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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容皇后》30-40(第10/16页)
前面那个眉间是压抑不住的怒气, 王爷追在后面却是满面茫然, 急匆匆的, 王爷和王妃一向和睦, 从未红过脸却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关门。”容从锦挥袖,直接回房休息了,碧桃微一迟疑还是把落后一步的王爷关在了门外。
“从锦!我错了。”顾昭在外面拍门道。
容从锦气得胸膛不住剧烈起伏, 解开外衣想换身衣裳,衣服微拧了个结他索性将外袍一把扯落。
碧桃和扶桐在屏风外听着房内的动静, 不由得面面相觑, 容从锦自顾自的倒了杯茶, 看着茶面水波轻晃, 心绪却久久没能宁静下来,他还从没这么失态过, 仅仅是想到顾昭和另一个人亲密他就无法忍受, 旁人是呷醋, 他却是吃了一筐的炮仗, 直搅得他心潮翻涌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
顾昭还在外面不知疲倦的敲门,好像意识不到王妃是故意冷落他, 可怜兮兮的想要进来, 扶桐裙摆微移, 碧桃拉住她若不可见的朝她摇了摇头。
扶桐只能留在室内, 俏丽美目睃着门扇片刻又瞥向卧房,不由得叹气,这是何苦来哉。
碧桃等了半晌, 亲沏了一杯苍山浮翠,叩门后送到卧房,容从锦还坐在紫檀圆桌旁的靠背椅上怔怔出神。
“公子何需跟王爷生气呢?”碧桃放下建窑茶盏,低声道:“王爷的脾气您知道的,他不可能做对不住您的事情。”
“我知道。”容从锦眼皮微阂,纤长浓密的眼睫轻轻颤动,“我只是气…气他这样轻易的就被别人诓骗走了。”
前后不到两个时辰顾昭就回来了,又衣衫整齐神色清明丝毫没有躲闪回避他的意思,他就知道顾昭心中坦荡,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生气又失落,无论他待顾昭多好,平时他们如何相知相爱,这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顾昭他根本想不了这么多…
或许在他心里,他只是另一个照顾他的母后或是太子,他意识不到夫妻亲密代表着什么,可能永远也不能回馈他同样的感情。
容从锦不禁自嘲,他要跟于陵西成婚时,连他有几个鼻子眼睛都不在乎,碧桃劝他和于陵西举案齐眉时他更觉得好笑,夫君的心思在谁身上有什么重要的?自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那个夫君少来打扰他才好。
现在换了顾昭,却是想到他或许碰了别人一根小手指,他就按耐不住的想要将顾昭碎尸万段,气得郁结于胸连一杯香气沁然的清茗都喝不下去。
“这多半是四皇子看不惯王爷,给他找些麻烦。”碧桃劝道,“公子可不要中了四皇子的计谋。”
“我明白。”容从锦应道,他心中沉闷,仿佛□□和灵魂被撕成了两半,理智告诉他顾昭没做错什么,他冤枉了顾昭,可是灵魂却在叫嚣着痛殴顾昭一顿,这实在是不像他,容从锦极力压制着这种冲动,半晌低声道,“我乏了,你给王爷收拾间卧房,让他歇息吧。”
“…公子。”碧桃迟疑道。
“照我说的做。”
容从锦放下金钩里的幔帐,自己面朝床内休息了,眼眸却是睁着的丝毫没有睡意。
碧桃见一时劝不动他,只能出去安抚还在敲门的顾昭。”怎么样了?”顾昭敲得手指关节染红,声音也哑了几分拔步就要往里面走,碧桃不动声色的挡在他面前,委婉道,”王爷,王妃倦了不如奴婢先引您也去歇息片刻吧。”
“他不肯见本王。”顾昭怔怔道,眸底的光一点点暗淡了下去,整个人的精神气都萎顿了几分,片刻摇头道,“本王哪也不去。”
顾昭就像是一只被赶到庭院里的大狗狗,嗷呜一声尾巴失落的垂在身后,在廊下美人靠上捡了个位置坐下,靠着朱红雕花廊柱,单手抱膝双眸望着他们寝殿的房门。
顾昭从没经历过冷战这么高级的手段,刹那间就慌了神,他不知如何处理,却守在门口不愿离去,碧桃无奈回去禀告了一声,容从锦默不作声只当作自己已经睡着了。
扶桐向来跟他关系好,看顾昭在廊下缩在窄条的美人靠上的可怜模样,忍不住走过去低声道:“王爷您舍近求远了呀,公子从不会真的跟您生气的,您进去哄哄他,公子很快就不生气了。”
留在外面,公子又看不到他的诚心?真想手把手教他哄公子。
顾昭摇头:“从锦不让本王进去。”
一双金雕落在花木扶疏的院内,站在鹰架上好奇的看着这个留在外面的主人。
午后阴云密布,暴雨如注,夏日的雨携着呼啸的风卷过庭院,容从锦望向窗外,已经阴沉得只能看到些微光线,不禁心生烦躁,“碧桃。”
“公子。”碧桃掀帘进来。
“他…还在外面么?”容从锦尽量平静着声线,语气听不出起伏。
他?碧桃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小心翼翼道:“王爷还在呢,怎么劝也不肯走。”
“这么大的雨,怎么能让他站在廊下呢?!”容从锦顿时顾不得生气,急忙道。
虽有琉璃瓦遮着,但是吹进来的雨丝携着寒风就够顾昭着风寒了。
“扶桐给王爷找了件蓑衣,还有竹伞不会冻着王爷的。”碧桃连忙解释。
容从锦匆匆走到寝殿房门前,绕过山水屏风步伐微微迟疑,望着三扇雕灵芝纹木门上的薄纱还是轻叹一声,过去打开了房门。
“从锦!”顾昭和扶桐穿着蓑衣,扶桐手里还拿了一把大竹伞,尽力抵抗卷着雨丝的狂风,看到房门打开,一道欣长人影立在门前,顾昭立即站起身冲到他面前,又一个急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面上的神情。
“进来吧,碧桃去吩咐烧水,给王爷沐浴。”
“你也下去歇着吧,喝碗姜汤再睡。”容从锦对扶桐道。
“是。”扶桐松了口气,收了竹伞抖了抖半湿的儒裙沿着游廊去房间休息了,这场雨来得可真是时候…免了王爷受煎熬之苦。
“坐。”顾昭不敢再让王妃生气,大半个身子都湿透了,站在门口衣摆往下滴着水,少顷就洇湿了一小片地砖,听到命令才敢坐下。
容从锦收了他已湿了的外袍,让侍女挪了炭盆过来,将一杯茶推到他手边:“喝。”
顾昭顾不上看,连茶沫子都喝了,放下茶盏低垂着头,眼睛却悄悄瞄着王妃暗中观察,容从锦还是生气的,可是又不禁被他逗得唇角微扬了一瞬,语气和缓几分:“茶不烫么?”
顾昭点头到一半又连忙摇头,手指爬上桌面悄悄勾住了王妃的尾指,“从锦什么都是对的。”
“你知道错在哪里么?”容从锦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指。
“啊?”顾昭现在就像个临近夫子抽查功课,不仅没有温书连小抄都没做好的学生,当场愣在原地,他哪里知道错在哪里,吃了顿不付银两的午膳回来,还给王妃带了个菜,本来一切都美滋滋的,王妃就动了怒,他只知道让王妃生气就是他极大的不对,他哪里都是错的。
“王爷大婚时允诺过臣什么?”容从锦轻叹,提醒道。
顾昭挠头:“永远不骗王妃,什么都告诉你。”
“不是这个。”容从锦摇头,“王爷说过,和臣一生一双人。”
“如今新婚不满半年,王爷就倦了我么?”容从锦低声问道,将湿了的外衣搭在竹编香炉上。
“没有没有!从锦是最好的。”顾昭立刻跳起来反驳道,容从锦眼睫微垂,一副受了委屈心灰意冷的模样。
顾昭急得抓耳挠腮,不知怎么才能让他相信自己:“本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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