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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剧情总和本座作对[穿书]》30-40(第13/14页)
沈春眠与他们二位不是早已决裂了?再说了,身后那其貌不扬的离恨侍从, 嗅上去不过是凝丹九成的修为, 虽然也不算低,但按理说离那两位的境界还差得远呢。
然而身后的人却不容许他仔细思量,那把剑已然没入他脖颈,褚灵泠眼见着自己身上的灵力正飞快向外流失。
“春眠,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褚灵泠审时度势,立即便换了张谄媚的笑脸来,“贵教的右护法, 那都是小鬼们淘气不知事, 这才将他请到教上坐坐的, 咱们两边要是因为这点小事有了间隙, 那多不好?”
他话音未落,沈春眠便翻掌掀翻了一个试图从后边靠近江逐风的鬼侍。
沈春眠也不欲和他废话, 余光瞄了一眼符乐的那半只惨不忍睹的小腿, 而后断然道:“逐风, 动手。”
江逐风得了他的命令,心中一漾,手上便用了狠劲。
却不料那褚灵泠方才不过只是假意妥协,就在江逐风行将割断他头颅的时候,他却忽然自爆身体,漫天血雾顿时迷了江逐风与沈春眠的眼。
只见那血雾渐渐转黑,而后身处血雾最中心的江逐风忽然一按腰,沈春眠下意识追过去:“江……”
江逐风面上丝毫不见疼,剑端霎时接连飞出几道剑意,环飞着将那团黑雾团团围住,随后又如光影般,碎成了无数道剑影,旋即便将那片黑雾在墙面上钉成了一道人形。
沈春眠登时呆住了。
在他印象里,这日月谷谷主已是元婴八成的修为,也不知近来还有无精进,就算是自己与他交手,想必也讨不得什么好,可江逐风一个凝丹九层的修士,竟然能轻而易举地将他的神识逼到这般田地。
那团黑雾中不断有面目狰狞的凶灵推挤着要从中破出,可却都被那一道道剑意穿透,只留下了一道接一道或尖锐或凄厉的惨叫。
沈春眠不加犹豫,抬起一脚便将江逐风周身的鬼侍们踹翻在地,一手扶住他问:“没事吧?”
江逐风抬剑将那最后一道剑意劈向褚灵泠的心脏,然后方才看着还好端端的一个人,顷刻便软身跌进了沈春眠的怀里。
沈春眠艰难地扶着江逐风,斥声道:“都停手,你们的谷主已经死了。”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落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这些鬼侍们在看清了现场的情况之后,也不敢再动了。
毕竟没了他们谷主,他们这些人就算加起来也不会是沈春眠的对手,更何况他身边眼下还有个修为不知深浅的随从。
沈春眠原本想将这死沉的江逐风推给别人去背,可这江逐风却半点也不肯给旁人碰,因此沈春眠便只好负起了扛他的责任。
他半扶半抱着这只巨大的人形挂件,低声指责他道:“性子那么急做什么?我不是和你说了他们阴招多吗?你与这些人交手过这么些回了,怎么还不知道要小心谨慎?”
江逐风状若无意地嗅着他襟口上的皂荚香,低声道:“从前是知道谨慎的,只是一想到你受他委屈,被他言语侮辱,我便要气疯了,自然心神不宁,这才上了他的当。”
他说的坦然又委屈,沈春眠便是有心责备,眼下对他也说不出半句重话来。
还不等他的注意力从江逐风身上扒下来,就见那才被解救的符乐拖着一只残腿,哭着也抱住了他的腰,沈春眠整个人往下一坠,差点没被这两人压死。
“教主哇!”符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还以为您不会来救属下了,我还以为……”
“行了,”沈春眠碍着他腿上的伤,也不敢贸然将他甩开,只好道,“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净在旁人家里给本座丢脸——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右护法扶起来?”
旁侧的教众立刻便将符乐扶将了起来,然而符乐却还是“呜呜呜”地哭个不停。
说心里话,他是真没想到沈春眠会来救他,原先封他为右护法,也不过是遵从了前任教主的意思,因此这么久以来,符乐一直都费心讨好他,唯恐被他抛弃。
可如今他既已被日月谷的人掳走,离恨教里比他修为高的教徒一抓一大把,况且这些日子里,沈春眠又总是对他露出嫌弃之意。
他还以为……就算是顾念着旧情,沈春眠也不过是随便遣两个人过来要他。
以沈春眠从前的性子,既成了旁人的手下败将,那便是废物一个,死就死了,没什么好可惜了,若是讨回来了,还只怕污了离恨教的门面。
符乐被困的这一日里,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过沈春眠会舍身亲自来救他。
因着回程时又多了两个伤重的人,故而沈春眠所乘的罗帷七香车之上,便又多了一个符乐。
江逐风虽然没说什么,可看向符乐的眼神却很幽怨,人靠在沈春眠怀里,嘴上还要有气无力道:“他伤的不重,交由那些教徒们轮流去背便是,何必往车上捡?”
沈春眠一台下巴,指了指符乐那条只剩白骨的腿:“你有点善心行不行?这还叫伤得不重?”
江逐风稍一抿唇,故意抬手护了护自己被割了道口子的腰。
沈春眠的目光随他下望,只见那伤口还未愈合,伤患处有黑气环绕,每当伤口稍有愈合的趋势,那黑气便会将伤口又重新撕裂开来。
他看着都觉得疼,因此待江逐风说话的语气便又柔和了一些,他轻轻叹了口气:“谁叫你那样鲁莽?该。”
沈春眠嘴上这样说,手上却探出一道灵气,小心翼翼地替他调理着内息,可这一探出去,他便不由得愣住了。
“你……”
江逐风从外处看来,分明只是个凝丹九层,可等他将灵气探入他灵脉,这才发现他的灵脉宛若天上星河,瞬息万变。
那不该是一个凝丹期的修士该有的。
这种奇妙的变化连沈春眠都琢磨不透,见他凝眉,江逐风嘴角便浮起一抹浅淡笑意,他在沈春眠耳边低声:“我早已是化蝉七层……我只告诉你。”
沈春眠的眼中有些惊讶,但心里却也觉得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江逐风上一世在凡间修行千年,又是有天赋的人,自然已将这条通天之道参悟透彻了,今世再度修来,当然不费吹灰之力。
可沈春眠却还是很想不明白,他一个化蝉期的地仙,怎么还能叫褚灵泠那一个元婴鬼修给伤了。
不过想想之前他在符乐面前的“手无缚鸡之力”,他会不慎被褚灵泠所伤,好像也并不奇怪。
与此同时,昏迷过去的符乐忽然悠悠然醒转。
日月谷里的鬼侍用丹药吊着他的命,将从他小腿上剜下来的血肉,连肉带神识都吃了,因此眼下他已经完全感受不到那半只小腿了,更别说用灵力将其复原了。
“教主……”符乐一看见沈春眠,便又浮上了一双泪眼。
沈春眠拍了拍江逐风的后背,要他先靠到旁侧去:“我去给他喂颗丹药,再与他说几句话,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毛病,他不过就在江逐风的跟前晃晃,缘何要这么细致地告知他自己要做什么?
江逐风看起来一脸的不愿意,眼巴巴盯着他道:“我伤口疼。”
“我又不去哪里,就在这车里,”沈春眠道,“你不要胡搅蛮缠。”
说完便将那江逐风晾在原地,而后起身去对面榻上找符乐了。
眼下符乐那只残腿已经让人用纱布包了起来,看起来倒没有那么骇人了,沈春眠从锦囊中取出一粒丹药,而后送入他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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