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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送走了前任留下的猫》20-30(第12/17页)
才知道那句话多少夸张了,带妆睡觉确实对皮肤有伤害,但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可怕。
只是这些伤害能够避免的话,还是尽量避免为妙。毕竟看庄斐梳妆台上那堆瓶瓶罐罐,也知道她对自己的皮肤有多爱护。
汤秉文记住了这一点,于是日后二人同居时,时间稍晚了些,他便会主动提醒对方去卸妆。
有次庄斐醉酒晚归时,实在头晕得厉害,便把这项重任交给了汤秉文。他有模有样地拿着卸妆水帮她卸了一遍,结果翌日一早,被庄斐毫不留情地骂了一顿,顺带一番详尽的卸妆指导。
那时候汤秉文才知道,他了解的仅仅是皮毛中的皮毛。原来不仅化妆无比复杂,卸妆也大有门道,眼睛、面颊和嘴唇要用不同的东西去卸,有些还需要乳化,讲究得很。
幸而汤秉文的学习能力一向上乘,庄斐教了一次,他便尽数学会了,并且在当晚,给她卸了个完美的妆。
而此刻,汤秉文找来一条毛毯帮她盖上,打来一盆温水,从梳妆台上按记忆挑出几样,零零碎碎也摆满了小半个茶几。
他半蹲在庄斐身旁,指尖小心翼翼地拨开黏在面颊的头发,轻柔地开始给她卸妆。
那张原本糊成一团的脸,逐渐变得干净明晰起来。褪去那些美丽却稍显成熟的妆扮,显露出来的素颜带着少许幼态,纯洁而又天真,乖顺到惹人怜惜。
忽然间他发现,原本紧拧的眉头不知何时已舒展开,双唇也略略抿起,整张脸上一派安和。是那令人不安的噩梦结束了吗,汤秉文安心地笑了。
卸完妆后,汤秉文轻轻地将她拦腰抱起,一路安置到床上,耐心地掖好被角。
她陷在柔软的被褥里,闭着的双眼不自觉动了两下,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十分享受的模样。
汤秉文近乎陶醉地望着她的睡颜,同居的一年多,他素来比她睡得迟起得早,于是便也看了一年多她的睡颜,并且发现远远没有看够。
阖上那一向古灵精怪的双眼,安静时刻的她,似乎将隐藏起来的脆弱尽数显现。汤秉文很想保护好她,很想帮她挡下所有的风雨,却也因此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
客厅内还有些凌乱,室外鞋不知为何被踢进了客厅里,手机、包包之类的也零散地丢在地上。包括餐桌上,还有吃完早餐没收拾的碗筷——
汤秉文无奈一笑,对于打扮自己一向具有百分百行动力的庄斐,在收拾家里这件事上似乎有着无尽的拖延症。每每他出差回来,家里就和打过仗一般乱,偏偏她自个儿依然光鲜亮丽,漂亮又干净。
他蹑手蹑脚地往卧室外走,打算帮着收拾好再离开。可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一只手不管不顾地抱上了他的臂膀。
汤秉文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回身望去,庄斐似乎还在睡觉,尚未察觉自己无意识的动作。
这也算是她睡觉时的一个癖好——总爱怀里抱着些什么。大多数时候抱的是他,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害得他一晚都不敢动弹,常常睡完觉起身腰酸背痛。
而到了夏天,庄斐便嫌弃他体温太高,抱的东西则改成了毛毯或空调被一类的。总算能自由翻身了,汤秉文却还不太习惯。
被庄斐抱着睡觉,对他来说是痛并快乐着,并且后者远胜于前者。她的身体很软,缠过来像一团温热的水,那似有若无的清浅香气,以及扑在他锁骨上的平稳鼻息,常常是他最好的助眠剂。
此时,汤秉文颇为无奈,一手任由她抱着,顺带身躯努力保持平衡,伸出另一只手去抽衣柜里的毛毯。
顺利得手后,汤秉文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手抽出,一边试图用毛毯填补空隙,动作仔细到像在拆弹。
然而,他还是剪错了引线,那抱着自己的双手忽然开始不管不顾地乱挥起来,将毛毯打落在地,双眼依然是闭着的,但嘴里开始烦躁地哼唧个不停。
汤秉文被吓到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想着已经这个时间点了,明天的班必然是上不了了,倒不如忍一忍,乖乖给她抱一夜算了。
可事情明显比想象中要出格得多。
那双手不再满足于他的胳膊,而是一边往上攀,一边将他往下拽。汤秉文不敢提供任何反方向力,乖顺地一点点俯下背脊,直到那双手逐渐勾上脖颈时,一种熟悉的感觉击中了他。
太熟悉了,以至于此刻他不知道是旧日的记忆带来了幻觉,还是她在帮他重温那种熟悉。
他没有反抗。
他承认自己有私心,并且大到填满了脑海,把理智挤到无处安放。
唇瓣相贴的那一刻,他想做一个坏人。
第28章
当汤秉文的脸出现在眼前时, 庄斐想这果真是场好梦。
他的脸还是那么的温柔又熟悉,只是带着几分疲态和无奈,头发长长了些, 低头时垂下几缕碎发,稍稍挡住了眼。
将它拨开吧,她想好好看看汤秉文的眼睛。
既然汤秉文没有这点自觉,庄斐便打算亲自动手。她伸手够了够, 结果还有好大一截差距,她不甘心,干脆抓着他的胳膊往下拽。
他真好,在梦里也乖乖配合着她,那张脸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忽然间, 她不再满足于只是看他的眼。
那时候她什么也没有想, 既然是做梦, 大可以肆意妄为一点。幻想是无罪的,在这美妙的梦境里, 她只需遵从自己的欲/望就好。
指尖勾上他的脖颈,用力向下,仰头,她得到了。
相贴的那一刻, 理智好像随着轰然的爆/炸声碎了个干净。一切依靠本能来主宰,她带着怒意去轻咬他的唇瓣,却得到了与之相反的温柔回应。有只手把住她的后脑, 促使二人贴得更近。
唇齿摇起了投降的白旗,舌尖交相追逐, 在彼此的领地里攻城略池。或许因为是梦,他来得比往日要凶猛得多,也霸道得多。
热气从尚未被触碰的耳根开始点燃,连绵蜿蜒直到燎原,水声在极静的夜里有着令人羞涩的响亮,却终究响不过彼此粗重的呼吸。
是梦吧,是梦吗,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不是都说她叛逆,都说她任性吗,倘若这时候还有理智想东想西,那就太对不起他们的评价了。
“让我死。”她勾紧了他强健有力的腰肢,在他耳畔轻声道。
有效的挑衅,她很满意自己的小聪明。
这场梦很完整,完整到她陷在温热的水里,沉浸在头顶浴霸暖黄的光圈下,昏昏然飘飘欲仙。
她精疲力竭地倚靠在他肩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忽然明白为什么有人爱在此时吸一支烟。
“你知道你在我的梦里吗?”庄斐伸手拨开他额头濡湿的发,迟来地完整看到了他的双眼,氤氲着浴室的水汽,深邃而又朦胧,陷入便无法脱逃。
汤秉文眯了眯眼,并未应声。有水珠顺着发梢滑至睫毛的尽头,稍作停顿后,利落地跃身而下,“咚”一声,砸开一池涟漪。
“那你要不要来现实里找我。”庄斐稍稍挺直背脊,离开了他的肩头,单手勾下他的脖颈,再度将双唇送上。
原本平静的水面忽而风波四起,那好不容易回归池中的水滴,被迫几度跃至空中,最后偏了落点,四散在瓷砖地上。
幸而它不孤单,源源不断漫出的水汇成涓流,奔向下一个循环。
没有人能从头到尾完整复述自己的梦,既然是梦,醒来的那一瞬,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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