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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怎么老是你》40-50(第14/15页)
落在某一处,恐惧地咽了口唾沫,“我……冒犯您了?”
武宁王的左侧脸颊上,有一块小小的红印。
他本就生得白净,突兀的一块红,显得尤其扎眼。
直觉告诉她,那块红印跟她有脱不了的干系。
糊涂死不如醒着死,夏和易勇敢地打探起罪责,“王爷,您的脸怎么了?”
赵崇湛徐徐将目光看向她,“狗啃的。”
夏和易震悚捂嘴,膝行着退到不能再退,“该不会是我啃的罢?!”
这么一说,有非常模糊的画面从脑海深处翻滚出来,依稀是她在春桥斜街听人弹小曲儿,有人敬上来一碟杏仁豆腐,那杏仁豆腐滑滑嫩嫩吹弹可破,勾得她腹中馋虫大动,立刻伸嘴去嘬,却怎么都嘬不进肚子里,她不信邪,更使了吃奶的劲儿去嘬……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她经历了从惊恐万状到心如死灰的平静,大起大落之后万念俱灰地俯身跪下去,额头贴住手背,“我失了体统,万死难敌罪过,您罚我吧。”
赵崇湛俯视着她敢做敢当的后脑勺,睡得一蓬乱草,“本王真要好好问问你,你是梦到什么了?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抱着本王啃?”
描述得太直白,让夏和易不好意思起来,羞愧地哎呀一声,“您这话说的……”
她抬眼含羞带嗔地瞪了他一眼,赵崇湛也有点不大自然,不过只一瞬,立马恢复了质问的冷脸,“你都好意思做,本王有什么不好意思说?”
夏和易吓得一哆嗦,低下头去,低声坦白从宽道:“杏仁豆腐……”
他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十分明显。
夏和易赶紧狡赖,意图减轻罪责,“都是因为您肤如凝脂,我才犯下这等大错。”
“肤如凝脂?”她的措辞引得赵崇湛满面怀疑地抬手摸了摸脸。
夏和易嗯嗯用力点头,“不对吗?您是顶金贵的人,处处都作养得好,我是在夸您。”
他是男人,用肤如凝脂来形容像话吗!
夏和易偷偷瞄了一眼,发现她好像又把武宁王气得续不上气了,连忙想着转移话题,联想到皮肤,想起什么似的响亮哦了一声,“对了,您的伤怎么样了?”
赵崇湛都快忘记背上的疼痛了,不过是被乱石擦破一点皮而已,不碍事,但是为了护她才受的伤,她到这早晚才想起来问,连着昨夜的种种,一齐合成一股排山倒海的泄气。
他摆摆手,不欲再说,往门外走去。
夏和易紧跟着下榻,三两下趿拉上鞋,搓着追上去送他,不忘笑道:“我这儿没预备您的换洗衣裳,就不留您洗漱了,待用早膳的时候您别忘了打发人来知会我,我再上您那儿去。”
“还惦记上本王的早膳了?”赵崇湛蹙眉瞧了瞧她衣衫不整连鞋后跟都没拔起来的模样,实在太过邋遢,可邋遢中不掩饰地透出一种刚从床榻上下来的慵懒,红晕未褪的面颊,松散的寝衣,无一不让他不自觉心惊,他从交领延伸向下的雪白处撇开视线,态度生硬道:“没有你的份。”
“哎,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夏和易半蹲下去拔鞋子,手忽然顿住,眯着眼缓缓抬起头来,眼珠子一提溜就知道没安什么好心,“我在梦里抱着您嘬,您是没有躲开吗?但凡您推我一下,这红印都不应当嘬得这么这么圆呀?”
就跟拿碗扣上去似的,满满的一圈弧度。
赵崇湛眼神缥缈起来,含糊地“唔”了一声,以此掩饰那一刻的心虚。
当然没有躲,尽管心里清楚不是那么回事,但那种模棱两可的相蹭也叫他生起一团团的火来,他能控制住自己不做出禽兽之举已经很不容易了,趁机揽了一个满怀的事是绝对不能让她知晓的。
而她仿佛发现了天大的破绽,满面狐疑,仿佛窥破天机似的盯着他,用正直的眼神拷问他。
赵崇湛岿然不动,凛凛正直的目光迎上去,“所以在你眼中,受害者该躲,施暴者反而无罪?”
一顶大帽子像小山一样压下来,夏和易脚下一拌蒜退了半步,匆忙摆着无措辩解道:“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呀——”
没留给她继续狡辩的机会,他大步如风,衣袍一阵风似的绕过转角,再也瞧不见了。
廊上的太监侍卫们接连碎步跟上去,眨眼间,转角处只留下一扇大敞的方窗。
原来外面并不是汹涌翻滚着的浩浩江水,是极为平静的一片开阔水面,难怪昨晚大船行驶得那样平缓,叫她睡得那样香甜。
夏和易站在原地,怔怔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脑子有点儿发懵,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话题被糊弄过去了呢……
没等她想清楚,春翠秋红就一前一后提着热水进来,脸上一个赛一个的喜悦,一句话接一句话,都没留给她插嘴的时机。
“恭喜姑娘!”
“给姑娘道喜啦!”
“姑娘成人啦!”
“早晨在廊里遇见胡猴,他还托我来问您,需不需要打发他回公府报喜。”
“热水早早备好了,随时预备伺候您擦洗呢。”
夏和易在一堆话里准确找出了最偏的一条,“胡猴是怎么知道武宁王在我这里过夜的?”
秋红弯腰把盆放下,唔了声,“整条船上估计都知道了罢。”
毕竟大船行在如此悠缓的水面上,能晕船也是很不容易的,武宁王兴师动众半夜来瞧她,闹出了那样大的阵仗,想不知道都难。
夏和易扶了扶微晃的头,整个人都扑倒在桌面上,悻悻道:“你们以为的都没发生,什么事情也没有。”
是啊,为什么什么都没发生!武宁王怎么就能那么正人君子呢!想想还真是庆幸中带着些许失望。
春翠困惑地挠挠头,说不会罢,“可是屋里那么大动静呢……”
秋红连说对对对,“就是快天亮的那会儿。”
夏和易颓然从胳膊上露出两只毫无生气的眼睛,“动静很大啊?”
春翠用力点头,“大,很大,特别大,噼里啪啦的,打拳似的声响。”
秋红还依样画葫芦地模仿起来,“您还吆喝来着,说只要伺候满意了就有银角子赏什么的,声儿听着特别美。”
好的,很好,光听描述就知道场面有多么的不堪入目。夏和易哀恸地捂住脸,“我平时睡相怎么样?”
春翠双手捧着漱口茶递过去,犹豫了下,说:“甚好。”
夏和易面无表情接过,“说实话。”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春翠诚实道:“偶尔说很奇怪的梦话。”
秋红补充道:“偶尔还拳打脚踢。”
在夏和易一点点熄灭的目光中,春翠不忍心地安慰她,“您别伤心,不过极少发生这种情况,至多一年有那么一两回。”
结果夏和易更泄气了,一年就一两回,还叫武宁王碰上了,他们是不是真的天定无缘啊。
唉声叹气地梳洗完毕,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妆容也细细描好了,武宁王依然没有差人来叫她吃早膳。
夏和易坐在绣凳上,对着镜面苦恼地吸了吸鼻子,完了,他真的被她气坏了,连用早膳都不带她了。
但她一向是个坚强的人,秉持着“既然早膳不来就我,我便去就早膳”的坚定信念,从枕头下摸出了她的小药油,揣着出了门。
武宁王的上房门紧闭着,一众站班侍卫里走出了六河,大老远就笑眯眯地迎上夏和易,“姑娘来了。王爷在沐浴,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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