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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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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沙发上的电脑屏幕亮着,旁边茶几上,还有地毯上,四处散落着一堆文件资料。

    酒店推来的餐车还停在路中间,像是动都没动过。

    “又没吃饭?白天开一天会,多少也吃点啊,”徐暮移步过去,伸手碰了碰餐盘边缘,“都凉了,我让客房再给你送点热的过来。”

    “不用,没什么胃口,晚点再说吧。”顾翌安坐回沙发,拿起电脑放置在腿上,微蜷的长指快速在触控板上滑动。

    徐暮侧眸看向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安和试验点的事情也多,顾翌安白天在医院主持会议,晚上回到酒店就守着一堆资料和俞锐的各项检查报告来回看,基本连觉都很少睡。

    机场意外事件当晚,俞锐因为脱水,被顾翌安带到医院挂了一夜点滴,现在身体倒是渐渐好转了,可双耳听力依旧没能完全恢复。

    南城安和医院的耳鼻喉科,属于国家临床重点专科,向来远近闻名,地位不亚于八院神外。

    俞锐苏醒恢复的第二天,顾翌安就带着他找了院里资历最深的老主任做检查。

    从声导抗,电测听,听性脑干反应,再到颞骨CT,内耳MRI,能做的检查一个不漏全都做了,就连基因检测顾翌安也让徐暮他们研究所加急出了份报告。

    可奇怪的是,单从颞骨CT和内耳MRI看来,俞锐的内耳结构,周围骨质包括神经都是完好的。

    但因为中耳负压严重,俞锐双耳的纯音测听听阈,症状轻则在40db,症状加重立刻就能超过80db。

    也就是说,大部分时间里,俞锐基本处于完全无声的世界,耳边除了那阵经久不衰的嘶鸣,以及电锯般绞断神经的刺痛之外,他甚至连一丝微弱的声音都听不见。

    病因不明,病情却反复不见好转。

    最后,即便是资历最深的老主任也摇头,说他从医这么多年基本没碰到过俞锐这样的病例,具体病因还有恢复情况可能还是得看基因检测方面的结果。

    “这是师弟的检查报告。”徐暮将带来的文件递给他。

    顾翌安没接,下巴点向旁边沙发,示意他先放到一边。

    这份基因检测结果的电子版报告,顾翌安白天就已经收到了,他电脑屏幕打开的页面就是这个。

    纸质的看不看都无所谓。

    甚至不止这些,俞锐所有的检查报告,包括过往的诊疗记录,顾翌安这几天来来回回全都翻了无数遍,对上面的数据内容早已烂熟于心,闭着眼睛都能从脑海里调出来。

    “师弟听力恢复了吗?”徐暮将报告放下后问。

    顾翌安打字动作一顿,神色也微敛起来,低声说:“今天好一点,有一阵能听见。”

    徐暮张了张嘴,心情一时复杂,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卧室门是敞开的,徐暮歪着身子,往里瞧了眼。借着窗帘缝隙钻进的一点稀薄月光,他隐约能看到俞锐蜷缩在床上,安静地睡着。

    虽说认识那么多年,徐暮脑子里印象最深的,还是当年初次见面,俞锐叼着塑料刀叉站在三食堂门口,冲他和顾翌安挑衅时的样子。

    老实说,他实在无法想象,曾经那个桀骜张扬的小师弟

    那个无所不能,门门考试轻轻松松拿满分,球场竞赛无往不利,为了追人甚至能搞出一场演唱会的人,有一天会听不见

    只要这么一想,他心里就堵得慌,难受到不行。

    顾翌安正对电脑,时不时翻动着一堆资料,徐暮坐在旁边呆了会儿,发现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便起身告辞。

    行至门口,徐暮按着门把转了下身,远远地冲顾翌安说:“陈放说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

    “嗯?”顾翌安反应两秒,抬起头,“没怎么看手机。”

    虽然电话里没应,但徐暮还是点头补了句:“这么多年,你应该也能了解,他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

    “我知道。”顾翌安沉吟道。

    兄弟之间,话说到这儿就够了,徐暮拉开门,临走前,冲顾翌安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有需要随时跟我说。”

    “嗯。”顾翌安低声回他。

    房门一开一阖,走廊壁灯投落的光线在玄关处画出一道明亮的弧形,而又快速消失。

    顾翌安正对光影消失的地方发了会儿呆。

    他其实不怪陈放,他只是心里有道坎怎么都迈不过去,也说服不了自己。

    说来也是巧合,顾翌安毕业那年,陈放还在宁安的仁外医院。

    俞锐在藏区接到俞泽平出事的消息,立刻就买了机票飞北城,结果因为晕机太厉害,导致脱水严重陷入昏迷,转机到宁安时紧急被送进了医院。

    陈放说那会儿俞锐在他们院里住了三天,身体才算是渐渐恢复过来。

    当时俞锐该做的检查也都做了,除了脱水却再也查不出其他病因,听力还断断续续出现问题。

    陈放感觉不对,于是私下里跟主治医生多次沟通,还赶着出院前硬是坚持给俞锐采了血样送到研究所。

    那份他后来寄往杏林苑的报告,就是俞锐当年的基因检测结果。

    尽管十年过去,一切早已成定局,可每每想到这些,顾翌安便窒息得喘不过气来。

    他无法接受,也无法想象,原来他曾经距离真相不过一步之遥,就因为错过这一步,他和俞锐兜兜转转竟多走了十年。

    甚至险些从此错过…

    徐暮走了以后,房间里很安静。

    落地窗外是南城繁华的夜色,已是深夜,城市灯火依旧辉煌,高楼海报循环更迭,霓虹闪动,街道上南来北往的车辆川流不息。

    俞锐睡下以后,顾翌安把客厅跟卧室的门窗都关得很严,除了偶尔几声尖锐的鸣笛,基本听不到外面任何声音。

    顾翌安望着天花板,仰头在沙发上靠了会儿,心绪长久难平。

    于是起身进屋,他停在床边,缓缓坐下。

    借着窗外窜进的一点微弱光线,他就这么垂着眼,静静地注视着俞锐,眼底眸光温润如水,像是含着无限深刻而复杂的眷恋。

    耳朵里的嘶鸣和刺痛还在,就算睡着了,俞锐的表情依旧紧绷着,呼吸也时急时缓,连额头都浸着一层薄薄的汗珠。

    顾翌安从床头柜抽出纸巾,帮他细细擦了擦。

    他动作放得很轻也很温柔,俞锐没醒,但往外偏了下头,眉心也轻微拧紧,嘴里呢喃着叫了声“翌哥”。

    顾翌安心里蓦地一酸,眼底瞬间就红了。

    陈放那天还跟他说,俞锐情况最严重的并不是大学那次,而是五年前,俞锐请了年假想去美国找他那回。

    顾翌安当时一愣,瞬间就想起俞锐那本办了很多次签证,却始终不曾入境美国的护照。

    其实,他很早以前就有疑惑。

    这些年八院派到霍顿交流学习的医生并不少,可俞锐一次都没去过,不止没去过美国,连欧洲日本,所有八院公派的地方,他都没去。

    哪怕院里每年都会找他谈话,周远清也多次把他名字给报上去,但最终都被俞锐撤了回来。

    陈放说不是师弟不想去,而是他真的去不了

    俞锐这个人,有苦从来也不说,总是一笑而过。

    可陈放什么都知道。

    他一直都看着,看着俞锐偷偷收集顾翌安的信息,也看着俞锐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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