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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双钗缘》140-150(第4/18页)
是这个消息涉及到晏徽云的安危,乃至整个雁门关抑或王朝的□□势,清殊不敢自作主张告诉旁人,谁知这背后是不是有阴谋,或者又因为自己的鲁莽打草惊蛇呢?
再着急,入夜后的宫门也不能打开,清殊连夜洗了个冷水澡决定明日装病,见完项连青再出宫。
躺在榻上看着窗外的月亮,这个夜晚注定难眠。
雁门关的月亮也这样冷清吗?
晏徽云安全吗?远赴北地的盛尧会不会遇到危险?
……
次日一早,清殊又去了和项连青见面的地方,为了避免耽搁时间,她先打发汐薇把消息传出宫去。
风和日丽的天气,她却无心欣赏,焦躁不堪。
直到日头越升越高,项连青还未出现。
就在清殊准备放弃时,那个小宫女出现了。
“姑娘。”她声音极轻,探出半个头瞧着清殊。
“你终于来了,项连青呢?”清殊追问。
小宫女脸色古怪,忽然缓缓从假山后走出来,有人跟在她身侧,高大的影子几乎把人罩住。
细看就会发现,小宫女的身子在发抖。
“你是问我的夫人?”
晏徽霖犹如闲庭信步,唇边带着笑,缓缓走来。
清殊目光僵住,暗中深呼吸冷静下来,一面悄悄用余光找出路。
“她骗我?”
晏徽霖似笑非笑:“唔,她没骗你。还好我发现及时,不然还真是打草惊蛇。也要谢谢我夫人,择日不如撞日,今日瞧着正是抱得美人归的好天儿。”
“殿下甚么意思?”
“曲姑娘如此聪明,怎么会不明白呢?”晏徽霖突然朝后摆手,几个魁梧的侍从出现,“别费心拖时间,满宫忙碌,都在预备皇后娘娘的千秋诞辰,恰好姑娘告假,谁能知道你在哪?”
看着走来的侍从,清殊的心沉到谷底,反而露出一抹笑:“罢了,我自知讨不来好,跟你们走就是了。”-
同一时刻,淮安王妃和乐绫郡主亲自将曲元德与清懿送出淮安王府。
“本该是我们拜访你们才对,只是府上老的小的都不在,单由我这个做母亲的去,倒显得怠慢。”淮安王妃笑意盈盈,“后日是皇后娘娘的千秋宴,倘或能向她老人家讨个赐婚,就再合适体面不过了。”
“由王妃您决定便是。”曲元德笑道:“只是我家殊儿眼看要定下亲事,再留在宫中做伴读就不大合适,还得烦劳王妃开尊口,讨她出宫。届时,等娘娘千秋宴,就让她正经出来。”
“有甚么难?我早便有这个打算!”王妃连忙答应-
回到曲府,在外充完家主的曲元德破天荒问了一句:“殊儿自己的婚事,你不问问她?”
清懿沉默片刻:“他们是两情相悦,况且现下只是订婚,世子少说还得在外二三年。如今最要紧的是让椒椒出宫,她在里面我不放心。”
曲元德:“你可想好了,和淮安王府沾边,就是同党争沾边。风口浪尖,兴许有旁人发现商道的端倪,再则,当今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他若生了疑心,我们便有杀身之祸,连带你那些工坊学堂都要遭殃。”
室内突然安静,彼此沉吟不语。
不知多久,清懿才道:“商道和工坊学堂,从来不是一码事。现下正是要划清界限的时刻。”
曲元德皱眉:“你甚么意思?”
“父亲还是少知道为好。”-
入夜,清懿预备了明日送进宫的信件,刚睡下,外头突然传来呼喊,小厮火急火燎。
“不好了!宫里传来消息,四姑娘失踪了!”
清懿豁然起身:“说清楚,怎么回事!”
小厮气喘如牛:“宫里传信来,姑娘早起告了假,一整日都没出现,原以为回了家,查起来却没有出宫的记录。”
“告知内廷了吗?派人找了吗?湖边,林子里,这些险处找了吗?”
小厮忙道:“姑娘且安心,内廷宫人打捞了半日,没有不好的消息。只是内务府的嬷嬷搜查姑娘的寝殿,发现了她与男子的通信,嬷嬷上报到皇后娘娘处,只打发人传咱们家明日进宫,那内监连门都没进,撂下话便走了。”
“男子的通信?”清懿第一反应是晏徽云,仔细琢磨却有异样,“若是世子的便罢了,若是旁人的……”
彩袖快要急疯了,“那这就是个局!”
清懿重重闭上眼,压下胸中的郁愤。
“姑娘,现在怎么办?我们干等到天亮进宫吗?”
“内廷宫婢训练有素,况且有索布德在,不可能不尽心。唯一可能是,椒椒不在宫里了。”
清懿沉吟片刻,利落道:“彩袖,你现在安排三拨人,一拨去淮安王府报信,一拨去工坊告知碧儿,让她在外城寻人。第三拨带着我的信物去城郊农庄找塔吉古丽,就说我现在需要他们的帮助。”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本泛黄的书册,这是数年前的那个冬天,塔吉古丽亲自送到她手上的——记载袁兆在京中所有可利用的势力与资源。
这几年里,无论再难,清懿也没想过翻开。
只是这一次不同。
她轻轻闭上眼,按住狂跳不止的心脏。
上穷碧落下黄泉,她一定要找到清殊。
143 ? 蔚然
◎妹妹救人啦◎
掀开遮住眼睛的黑布, 清殊发现她被运送到了一处陌生的宅院。
院子不大,四五间小厢房围成一个院落,唯一的出口被守卫堵住, 几个扫洒婆子低着头忙碌,浑似没看见清殊这个大活人。清殊试图搭话, 却被婆子突然的动作吓到——她张口嘴, 目光沉沉盯着清殊, 而口腔黑洞洞的……俨然是被拔了舌。
晏徽霖没有亲自跟来, 只派了那几个大汉运送清殊,他们把人撂下往厢房塞, 便将院门锁住,自顾自去外院喝酒。
清殊默默观察四周, 试图寻找可以确定方位的标志, 可惜一无所获——天色已黑,只知从她被绑上车到现在, 路程约莫有四个时辰,许是离开了京城也未可知。
婆子从厨下端来食盒,将菜饭摆在清殊面前, 示意她吃。
“阿婆, 其他几间房都没有人吗?”
清殊被安置在最里面的一间,看守最为严密。
婆子打量她一眼,摇了摇头, 拎着食盒转身出去。
斜对面的厢房突然亮起烛光,一直暗中警惕的清殊立刻起身往窗边走,试图看得更清楚——对面居然还有人住, 难道这里不止囚禁她一个人?!
婆子去对面送完饭, 不多时便出来, 紧接着,一个女子跟在她身后,她的目光似有所觉,精准地看向窗边的清殊。
“是你!”清殊微讶。
女子脸庞微圆,颊边酒窝即便不笑也十分明显,这个特征使清殊瞬间便唤醒了回忆。
多年前,项府曲水流觞宴中,在清殊姐妹俩被刁难时她曾仗义执言;盛家赏梅宴,独她不理会项连伊巧言令色。这是那个圆脸姑娘!
姑娘面容大抵和从前一样,眼底却似一潭死水,全然没有当年那般的蓬勃朝气。
“院子周边都是守卫,不止门口那几个,别费心逃出去,否则平白受皮肉之苦。”
清殊拧眉:“姐姐可还记得我?你怎会在此地?你也是被他强行带来这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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