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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容皇后》30-40(第6/16页)
顾昭修长手指解开他的腰带,外衣滑落,顾昭像是在拆封一件期待多时的珍宝,不许他动手,亲自解开他的衣裳,动作轻缓,柔软轻薄的中衣逶迤坠地,肌肤瓷白莹润,线条流畅优美长腿笔直,因略清减了几分,小腹上有几块腹肌的隐约轮廓。
容从锦别过头去,竟有几分赧然,他肌肤在纱帐掩映内渗漏进来的柔和阳光下,泛着冷白的光,像月光清晖,明珠光晕。
顾昭单手扣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下轻啄了一下,动作强硬语气却格外和缓,“很美。”[1]
顾昭轻吻去容从锦眼角的水光,茫然道:“本王不喜欢你哭,但你现在的眼泪特别美。”
从锦眼尾坠落的细碎水珠洇润了鸦青的鬓丝,留下一道湿润折射着光的痕迹,似鲛人坐在礁石上一半尾巴浸在海水里,背临午后阳光,贝壳似的光洁鳞片在光束下映射出的细腻珠光。
平时从锦皱一下眉头他都不舍得,现在心底却有一个隐晦的角落暗戳戳的想要弄哭他,让他哭得更厉害些,更…动人些。
顾昭在他眼眸上轻轻一吻,柔风拂过吹皱一池春水。
“嘘。”容从锦仰首,用唇瓣封住了那张吐出奇怪言语的薄唇。[2]
窗外荷花摇曳,明媚光线映在莲池如碎金般波光粼粼,游风携着清新淡雅的荷香送入窗棂与清冷梅香杂糅在一处,混成了一种勾魂摄魄的香息,似溪流旁的梅树,雪山之巅融化的冰层汇入流水,清雪溪流旁落梅花瓣随水漂落,水波潋滟间掩映一室春光。
顾昭胡闹到午后,黑漆螺钿的精巧木盒里的脂膏用了一半,才心满意足的抱着王妃歇息,不时在他眼皮上轻吻一下,这双眼睛最美。
他还是不舍得王妃哭的,虽然他眼泪落下来时很漂亮,却也不必了,这个年纪的郎君最是食髓知味,顾昭也是心痒难耐,但略一亲昵,耳鬓厮磨间他就极为满足了。
“殿下,太子来了。”永宁宫的宫女在门外轻声道。
容从锦睡梦中不安稳的微颦了一下眉心,顾昭立即用手掌在他光洁纤巧的脊背上轻轻安抚。
顾昭随意系了外衣就出去见太子,宫女一路在他身后追赶:“殿下,衣裳!”
“兄长。”顾昭踩着靴子,一边弯下腰去提靴子一边道。
“成何体统!”太子眼角轻跳,无语训斥道。
“这是我的宫里。”顾昭坐下来,咕嘟嘟把茶喝了,宫女还来不及换茶,他索性把太子喝到一半的茶盏也端起来饮下,坐在太子身边的高背椅上道。
换句话说,太子才是不请自来的那个。
太子无奈望着他,去益州是辛苦的差事,他一路往青州、齐州等地去,沿路安稳虽废了些功夫但也算顺利,容从锦刚回来,他想着这段时间顾昭无人照拂,听闻他也在宫里特意来看顾昭,枉费他担忧,他的幼弟已经见色忘义,见到王妃就不记得这个哥哥了。
“这段时间孤不在望京,可有人欺负你?”太子问道。
顾昭摇头,太子又问,“王府里侍从服侍的可还好?”
“挺好的。”顾昭想了想还是点头道,王妃不在府中,小乐子向来只顾着他不管旁的事情,王妃留下的碧桃管得虽然多了些,但是王府井井有条,他也能察觉得出生活比在皇宫中还轻松自在几分。
顾昭总是不自觉的视线往寝殿探去,极轻快的撇一眼就又收回来,几秒后却又忍不住再次望向寝殿的方向,他抱着王妃也是好的。
太子忍了又忍,无语道:“你就这么离不得他?”
“谁…谁呀。”顾昭垂首,红晕却悄悄爬上了耳背。
太子也是无话可说,大钦皇室竟然出了一个情种,偏顾昭又是有痴症的,他的王妃只要有一点不好的心思就能轻易哄骗了他,虽然现在容从锦对顾昭或许有几分真情,但人心易变,容从锦又心机深沉,太子怎么放心得下。
感情只是锦上添花,宗室皇子还是要自身有本事。
宫女换了新的茶,太子挥手让她们退下,轻啜一口清茗,放下茶盏道:“你王妃既然回来了,这几个月就在王府陪他吧。”
老四自从伤愈后,整个人阴沉许多,他瞧着有些不对劲,若是冲着他来自然无惧,却也担心老四向顾昭下手。
“哦。”顾昭憨憨点头。
太子有许多话想叮嘱顾昭,但他又听不懂,只能按下了冷峻锐利的目光逐渐温和下来,注视顾昭片刻道:“兄长在一天,就会护着你的。”
谁也不能欺负了顾昭。
顾昭不愿意自己总是像被当个小孩子似的对待,却难得没有顶嘴,因为他视线微抬恰好见到了寝殿过来的廊下露出了一片衣角。
“从锦!”顾昭惊喜叫道。
那身影停顿片刻,转了出来微微躬身行礼道,声线有些沙哑,“太子殿下、王爷。”
“快过来坐。”顾昭从椅子上跳起来,拉着容从锦把他按在自己的椅子上,又把茶水推到他手边,甚至去另一边的鹤膝桌上捧了盛着新鲜水果的缠枝纹金碟过来。
容从锦坐下的动作略微僵硬,停顿一瞬不着痕迹的变换了坐姿,又掩饰得拾起顾昭茶盏轻啜,太子也不是没娶亲,凤眸轻瞥,在他染着一抹浅淡绯红水色的含情眼尾微微一顿,恍若不经意的收回视线。
容从锦心知太子已经看穿了,任他再怎么说服自己,夫妻亲昵本是常事,不到几个时辰就被太子撞破,堵在了永宁宫里他心底始终有难掩的羞赧,偏这个时候顾昭还殷勤周到的服侍着他,连水果都剥了皮塞到他手里,生怕太子看不出来。
“王爷…”容从锦忍不住嗔怒,声音一出口,自己都吓了一跳,他的声线前所未有的柔和沙哑又带着面对情人时不自觉的低喃,可太子殿下还坐在这呢,容从锦修长白皙的脖颈不禁攀上一层轻盈薄红。
“王爷先去把衣裳换了吧。”容从锦放下水果,轻拽了一下顾昭系得歪歪扭扭的腰带。
“好。”顾昭听话的望着容从锦点头,湿漉漉的黑亮瞳仁注视着容从锦,像是一只向心爱的人拼命摇尾巴的狗狗,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悄悄跟太子咬耳朵,“兄长,你不要欺负从锦。”
他的王妃那么娇弱。
顾昭刚一出去,厅内就安静下来,只能听得到容从锦拨动茶盏的声音。
“益州的事情,你办得不错。”两人隔着茶桌坐在一侧,太子似笑非笑的凤眸斜飞容从锦,“就是孤亲去,也不过如此。”
他要顾及名声,恐怕还不及容从锦果决迅速。
“谢殿下夸赞。”容从锦淡淡道。
“益州同知真的是畏罪自杀么?还将所有贪污所得捐给了钦朝。”太子颇觉可笑。
“那吕居正大人遇到的真是山匪么?明威将军那一柄长枪曾经威震西北,为什么会偏上些许。”容从锦反问。
太子定定注视他片刻,容从锦相貌并不柔美,只是一双潋滟桃花眸多情妩媚,他又刻意做出温婉模样,易让人忽视了他眸底的杀伐。
“喝茶。”太子道。
“太子请。”容从锦亲手执玉壶为太子倒茶,彼此尽在不言中。
“若是你兄长有你三分谋算,他现在也不必做一个郎将了。”太子喝了口茶,指尖把玩着冰玉似的薄壁茶盏说了一句真心话。
“兄长的长处不在这些小事上,太子殿下明白计谋只可支撑一时,真正能安定社稷的是明君和良将。”容从锦垂眸。
太子不语,眸底却多了一分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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