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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退亲后阴鸷皇子后悔了》40 ? 第 40 章(第2/3页)
孟砚泓闭着眼,却唤出了这个名字。
正在帮他清理伤口的向鹿名听的一清二楚,手指尖儿顿了片刻
姚静檀回房换了衣裙又洗了脸,再回到孟砚泓的卧房门前时里头的闲杂人等都已经被清了出去,申毅守在门口,见了姚静檀微微颔首,给她让出路来。
她轻步上前,正瞧见向鹿鸣在盆架前洗手,手上的血迹已将盆中的水染的变了色。
他听见脚步声,便抬眼望去,正好和姚静檀的目光对在一处。
“你来了。”他低声道。
“他怎么样了?”姚静檀指了榻里的人问道。
“刀口不浅,好在未伤及要害,先前他们给他包扎的也算不错,可是自山海县奔波回来失血有些多,可能需要养上一阵子。”
听到此处,姚静檀也是松了一口气。
“向先生,你才回来还没歇下便给三皇子医伤,身上还湿着,我命人取了干净衣裳过来,您先换上,免得一会儿着凉了。”张进宝倒是体贴,这会儿已经命人捧了干净衣裳入门。
“也好,有劳了。”向鹿鸣擦干手上的水渍,便伸手去脱身上的外袍,哪知衣带才解,便有东西自怀中应声而落,正砸在他的脚面上。
姚静檀低头看去,正是他那本青竹皮的册子。
向鹿鸣扫了姚静檀一眼便忙将册子捡起来,似怕被人看到一般直往里衣里塞,显得整个人有些慌乱。
就算是从前也未见他拿这东西这般宝贝,今日是怎么了?
姚静檀心下有些奇怪。
“你今日回去寻的东西,可找到了?”她这时才想起来问。
“找到了。”向鹿鸣随手拿起干净的衣袍套在身上,适时的将青竹皮的册子藏在衣袖里。
“那就好。”她点点头,仍未察觉向鹿鸣因心虚而微红的耳根。
若是从前,这册子落下也便落下,可如今不同,这册子里有她亲手画的笔迹,与他写的小楷挤在一处,向鹿鸣舍不得就这么丢了
孟砚泓伤口不浅,又淋了雨,伤口才包好不久人便烧了起来,第二次换药的时候姚静檀也在床榻边瞧着,这次她是真真的看到了他的伤口。
比她想的还要吓人,主要是皮肉都翻出来了,才换上的纱布被染的透透的。
向鹿鸣特制药粉厚厚一层洒上去,半睡半醒的人疼的闷吭了两声,向鹿鸣的手很轻,将药粉细细洒上去,姚静檀在他指缝中瞧见了孟砚泓后背的旧伤。
不同于此次的刀伤形状,那伤是棱形一处,看起来像是羽箭所致,正与他的新伤挨的不远。
姚静檀猛然记起,当初听说他在栾城受了伤,想来便是这了。
是为了郑蓉琴而伤的。
一想到此,姚静檀忍不住冷笑一声,而后垂下眼皮,不再去瞧他。
从前的未婚夫,不曾对她的事上过心,不曾同她讲过甜言,从未给过她一次真挚或是热烈,却能为旁的女人受伤。
说他不爱郑蓉琴,谁信?
当初自己的男人为旁的女人受伤,自己却成了远近闻名的笑话,一时连姚静檀也不知该不该笑话曾经的自己。
她脚步慢慢朝后退去,才想走开,却被向鹿鸣叫住,“静檀,帮我搭把手!”
他专心换药,根本没有察觉一旁姚静檀此时的丝丝情绪波动。
姚静檀无奈,只能弯身下去帮他将纱布按在孟砚泓的背后伤处,纱布整缠了两圈儿,向鹿鸣去整理药箱,姚静檀将纱布又加固了一分,一切弄好后她起身要走,哪知手腕一下子被人扯住,掌心滚烫异常,烫人的温度传在她微凉的皮肤上。
“别走”榻上的人这会儿脸白的像是一张纸,趴在床榻上闭着眼,从齿间挤出两个字。
孟砚泓看起来身子虚,可手上的力道却是不减。
听说他这会儿发着烧,姚静檀只当他烧糊涂了,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头,哪知这人即便是在病中也这般有力,长手就像是一只枷锁,将她手腕子掐的牢牢的。
“别走”他仍旧没有睁眼,声音却比方才大了些,嗓子哑得如同破锣,却带了几分恳求的语气。
姚静檀脱身不得,只能站在脚踏上与他僵持着。
听到身后有异响,向鹿鸣回过头来,正瞧见这一幕,姚静檀的手被孟砚泓拉住。
他心头一颤,已经不能再刻意忽略二人关系或是非同寻常这一想法。
被向鹿鸣瞧见,姚静檀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尴尬的笑了笑,“他这是烧糊涂了,手边有什么便抓什么,我在这里待一会儿再走。”
“好。”向鹿鸣嘴唇轻抿,朝她点头一笑。
出了门,申毅朝他笑着点了点头,他亦浅笑。廊下行走几步,他脚步便顿住,犹豫了片刻回过身去,此刻他很想问问申毅或是张进宝关于姚静檀与孟砚泓的事,可思来想去,他们都是孟砚泓的人,说法上或会更加偏向孟砚泓一方,想到此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是等到有合适的机会再问吧。
他如是想
窗外的细雨终于停了,夜中空挂了月亮出来,透过白色的纱窗,姚静檀抬眸便瞥见一轮胧月,被雨水浇洗过,似看起来更干净了。
她指尖抠着裙上的绣花,身子朝一侧轻轻挪动了一下,在这里坐了半晌,只觉得腰酸背痛。
她无奈垂眼,瞧着自己仍被孟砚泓紧攥的手,指缝里都闷出了细汗,她试量了几次将手从他掌中抽出来可都是徒劳。
这会儿她实再是忍不住了,不耐烦的叹了口气,低声道:“孟砚泓你有完没完,你是装的吧你!”
那头人没动静。
这会儿他脸朝外,从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唇色苍白,脸颊却透着异样的红。
病倒是真病的,只是不知道是真的不省人事还是假的。
他宽长的眼尾也泛着红色,细长的睫毛盖在下眼睑上,眉头微微拧起,高挺的鼻梁也连带着时而微皱两下。
无疑他这张脸是当年哄了姚静檀最大的利器,公子世无双,一个那样俊美的少年如若天降救了她的命。
那个少年如今退了稚气终成了沉稳能干的男人,却也再不属于她了。
她偶尔会想,若当初她没有遇到孟砚泓,许是她现在早不知嫁给了京中的哪家公子,有二姐和二姐夫做例,她定然也会挑着捡着嫁一个对她体贴入微的好郎君。
那时京中有多少人心慕于她呢,光传到耳朵里的就不知几个,更别提不知道的那些。
可是她一头闷在孟砚泓身上,恰巧,孟砚泓是最不在意她的那个。
从前也算是骄傲的官宦女子,却在孟砚泓这里尊严尽失。
她是恨的。
恨不得掐死他。
不知那头的人是不是有感,竟在此时睁了眼,眼里的血丝布了一层,强撑着眼皮望着她。
亦不知神智是否清明。
“你醒了?”方才想到二人过往越想越气,这会儿问出的话还是咬着牙问的。
孟砚泓没应声,唇角却显见的勾了一下,“静檀”
他低唤了一声。
“既你已经醒了,便将我松开吧,我都在这靠了快一晚上了!”
他手上的力道未松,反而更紧了些,“别走。”
“孟砚泓,你该不会是在演苦肉计吧,”她一顿,“我可不吃这套,你快将我松开,要不然我把你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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