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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退亲后阴鸷皇子后悔了》25 ? 第 25 章(第2/2页)
檀除了眼前的盘子便是看殿前戏台上的花旦,除此别再无他,更未朝孟砚泓那方向瞟过一眼。
昔日清冷理智的孟砚泓又何尝不知某些好事之人的心思,又怎会让她们得逞,就算再惦念某人某处,也会装的毫无破绽,只偶尔仰头送酒时才会将余光送出去,那头不是在吃就是在喝,倒是惬意。
知她向来如此。
多数会在他面前刻意压了本性,可偶尔也会不经意间显出自己不拘小节的那一面。
就好比去年太后的寿宴。
宴前,姚静檀非拉着他去宁心坊的一处铺子里挑料子,说是做了在太后宴上穿着,缠着他问哪匹好看,彼时他正被一桩案子闹的心烦,为了打发她便随意指了一匹,哪知她却当真了,回去真就命人做了一身衣裙穿在身上。谁知到了太后寿宴那日,却惊觉那衣裙花色与太后所装扮十分相近。众人哗然,有笑她的,有说她不敬太后的
最后还是太后出面替姚静檀解围,只说姚静檀是她的小友,二人心意相通,只可惜她生的太晚了云云
那场宴上的乌龙闹的不小,起先姚静檀还嘟囔着委屈,不过很快她便又乐起来,还说怪不得觉着那件衣料看着有些老气,她怨那花色,怨自己府里绣娘不好,唯落了怨孟砚泓,更不知那是他为了打发她随意指的。
想到此,才咽下去的那口甜酒一下子苦涩了起来。
与姚静檀分离的时间越久,她在脑海里出现的次数便越多,过往不记的事一一扑来,越压越满,堆到心口让他喘息都觉着难。
她有她的好,只是两个个连到一起时过于理所当然,他没来得及看清楚。
今日喝的有些多,台上的戏,台下的人声,无一处不让他觉着吵嚷,不多时,孟砚泓便觉得坐不住了,干脆起身,打算到人少处去透透气。
孟砚泓负手而行,脚步有些摇晃,凉风吹在脸上,顿觉清醒了不少。
他半步未停,一路行至后园的假山处,这里月光阴影照打不到,又有物影可作遮挡,却是看殿前的好地方,在此处,他可清楚的见着靠近这厢的席宴还有姚静檀的背影。
待了还不到片刻,便听有轻慢的脚步声传来,伴着三两个女子声音渐行渐近,在回廊尽头的亭中停下。
他喜静,躲到这里竟还有人跑来叨扰,一时觉着心烦,才想自假山后绕出去,便听见其中一女子言语间扯到姚静檀身上。
“你们说姚静檀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为首之人倒不是生人,是姚静檀曾经的闺中密友李姗儿,亦是那个先前将姚静檀喜欢孟砚泓的事传的满天飞的源头之人。
起初她自是没安什么好心,本以为将流言传出去姚静檀便再于皇家无缘,哪知反而闹到太后那去,得了一场成全。
听到事关姚静檀,孟砚泓的脚步自觉顿住,整个人都隐于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还能想什么啊,我要是她,现在这些大事小情都不会露面的,她倒好,吃的倒欢。”
“本以为她能嫁得如意郎君,谁知现在不还是扯了个沈修杰在身边。”
“兜来兜去,也就沈修杰肯要她,换了稍稍有头面的人家,谁敢搭上她啊!她一直上赶着贴着三皇子,哪知道人家三皇子要郑蓉琴都不肯要她”
众人笑成一团,七嘴八舌将是非颠倒,正所谓三人成虎,凡事到了这群人嘴里就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孟砚泓听着这些言辞眉心一跳跟着一跳,她们向来如此吗?
她们向来在背后是这般编排她的吗?
姚静檀做错过什么?
为何到了她们的口中就成了万人嫌的女子!
接下来的话他半句都听不下去了,就在三人聊的正欢时,他长腿一迈,似鬼魅一般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亭外。
最先发现他的是李姗儿的婢女,站在亭子最外,一见他人,吓的缩了脖子,忙给李姗儿使了眼色。
即便朦夜之下,也不难见孟砚泓铁青的脸。
李姗儿这才知,方才她们几个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见过三皇子。”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提着肩不敢再乱说一个字。
另外两个女子更是止了笑马上站的老远。
除了他曾见过李姗儿两次之外,剩下的人他都瞧着眼生。
若是往常的孟砚泓,大抵是不乐意跟这些人计较的,可今日不同,她们说了姚静檀。
“太后宫里,敢如市井泼妇一般胡言乱语,你们是嫌命长?”孟砚泓声线低沉,如若深秋的井水,不见底却寒刺骨。
三人自知理亏,更念自己倒霉,遇见谁不好,偏遇见他!
“今日太后寿宴,我给你们留几分颜面,自己去礼教司领板子。”他冷声一顿,“再有下次,我定不饶你们。”
这结果已比之前预想的好了太多,三人福身见礼,略松了一口气。
打板子总比旁的要强些。
直到孟砚泓离开许久,李姗儿才软着腿几乎瘫倒,她既胆小又爱在背后捅事,今日这一朝,真是将她吓了个好歹。
自暗处行向明处,孟砚泓在灯下突然驻足,他微偏过头对才跟上的张进宝问道:“进宝,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她才成了旁人的笑柄?”
许不全是因为他,但大部分皆是因为他。
张进宝是玲珑人,自然不会这样直白的同孟砚泓讲,略斟酌才道:“旁人不知内情,有些闲言碎语也是自然,说到底她们还是因为嫉妒三姑娘才会如此。三姑娘美貌,家境殷实,姚大人又是朝中重臣,这样的家世谁个背后没人会讲上三两句,讲的多了,眼红的多了,也便成了这样了。”
张进宝说了这一通,似什么都没讲,又好像什么都讲了。可孟砚泓一想到沈修杰,心里便拧成麻花。
从前他以皇子身份可以护她,那往后呢,那沈修杰遇到这样的事,可能护得了她?
伍璋璃自打在宋思思处得了姚静檀要与沈修杰定亲的消息便马不停蹄的奔往怡畅欣苑,此事告知孟砚泓时他恍神了许久,竟没想到她决定的这样快,且当真就应了沈修杰。
为何偏偏是那沈修杰?
经了今晚这一场,他微定心神,似打定了什么主意,他亲手在身前玉带上解下一枚不大的平安扣。
这平安扣一面光洁一面内有红色丝絮,将此物放在掌中,拇指轻抚面上,在心里料定主意,若是光面便不择手段将人抢回来,若是红面便由她去。
常听人说,若是有人料不定主意,那便听天意,取一枚铜钱朝高处一抛,以字花定前途。以往他对此说法只一笑而过,想着那只是一些优柔寡断之人给自己寻的一个借口罢了,对错皆可推给老天,能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如今,他孟砚泓竟也成了这样的人。
他将平安扣高抛在上,在落地前一把抓在掌中,掌心朝上摊开,竟是红絮一面入了他的眼。
不抢?
任她去和旁人定亲?
呵。
他怎么可以真的让姚静檀和旁人在一起。
姚静檀本就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反手将那平安扣丢到草堆里。
他孟砚泓的命,从来都只握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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