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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70-80(第4/22页)
留步。”许钦叫住裴寻芳,又道,“在下还有一事?请教。”
“嘉延帝在不夜宫病得实在离奇,季公?子又一直昏迷不醒,王爷原本想将不夜宫彻底调查一番,谁料前晚不夜宫突遭大火,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不夜宫的人死的死,逃得逃,连春三娘也在诏狱畏罪自尽了,如今只剩一堆灰烬瓦砾,线索皆断,不知此事?,掌印怎么看?”
裴寻芳面不改色,并不回应此事?,却只问道:“凌舟何在?”
“掌印是?指季公?子的那个?近卫么?那小近卫也是?春三娘的人,倒是?自始至终未说过一句话。”
“烦请将他完好无缺的弄出来。”裴寻芳道,“季公?子将凌舟当作弟弟一般看待,咱家不希望他有事?。”
而此时,隔壁主人卧房内,秦老正掌灯研究着?那瓷瓶子里的药,忽觉刮过一阵风,灯烛晃动得厉害。秦老起身欲去关窗,却觉后肩一沉,倒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桌上的瓷瓶子被一只手拿起。
一身袈裟穿得凌乱不堪的玄衣人出现在房中,他大步朝床榻走去。
他每走一步,与外?界之间便多了一层结界,声音与画面都被隔绝在外?。
玄衣人行?至床边,他掀开床帐,捧起苏陌的手,双膝跪地,虔诚地将额头贴在苏陌的手掌心。
“守书?人阿烈,前来伺候公?子。”
吞噬
“扑棱棱。”
栖息于树梢的夜鸟, 蓦地惊飞而起。
裴寻芳心头一跳,转眸看向窗外,一轮血色残月挂在枝头。
老宅静极了。
裴寻芳担心一会?苏陌该醒了,醒了又?该喊疼, 疼了又?该找他了。裴寻芳已是心猿意马, 便道:“季公子志不在朝堂,亦无义务为大庸绵延国祚, 江山社稷、黎明百姓皆于他无关。”
“去乐籍, 还季公子自由?之身?,是咱家唯一的要求。王爷有何条件尽管提, 咱家有十足的诚意。”
“言尽于此, 时候不早了,来人,送送许爷!”
许钦头一回见到未经人长?辈同意, 便明目张胆将?人扣家里的。
这和明抢有何分别?
正经人家求娶婚配,也得三?媒六聘不是?
想那弁钗礼上众人为季公子一掷千金,谁能料到竟被这阉人给捷足先登。
又?想季公子今日身?份不同往日,又?岂能由?得这姓裴的一言堂?
这皇家身?份及其背后的权利哪个不是世人拼尽性命去争去抢的,饶是他许钦有万贯家财, 若有一个嫡皇子的身?份摆在他面前, 他也是会?为之疯狂的。可这裴寻芳, 为何会?如?此抗拒季公子沾上这些?
许钦百思不得其解,追上去拱手拦他:“至少让许某看一眼季公子, 王爷牵挂着?公子,我也好对王爷有一个交待。”
“他很好。”裴寻芳道, “许爷似乎对季公子,还有我的宅子都很感兴趣?”
许钦噎了一下。他本还想同他打听打听这宅子的原主人, 可瞧这情形,这位阎罗怕是不会?给他好脸色。
正欲说话?,忽见廊下落下三?名影卫,拜道:“禀掌印,小和尚逃了。”
裴寻芳脸色一变。
疾风掠过廊下人,亦将?风铎吹得叮当作响。
而一廊之隔的主人卧房,一切犹如?被下了沉睡咒,就连烛火也不再跳动。
万籁俱静。
整个世界仿若只剩下这小小床榻一方?天地。
苏陌适才用过药,睡得很不安稳。
这座宅子奇怪得很,一砖一瓦似乎都有生命,它?们?趁着?苏陌睡着?,在他梦里高高低低说着?话?。
有说掌印好生奇怪,大雪天的夜里抱着?公子在屋顶看月亮,可雪夜哪里会?有月亮?掌印还说,帝城的月亮没有洛阳圆,要带公子去看洛阳的月亮,这不是说胡话?吗,公子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了。
有说自公子走后,老宅的一切就成掌印的宝贝疙瘩,公子用过的笔不准动,公子用过的椅子不准动,就连公子挂上的风铎也不准换,可天黑了又?亮,冬雪下了又?停,直到红豆树彻底枯死,公子依然没有回来。
逝去的人,真的还会?回来吗?
嘘,别乱说话?。
这不回来了么。
忽然间,梦中那些声?音全?部消失了。
遮天蔽日的金色字网笼罩下来,苏陌像一叶小舟,被困于浩瀚天网下,浮浮沉沉。
忽闻一声?惊天唳鸣,一只玄色大枭从那金色字网中剥离出来,它?盘旋于字网间,惊空遏云,如?同巡视于天地间的卫士。
那双流光巨翅扇得天摇地动,大枭锐利的眼睛很快锁定苏陌。
苏陌亦隔空回望着?它?。
忽而,那嘹唳声?冲破云雾呼啸而来,尖利的喙爪眨眼便俯冲到眼前!
苏陌眼睫一颤,从梦中惊醒。
睁眼便见玄衣人跪在身?边,捧着?他的手,目光灼灼。
苏陌心悸不已,缓了片刻,这才看清玄衣人的模样。
他的模样实在荒唐,一身?袈裟凌乱搭在身?上,精壮的臂膊和胸脯露出大半,他头顶冒着?热气,诡异的金色云纹在他身?上流淌着?,从心口一直蔓延至臂膀。
似一道道暴走的力量。
“你怎的弄成这样?”苏陌问他。
“守书人阿烈,前来伺候公子。”玄衣人再次说道,眼里涌动着?光。
守书人?
苏陌确定自己没听错,之前关于玄衣人的种种猜测终于明朗起来。
苏陌沉吟片刻,问他:“阁下守护的是什么?”
玄衣人喉结滚动着?,周身?火辣辣的。
眼前的苏陌面如?美?玉,眉目如?画,双颊透着?红晕,一双似醒非醒的眸子波光潋滟,直将?人看得心旌神摇。
他可是写书人啊,创造这世间一切的写书人!
可他却又?如?此脆弱,像被折了羽翼坠落凡间的神,手无缚鸡之力,多可爱啊,像一只受伤的小喵咪,浑身?透着?迷人的香。
这才是玄衣人所期待的。
世间独一无二的,伟大却又?脆弱的。
方?才那小唱在他身?下放荡的呻吟声?实在让人心烦,那小唱太能叫了,白?花花的肉体?扭曲着?,用尽全?身?解数取悦他。可那身?体?不对劲,声?音也不对劲,玄衣人按照小唱所教的探索着?,可做到一半却戛然而止。
他的身?体?燃烧起来了,可身?下的人不对。
玄衣人忽而明白?,原来这种“伺候”不是谁都可以的。
他丢下颤栗着?的小唱,打量着?糜乱的房间。
迷魂香袅袅腾起。
房内的一切均让他很不适。
玄衣人觉得自己弄错了,他不应该在那里。
他像偷偷溜出学堂去偷玩的顽徒,丢盔弃甲,铩羽而归,带着?满身?无法纾解的燥热,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苏陌身?边,他望着?近在咫尺的神明,期望着?苏陌能给他一点点抚慰。
“阿烈守护的,是公子创造的一切,是这世界的既有秩序,是不可撼动的天道。阿烈守护的,是守书人对写书人永恒不变的忠诚。”
苏陌心惊:“阁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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