍凉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哪来的资本让他保持着世家公子的优越生活?
那段时间的他,必然是极狼狈极见不得人的。
一生最为狼狈的模样被她瞧在眼里,按照秦鹤霄好面子的作风,那必然是杀她灭口啊。
想到这,楚然心头一哆嗦,整个人都僵了起来。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
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再怎么的救命之恩秦鹤霄都容不得她。
“将、将军!”
心里极度恐惧,楚然说话都哆嗦,“将军饶命!”
“阿楚。”
男人眯眼看着她,“你为何觉得我会杀你?”
楚然:“”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他所有的雷点她踩了一个遍,没被当场剐了都是秦鹤霄看在她的救命之恩上面了。
但这种话说是不能说的,楚然只敢颤着声音陪着小心道:“当年我年少轻狂,曾多次与将军作对——”
“既如此,你又为何救我?”
秦鹤霄冷声打断她的话。
秦鹤霄问得急,楚然答得也快,“是,是为报答将军的赠衣之恩。”
“仅仅是因为赠衣?”
秦鹤霄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再无其他?”
楚然迷惑了——不然呢?
不是因为赠衣还能因为什么?
是倾慕秦鹤霄?表面与他作对实则芳心早已暗许?
别开玩笑了,这个时代虽民风开放,断袖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恰恰相反,贵族子弟好男风的事情随处可见,她与官场人应酬之际,也曾见过炫耀自己豢养的兔爷的人。
但这些人显然与秦鹤霄没什么关系,秦鹤霄这厮一看就很直,虽然有很严重的洁癖,但丝毫不影响他是一个直到不能再直的大直男。
可,一个与他多年死对头的大直男,为何会问她这种让人想入非非的问题?
楚然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秦鹤霄的问题让人没法接,楚然想了又想想不出一个所以然,便掐了下掌心,壮着胆子去瞧面前的秦鹤霄。
男人生了一张好皮囊,面带郁色也是极好看的,而现在,那双百般难以描画的凤目此时正瞧着她,大抵是这些年经历了太多,他已不是最初情绪外露的骄傲少年,此时的他更为沉稳,情绪更为收敛,从面上根本瞧不出他的心情如何。
但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不是情人便是死对头,作为秦鹤霄多年的死对头,她还是从他隐而不发的眸色里瞧出了端倪——无奈,酸楚。
是的,无奈与酸楚。
这两种不合时宜且与秦鹤霄格格不入的情绪,此时就在秦鹤霄的眼眸之中,只是藏得极深,若不碰到心细如发又对秦鹤霄极为了解他的她,正常人根本瞧不出来。
问题暧昧,言辞暧昧,情绪更暧昧,三种暧昧叠在一起,事实真相仿佛水落石出——秦鹤霄在等她一句喜欢。
这个事实太惊悚,她吓了一跳——死对头秦鹤霄居然在等她说喜欢他,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惊悚的事情吗?
可若是不是,那他的种种不对劲又作何解释?
要不,赌一把?
若是赌赢了,她就从前朝太后的“弟弟”前朝天子的“舅舅”成功切换成新朝天子的心上人,百官供她驱使,荣华任她摘取,不过是装一下对秦鹤霄的喜欢,这种事情她熟悉得很——口蜜腹剑是她的拿手好戏,她演老皇帝演百官世家演了这么久,难道还演不了一个秦鹤霄?
若是赌输了也不怕,她谨小微慎惯了,但见秦鹤霄面色不对,她便连忙转移话题,在秦鹤霄反应过来之前把这个话题揭过去,以她之谨慎,秦鹤霄不会察觉出什么的,撑死也只是觉得她的话恶心巴拉,而不会往“断袖”那方面去想。
这般一想,楚然看着秦鹤霄开了口,“将军想从我嘴里听到什么?”
心里存了试探秦鹤霄的心思,她便一眨不眨看着秦鹤霄的反应,若他反应不对,她便连忙切话题,但此时的秦鹤霄情绪如常,并未有什么厌恶情绪,甚至还隐隐有些期待,似乎真的想从她嘴里听到什么。
她素来善于迎奉,见秦鹤霄如此,她便不着痕迹压低了声音,低落又唏嘘道:“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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