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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40-50(第7/18页)
就算是前世,他也只能利用木系异能抽取植物里的能量为自己所用,这是第一次他能将体内生成的能量反哺给植物……
这种感觉——仿佛他通过异能与天地万物连通在了一起,彼此交融,互相转化。
顷刻后,绿色光晕在他指尖熄灭,宁长风穿好衣服,从怀中摸出一盒小药罐,指腹沾了点褐色的药泥点涂在额上,遮掩了那点红痣。
雪花安静地落在湖面上,在他脚后,绽放的兰草旁边,一株即将枯死的小树苗开始回青返绿,枝桠间顶出了嫩黄的芽苞。
……
为了避免被发现,宁长风是绕了湖泊一大圈到最远处洗的澡,如今自然要绕回去。
只是才走了小半程,他便听到了哗啦的水声和低语。
约莫也是哪个看这湖水暖和来洗澡的。宁长风心里想着,掉转脚步不欲打扰。
他没有刻意收敛气息,脚步踩在松软的落叶上发出轻微的脆响。
怎知对方敏锐地一转头:“谁?”
话音未落先听见一声极低的轻呼,接着芦苇丛一片摇荡,从中跃出一道身影,携着刀光朝他削来,两人瞬间打了个照面。
“是你!”林子荣猝然收刀,挑起岸边衣物,返身裹上方才还在洗澡的人。
这一切几乎发生在瞬息之间,转眼那人就被裹了个严实,挡在林子荣身后。
黑灯瞎火的,若是寻常人恐怕连那人长什么样都不能看清,偏偏宁长风目力极好,不仅看出那人是林为,还瞥见了他额间一闪而过的红痣。
宁长风顿时有些哑然,敢情人家是个哥儿。
难怪入军营的第一晚他揽着人家肩膀被一脸抗拒地推开了。
“哥……”林为捏着林子荣的衣角,恨不得将自己藏进他的影子里。
“别怕。”林子荣低声道,将弯刀横在胸前,目露凶光:“你看到了什么?”
虽说他自己这具身体也是个哥儿,宁长风还是将视线挪了开,落在面前的草地上,语气却不算息事宁人:“你不想让我看到的,都看到了。”
果然林子荣怒气满面就要上来砍他,被林为死死拉住了:“别,咱们打不过他。”
说着强行将林子荣拽到身后,自己站出来,朝宁长风抬了抬下巴,趾高气昂道:“你,你要告发就告发,休想威胁我和我哥!”
宁长风一时无语。
谁要告发他了?要不是这哥们提着刀要砍他,他压根就不会发现这件事。
不过既然老天都把机会送到他面前了,不用似乎更不合适。
林为说完浑身都在打颤,北昭律规定,若发现哥儿或女子假扮从军者,鞭刑八十,不死则充作官妓,永世不得翻身。
那些妓子整日被人狎玩,肚子大了还要不停生孩子。
如果真被告发了,他还不如一死了之。
宁长风看着那双故作镇定的眼睛,挑眉道:“告发你,想得倒美。”
林为神情一滞,那股好不容易攒起来的虚张声势瞬间瘪了下去,看向宁长风的眼神逐渐变为试探:“那,你就当今晚没看到我们……”
宁长风肃容:“那也不行。”
林子荣上前一步,拳头捏得嘎嘎响:“你到底想怎样?”
宁长风好整以暇,道:“听说你们常年混迹在两族边境,对此地的地形应当极为熟悉吧,不如你先画张地形图给我见识见识?”
第44章
邺北坡。
北风卷着暴雪直往人脸上砸,临时扎的营帐承受不住一夜暴雪,“轰”地一声倒塌了。
眼见天气越来越恶劣,负责此次校练的总巡营下达了提前撤退的命令。
“三十二旗那些人还在柳树井,路途遥远,现今风雪太大,传令的骑兵恐过不去。”下属面露为难,柳树井靠近羌族部落区,是距离他们最远的一处,一来一回要耽误上许多时间。
可若再耗下去,风雪只会更甚,到了晚上只怕现有的士兵也会被冻伤冻死。
陇西营人人都知三十二旗要么是些渣滓废物,要么就是北昭与羌族杂交的异种,为这些人丢掉自己人的性命不值得。
一个时辰后,巡查组带着此次校练的新兵队伍撤离了邺北坡。
*
绿洲。
宁长风接过牛皮纸,看着上面简洁明了的地形图很轻地挑了一下眉:“图画得不错,想必以前读过些书?”
事已至此,林子荣索性放弃挣扎:“家中未没落时也是殷实人家。”
宁长风没再继续往下问,而是回了营帐,借着夜间的萤火将地形图研究了个透彻。
第二日,众人陆续醒来,这次不用督促,该捕猎的捕猎,该生火的生火,一大早就忙得热火朝天,有说有笑。
林为叼着草蹲在湖边指挥了一会,转眼看到宁长风单膝跪在地上,正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一侧的林子荣一副不太赞同的表情。
他心里有鬼,便磨磨唧唧蹭了过去。
走近了一看,这不就是昨晚林子荣交出去的地形图么?
就听得宁长风指着其中一处说道:“羌族是部落制,此地是他们最外围的防守营,按理最为牢固,但你看这里——”
宁长风树枝一划:“粮储仓被建在河对岸,这里看守薄弱,若是将他们的粮食偷了来便可解燃眉之急。”
林子荣摇头:“如何渡河?”
宁长风用树枝划出一条行进线,正正穿过绿洲,直达粮储仓后方:“从这里越过去。”
林为张大了嘴巴:“这也太冒险了!”
他顶着宁长风的目光,有些讪讪然道:“我的意思是离新兵校练只剩三日,这里有吃有喝,又不受风寒雪冻之苦……让我们去偷粮食,万一被发现了不是死路一条么?”
他越说声音越小,背地里悄悄戳了戳林子荣。
“我也觉得不合适,外面雪太大,况且羌族人最是野蛮好战,就我们这残兵卷刃,对上了捞不着好处,不如等七日之期一到,回军营再说。”
宁长风看了他们一眼,丢下树枝,转身从棚子里拿出一件他们脱下的破旧棉袄,当着他们的面撕了开,里头掖着的干草大大咧咧敞开在面前。
有几个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看了过来。
宁长风一件一件地撕开,这些棉袄看似蓬松,实则真正的棉花不到一把,被雨雪一淋,里头的草发霉腐烂的不在少数。
“这就是营里给你们发的御寒衣物,你们便要靠这些渡过今年的寒冬吗?”
林为愣住了,过了半会儿才小声嘀咕道:“往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
话说到一半他便说不下去了,去年就有个兄弟轮值守营,第二天才被发现冻死在大营口。
每年一到冬季,三十二旗总要少几个人。
宁长风继续道:“即便此次你们侥幸得了一条性命回去,以后呢?主将对我们不闻不问,其余营的看不起我们,嘲笑我们,给我们最差的伙食和兵器,最脏最累的活却都扔给我们干,谁敢保证下一个被冻死饿死的不会轮到你?”
其他人放下了手边的活,静静地看着这边,神情愤懑而悲伤。
谁不想活得漂亮?可作为混族人,身份就是他们最大的罪,他们因此被质疑,被驱逐,因此而无家可归,不被接纳地活在世上。
宁长风:“偏见永远不会因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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