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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60-70(第6/20页)
谷雨那?日,裴寻芳按照苏陌的吩咐去找吉空,吉空却只给了他一个?银铃。
“陛下走后,掌印将这银铃与他葬在一处吧。”吉空大师敲着手中木鱼说道。
裴寻芳差点拔刀一刀砍了他。
“掌印一生?杀戮过重,平生?痴妄集于一人,偏偏这唯一所求却是水中月、镜中花,注定不可善终。”吉空淡漠的垂着眸子,“只是可惜啊……他不肯听我一劝,否则也不至于到?今日这般田地。”
裴寻芳将冰冷的刀尖抵于吉空胸前,威胁道:“告诉咱家,他究竟是谁?来自何处,将去向何方??告诉我,否则咱家今日烧了你天?宁寺!”
“施主,陛下在前方?求雨,施主却在此威胁贫僧要?烧了天?宁寺,就不怕遭天?遣吗?”吉空眼皮也不曾抬一下,淡定道,“施主即便烧了整个?帝城,也留不住他。天?意如此,你能翻了这天?吗?”
“神佛若要?带他走,咱家便敢斩了神佛!”裴寻芳刀锋一转,长刀劈入神龛,扬长而去。
长刀震颤。
神龛应声断裂成两截。
吉空终于停下手中木鱼,望着裴寻芳盛怒而去的背影,道:“苏陌,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苏陌用仅有?的力气吻着裴寻芳。
“掌印是一把好刀,我用着很趁手。”苏陌喘息道,“可交易总有?结束的一天?,你我本就是一场游戏,何必入戏太深?”
“掌印若觉得我还亏欠于你,想要?什么?便来拿吧。”
窗外?簌簌下起了雪。
细细碎碎敲打着窗。
“下雪了。”苏陌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许是今夜天?神醉了,错把白云揉碎成了雪。掌印,城南的花该谢了,求点别的吧。今夜无论掌印所求为何,我允你。”
烛影晃,帐轻摇。
裴寻芳翻身将苏陌压在衾被间,十指深深嵌入肌骨,他还有?千千万万句话要?问苏陌,可充斥于胸腔的诉不尽的情感最后只凝成两个?字:“别走。”
别走。
求你,别走。
是交易也好,是游戏也好,别走,求你。
那?一年,暮春时节,在夏天?来临前,帝城飘起了雪。
大雪足足下了七日。
雪停那?一日,长乐元年四月三?十日,新帝薨-
不夜宫前堂,人们正为新上演的戏目喝彩着。
而瑶台上,裴寻芳望着一身红装的苏陌,枯红了眼。
那?些脑海中的画面太过真实,真实地就像刚刚经历过一遍一样。
裴寻芳心中紧绷的大山倒了。
他以为时间已冲淡一切,可所有?的以为在此刻土崩瓦解。
他想吻苏陌。
想撕掉他身上那?件繁复的华服,想抱紧他,让他毫无保留地在自己怀里,就像过去一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念头?一旦产生?便变得非常可怕。
而眼前的苏陌还如不知情的小羊羔,毫无防备地望着他。
“耳坠子?”苏陌尚未擦唇脂,苍白的唇略显病态,他眼睫颤了颤,道,“掌印喜欢看人环佩叮当的模样,不妨去寻女子。”
他甚至往后退了退:“我不喜欢戴耳坠子。”
裴寻芳绷着脸,一把将他捞回来。
“别走。”他说。
“什么??”苏陌问他。
裴寻芳双臂环住苏陌的肩背,一点点将人摁进怀里,像一只受伤的狼小心翼翼地将羔羊圈入怀里。
他垂下头?,而后将脸埋进苏陌颈间,嗅着他身上的香,压低声音道:“自古明月作耳珰,公子这般颜色,不戴耳坠子可惜了。”
“在大庸,男子戴耳坠子代表什么?,掌印不会?不知道吧?”苏陌蹙眉看着这个?莫明其妙抱他的人。
在大庸,登记在册的男伶人共计七千余人,他们无一例外?,从小便要?穿耳洞,服用阻碍性特征发育的秘汤,刺穿的耳洞既代表着他们的贱籍身份,又时刻提醒着他们,必须顺从,必须卑微,必须臣服。
而男伶人戴上耳坠子的那?一刻,便是将自己如供人取乐的宠物一般奉上去,是讨好、是以色侍人的开端。
在这本书里,苏陌笔下的季清川仅仅戴过两次耳坠子,一次是十五岁时初登台,一次是十九岁那?天?的宫宴,第一次让他成为了帝城第一伶人,而第二次,要?了他的性命。
在那?些猎色的客人眼里,看一位绝色男伶换上女装、戴上耳坠子侍奉身侧,天?然就比看女伶献媚更能勾起征服欲。
看娇郎含羞半推脱,看庭后春生?玉树花,这是深宅后院里体会?不到?的快乐。
可裴寻芳让苏陌为他戴耳坠子,是什么?意思!
苏陌并不反感戴耳坠子,在现实世界,谁还没?有?个?耳钉自由。
可放在眼下,未免不让人恼火。
他哪里又会?知道,耳坠子对裴寻芳意味着什么?。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今日这不夜宫歌舞升平,倒叫咱家迷了耳目,也生?出些虚无缥缈的奢望来。”裴寻芳深嗅着苏陌的体香,呢喃道,“公子就当施恩于我,为咱家破例一次,好吗?”
这人到?底怎么?了?
平日也没?见他如此模样。
苏陌心里古古怪怪的,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也说不出那?一句“不行”。
苏陌掰起裴寻芳的脸,竟见他素日严酷凌厉的凤眸,此刻竟是湿漉漉的,像雨夜里浑身湿透无家可归的孤狼。
苏陌心一惊:“掌印怎么?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裴寻芳眸光暗下来,他牵住苏陌的手,说道:“公子可还记得,你来见咱家的第一天?曾说过,想让那?些想害你的恶人下地狱?”
苏陌眼皮一跳:“没?错。”
“今日,咱家就帮公子,将他们一起赶进地狱。”
红枫
上巳至谷雨, 不过二十余日。
可苏陌竟生出了一梦数十载、草木一春秋的错觉。
当初他由小太监领着走?向那座白色营帐时?,湄水两?岸歌舞百戏,鳞鳞相切,好不热闹, 如今, 楼下依旧戏台声高,妙舞笙歌, 而他要见的那个人, 已宿命般融进了他的眼里。
苏陌眼睫颤了颤:“掌印要如何做?”
“这恶鬼让咱家一个人当便够了,咱家要公子这双手干干净净的, 不染血腥, 只握着我一个人。”裴寻芳抚摸着苏陌指上的君韘,哑声道,“咱家将誓死护公子周全。”
这话?裴寻芳不是第一次说了。
过?去?苏陌笑他一个笔下人不自量力痴心妄想, 而今,苏陌再也无法置身事外。
也更加无法无动于衷了。
“掌印瞧我今日这枫林晚妆,颜色如何?”苏陌问他。
裴寻芳的目光炙热而沉甸甸的:“自然是极好的。”
“比我母亲如何?”
“公子像极了长乐郡主,又别有?一番风韵。”
“与嘉延帝李毕寝宫里的那幅画像相比呢?”苏陌眉目流眄。
裴寻芳被他看得心神一荡:“不及公子。”
“长相思兮长相忆,乐事与良辰……为着曾经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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