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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剑阁闻铃》131. 斗智斗勇 万类智皆可入药。(第2/3页)
肩,仍不敢掉以轻心,在他低头挑选的时候,一双眼紧紧盯着。
最终王恕的确只选了五样——
一丸烟霞丹,一瓶天青露,一件鱼鳞甲,一枚定身符,一味岁鼎香。
郑夫子反复看了三遍,在脑海中反复推演,这些东西哪怕当做毒来用,毒性也并不强烈,到不了能迅速扭转胜负的程度。至于那味岁鼎香,昨日王恕已经用过,对手只怕都有了防备,不会再轻易中招,影响不大。
于是他满意点头:“不错,你上台吧。”
王恕遂低眉将自己选出来的这五样东西一收,走上擂台。
昨日来看他比试的,基本都是跟着周满来的刺探者,按理说在知道周满看的是他之后,今天就该不来了,人也该少了。
可谁能料,今天来的反而还更多。
不仅有那些不死心还想来刺探点情报的,也有来凑热闹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今天又会用什么奇招的,一眼看见都挤在一起,倒是不好分辨了。
今日第三场的对手,是名魁梧男修,肩上扛了一把开山斧,虎背熊腰,早在昨日第二场结束从剑试印记上看到自己明日头场排的对手就是王恕时,他就连夜托人去金月派那边买了一枚避尘丹。
此刻站上台来,他专门当着众人的面,将这枚丹丸挂在了自己腰间。
意思再明显不过:我有丹药,你别乱来啊。
王恕没作声,那男修生怕他忽然端出一只神鬼莫测的蟾蜍来,决定先下手为强,当即提起大斧便朝他砍去。斧头厚重,挥舞生风,王恕一时只能侧身闪避,姿态颇为狼狈。
看这架势,该是腾不出空来给人下药了。
众人得出这判断之余,却也莫名有几分惋惜。可没料,就在此时,王恕步法一换,竟忽然旋出了一个极妙的身法,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了那即将劈到自己眼前的斧头,并指如刀,疾向那男修肩头点去——
一枚定身符瞬间按到那男修身上!
吾命休矣!
那男修追杀他半天本以为胜券在握,哪里料到他还藏了一手?定身符一亮,他便已立在原地,动弹不得,心中不由亡魂大冒。
中了定身符,岂不是任人宰割?
眼前这病秧子必然趁他病要他病,只怕下一刻就要将刀剑架到他脖子上!
下方包括刺探者们在内的所有观试者,也无不作此想。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事,才刚刚开始……
王恕立在原地,竟然没有动手!
他先是微微出了口气,显然方才那一招身法变换对他来说消耗也不小,然后略一整理衣袍,就在擂台上盘腿坐了下来……
坐了下来?!
他甚至很快在面前端端正正地摆出了一只青瓷小盏,然后一一取出先前带的烟霞丹、天青露、鱼鳞甲排好。
所有人眼珠子都险些掉到了地上。
郑夫子一见这场面,整个人差点从座中跳起来:“药盏!你——”
他已经猜到他想做什么,可这时候王恕已经在台上,哪里还是他能阻止得了?
那男修身虽被定住,可嘴还能动,眼也还能看,这时见他摆开这阵仗,一颗心就开始狂跳,不由慌张大叫起来:“喂!你想干什么?你已经定住了我,我都动不了,我可以认输!你别鼓捣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喂,你听见没有,快停下来!”
但王恕看他一眼,只道:“稍等。”
接着便再也不理会他带着恐惧的嚣叫,正对那药盏,神情转为一种心无旁骛的认真,先用净布擦干净手,然后才拿起那枚烟霞丹捏碎,放入碗内,而后倒入半瓶天青露,最后铺好那一件鱼鳞护身甲,仔细从上面剥下十片完整的鱼背鳞,也揉成细粉,放入盏中。
隔壁擂台上已杀红了眼,呼喝之声不绝,这边擂台上却是一片诡异的安静,除了那男修越来越恐惧的叫嚷,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其余人则都一言难尽地在下面看着。
那鱼鳞粉一入盏,便与原本的清润的露水,融为一体。
碗内瞬间化作一片漂亮的澄蓝!
对面那男修全程备受熬煎,此时眼见药成,心中的恐惧已经到达了姐姐,终于忍无可忍,发出一声嚎叫:“你一定是在准备什么剧毒害我!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跟你拼了!”
周身气血鼓荡,他一挣之下竟然挣脱了!
原是这定身符也需要灵力催动,本能定小半刻,但王恕修为低微,定身符的效用自然也大大缩减,此时便被人挣了出来。
只是那男修哪里有暇细想?
他斧头一挥,人已冲向王恕。然而紧接着,那只腰盏就递到了他面前,里面晃荡的澄蓝药露,几乎沾到他鼻尖上!
莫名的,一股危险之感升起。
这男修后背都寒了一下,仿佛刚才失效的定身符又重新发挥了作用似的,举着斧头,竟不敢再往前半寸。
王恕长指还沾着少许药粉,被那青瓷盏一衬,却是格外好看,连着他此时面上的淡笑,都使人感到神宁气静。
他只道:“此为破生水。世间万类,相生相克,凡有所生,必有所克。你佩戴的避尘丹,本就是一味药,自然也有药能与其相克。这一碗破生水,我加了十片鱼鳞,威力过于霸道,若加于人身,难免使人经脉受损,影响修炼。我尚不愿轻易使用。”
意思也很明白:不要逼我。
所有人这时才回过神来:敢情你是现用现配啊!
那男修更是瞠目结舌,瞪着眼前这一碗破生水半天,虽觉得眼前这病秧子未必没有恐吓自己的可能,可后果如此严重,谁敢以身试毒?
他到底还是咬牙,把斧头往地上一扔:“我认输。”
全场顿时哗然,有人怒骂:“试都不敢试就认输,到底有没有胆气啊!”
那男修却跟没听见似的,只盯着王恕:“但我不明白,你先前已将我定住,随便挥舞两剑都能赢,为何偏要大费周折,当场调配破生水?”
王恕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那男修只好先下了擂台,站在近处,思索他方才那一笑的含义,却苦无什么头绪。直到,看见王恕下一场的对手,跃上台来……
那是一名白白净净的女修,生得润润一张鹅蛋脸,一袭紫裙,使一对弯刀,甜美又飒爽。她原是姿态轻松,可才一上台,一眼就看见刚刚被王恕放回地上的那盏破生水,脸色不由骤变!
王恕于是拱手,十分礼貌地先问一句:“姑娘也佩戴了避尘丹?”
自他昨日的赢法出名后,大部分人为防万一都去买了避尘丹,哪怕是原本没买,在得知下一场要与他比试时也必要临时找人借一枚来,这女修又怎会例外?
她一看那破生水,听懂了王恕的暗示,竟好似知道那水威力,素手一翻,便要将自己腰间挂的那枚避尘丹摘下扔掉。
然而王恕看见,忽问:“当真要扔?”
那女修才伸出去的手一下顿住了,陡地生出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暴怒:“你什么意思!”
王恕不说话,只是默默举起自己的小药瓶——
那是他昨日已经对人用过的岁鼎香,名字甚至就写在药瓶外面。
所有人看见,先是一愣,紧接着才反应过来,不由得破口大骂。
黑,真的是太黑了!
这是个连环套啊!不扔避尘丹,他有破生水;扔去避尘丹,他有岁鼎香。不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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