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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权臣今天忏悔了吗》22-30(第5/18页)
这些苦了。”
哀乐声呜呜咽咽响起,众人不再议论,都往里走去。
“郎君”白泽担忧开口,而眼前人亦已抬步往前走。
院子不大,一进,正房、左右两间耳房,此刻零落挂着几条白幡,廊下几个白色灯笼,正房充作了灵堂,正中一具棺木。
前来吊唁的街坊邻居们都没走,有些留下来帮忙,有些聚在一起说话。
有人注意到了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两个衣着不凡的年轻人,纷纷低语起来,而昨夜白泽拜托的张大娘也看见了白泽,走过来,惋叹道:“白公子,荷娘还是不行了,没救回来。”
荷娘一直身子不好他们知道,可他们都忙,哪有时间日日去照看,若不是白公子昨夜寻来,他们都不知荷娘已是弥留之际。
“什么时候走的。”一道清冷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张大娘方才只注意到了白泽,没想他身旁还有个俊俏公子,张大娘立即应:“今晨,我端了药和粥过来时才发现荷娘已经没了。”
“这样冷的天,荷娘走时该是多难过啊。”张大娘眼睛有些通红,转向白泽,“白公子,你认识荷娘的对不,她可还有亲人在世?”
白泽看了一眼卫凌,卫凌看向灵堂,并未说话。
“罢了,有亲人又有什么用,这十几年来不是都没来找过,现在人没了哪还指望人家来看一眼。”张大娘抹了抹眼角。
白泽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道:“张大娘,劳烦你了。”
“都是邻居,哪用得着说这些,当初我孙子生了病没银子看大夫都是荷娘帮的忙啊”
张大娘还在说,卫凌已经往灵堂走去。
人们看着他走上前,看着他在灵牌前跪下,看着他叩了三叩首,又看着他走到棺木前,伸手推开了棺盖。
张大娘想上前阻止,被白泽拦下。
他大概只看了一眼,合上棺盖,又到灵牌前叩了三叩首。
卫凌叩完出了灵堂,走出小院,在门口站了许久。
今日依旧寒风肆虐,没有太阳,天空被厚厚的云层覆盖着,似要下雨又下不下来。
白泽抬头看了看天,想着今天若是要回去还是得早些出发才好,可他一看到郎君的背影就什么都不说了。
郎君什么时候这样过?整个人丢了魂魄般,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也许别人不知,连白亦都不知道他来芩城是为了什么,可找荷娘这件事是他一人经手的,起初知晓缘由时他已是震惊得不行,端容郡主竟不是郎君生母,而郎君生母只是小小芩城里一个独居妇人。
可惜他们还是来得太迟了,郎君没能再见荷娘一面。
白泽正独自出神,前面的人突然出声:“屋子都看过吗?”
“还未来得及。”
卫凌点了点头,吩咐,“你留下来,等丧仪结束再回去。”
“是。”
卫凌约莫酉时回府,一下马白亦便迎了过来,脸色不大好,“郎,郎君。”
卫凌将缰绳递给他,语气凌厉,“有事说事。”
“这”白亦更不敢说了,“那银安堂那边找您。”
卫凌蹙眉,神情已是十分不耐,“何事。”
“说是夫人给郡主递了和离书。”
第24章 和离(三)
那一瞬间, 白亦瞧见卫凌握紧了拳头,虽不说话,但其周身已散发出戾气, 让人不寒而栗,白亦牵着马儿后退两步, 生怕伤及无辜。
其实到现在白亦也不明白,郎君对夫人的态度比起以前可好了太多了,怎么夫人好好的还想要和离?
不过不止他,怕是知道这事的将军府众人都惊掉下巴去, 往常温温柔柔的夫人从不对下人说重话, 对郎君、对郡主、甚至对三姑娘一直都是和颜悦色, 哪会像如今,直接上来就要和郎君和离。
这可不是说出去的话, 送出去的礼, 还能收回来, 夫人这一动作, 就算最后没成,那也是夫妻离心的事啊。
撇开其他不说,白亦实在是佩服夫人这份勇气。
卫凌已往里走,白亦连忙跟上。
银安堂里卫海奉,端容郡主与陈箬皆在, 人人面色凝重。
右侧首位坐着个人,目光落在对面花瓶上,一动不动, 卫凌进来时她淡淡扫过一眼即转回去。
卫凌没喊人,也没说话,只是盯着宋奾看。
他竟不知道她居然做到了这一步, 那一晚的事他本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胡言乱语他就当没听过。
他不过离开一日,她连和离书都写好了?
她就这么想离开?
她知不知道和离意味着什么?
卫海奉与端容郡主中间的茶几上放着张纸,卫凌走过去,拿起看了一眼。
“但愿郎君得遇良人”
好一个良人!
卫凌气得笑出了声,那张和离书在他手心瞬间皱成一团。
端容郡主惊呼:“域川,你做什么!”
卫凌转向端容郡主,“母亲,你可满意了?”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端容郡主眼神慌乱。
实质上屋内几人都不知如何处理这件事,事发突然,宋奾态度果决,三人拖着拖着终于才拖到卫凌回府。
那夜长公主叫了秦公与秦隆几人商讨这件事该如何处理,几人一致认为将域川与奕娴强行凑在一起十分不可取,那夜的事说起来奕娴声名并没有受损,就算被有心人传扬出去他们也站得住脚。
秦公甚至狠狠斥责,让端容郡主十分没脸。
端容郡主恼恨得紧,她做错了什么?她不过让奕娴出去一趟,后面的事是她按着俩人的头做的吗?
恼恨归恼恨,她是一点法子都没有,母亲说了,她要是再想动奕娴与域川,那今后长公主府她也不必回去了。
那时跟母亲说是说随时可以以七出之罪休了宋奾,可东夏朝律法严明,休妻要过公堂,要明示,届时她将军府的脸面往哪里放,她这个婆母名声又往哪放。
她都没了法子,打算给卫凌找几个合适的小妾,将来大不了有了孩子过继到俩人名下便是。
傍晚时宋奾来寻,她当真是一点都不想再见她,直到她拿出那封和离书,那一瞬间她觉得她所做一切都没有白费。
当下却不好表现得太明显,直到看见卫凌有要将那和离书撕碎的趋势她才出声提醒。
此刻卫凌看过来的眼神太吓人了,饶是自己亲儿子也不敢与他对视,端容郡主避开,看向宋奾,“阿奾,这事你当真考虑好了?”
“考虑好了,和离。”宋奾几乎想也没想。
话音随着卫海奉手中茶盏与茶几碰撞的声音落下,不响,却格外刺耳。
外头好似还有袖礼玩闹的声音传进来,咯咯笑声在银安堂里回荡。
卫凌依旧站在中央,目光不离宋奾。
“肃清侯有无意见?”没人说话,端容郡主则又问。
“东夏律令,‘若夫妻不相安谐而和离者,不坐’,并未要求双方父母同意。”宋奾浅浅道出,眼下之意,这事不关肃清侯府的事,也不关你们的事。
平常人寻得两方父母同意不过是维护两家关系,不至于让外人有口舌之快。
她确实没问过父亲,因为父亲不会同意。自己在他们眼中只是攀附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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