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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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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付出了多少,因出分而失眠的那个夜里,她眼前一幕幕闪过熬着夜默记知识点的自己,一支支满墨又迅速用掉的笔芯,厚厚的堆叠成山的错题集,以及巨大的精神压力。

    所有感觉喘不过气的夜里,她对“爱”这个字,一遍又一遍地抗拒和排斥。

    录取通知书下来,简伟诚才知道这一年她究竟做了什么。

    所有人都在恭喜,只有简伟诚对她大发雷霆,而她从家里搬出,和钟怡一起打着零碎又快乐的暑假工。

    看吧,只要和爱无关,不承担任何期待,就总会让人变得轻松。

    后来大学也不是没人追,但爱已经令她排斥,她不知道该如何与异性维系亲密关系,和高中时一样,一次又一次地婉拒。

    她好不容易摆脱的“爱”字,束缚得她喘不过气的“爱”字,沉甸甸的像能把她压碎的“爱”字,在完全被修复之前,她不愿再尝试。

    她的大学生活又变得和之前一样精彩,她甚至觉得自己终于又找回了童年时的心绪,大四国庆回家,却被简伟诚直接告知:“以后放假就不用回来了,反正你马上就要毕业了,也不可能一辈子住在家里。”

    与此同时地,是简伟诚直接回收了她的家门钥匙,且将门换了锁。

    她后来才知道,是简伟诚把房子卖掉了。

    有家不回和在这个居住了二十多年的城市中骤然没有家,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

    然任她如何询问,简伟诚只言辞模糊,搪塞过去,彼时的奶奶已经患上阿兹海默,简桃带她回到最年幼时的小院子,照顾她睡着后在门口乘凉发呆,与一旁的老人随意聊天。

    对面的阿婆偶然说漏了嘴,或许也是不忍心看她一直被蒙在鼓里,挥着扇子叹气说:“你现在还信你妈妈一直是在外面打工吗?她是觉得你们家太穷,走了。”

    其实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她心里隐约有些猜测,但这话从别人口里直白地说出来,仍旧是不小的破坏力。

    那些曾经模糊的事都一件件清晰,比如简伟诚为什么想让她做最赚钱的职业,比如他那些年到底在倔强什么,比如他看似疯狂而扭曲的观念,都只是,想要向离开的母亲证明:离开他们,是多么错误的一件决定。

    他为了男人的自尊疯狂地想要看前妻后悔,为此甚至不惜牺牲掉女儿的自我。

    可简桃没有让他如愿,所以他连那些伪装的爱意都吝于再给。

    而简伟诚让她少回家的原因,也简单而鲜血淋漓——

    他找到了实现所谓“阶级跨越”的跳板,对方是个很有资金的女老板,离过两次婚,有三个女儿,入赘当然有要求,要求也直白,放弃他所谓的家庭,全身心地热爱她的家庭和女儿。

    简伟诚想也没想就答应,甚至主动卖掉房子,唯恐对方反悔,不再给自己后路。

    哪怕代价是,他的女儿,从此往后,好像就没有家了。

    她一直是很优秀的小孩,是所有邻居眼里“别人家的孩子”,遇见过的家长好像都只会说,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女儿就好了。

    可只有她知道,她一直在被放弃。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的表情和心境,大概人为了自保,总会选择性遗忘一些过于痛苦的片段,钟怡说那个月都很少见到她笑,她依然吃饭和睡觉,只是对家的话题避而远之。

    后来很快便要过年,她还怀着一些不切实际的期待,例如收到简伟诚的消息,说自己当时太苛责,让她记得早些回家,但收到的只有他一通脾气不算太好的电话,问她是不是用自己的身份证抵押了什么贷款,问她有手有脚难道钱不会自己赚吗,没有他难道会饿死吗,当年她做选择时不是很厉害吗……

    简单几句复盘后,才发现这不过是个乌龙,是那边家里的小孩无意识乱按的。

    对面的简伟诚哽了几秒,大概也觉得有些难堪,但又不服软地一句道歉的话没说,就这么挂了电话。

    没有问她今年过年怎么办,降温时找不找得到合适的衣服,所有家庭嘘寒问暖关切备至的过年期间,简伟诚给她的,只有一通不分青红皂白的电话。

    最后一丝幻想被磨灭,现实千疮百孔奔涌而来,像是被丢下的的动作终于在漫长的缓冲后落地,她被撞得五脏六腑钝痛,一瞬间连呼吸都滞涩艰难。

    终于要接受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简伟诚的声音太大,对面的江蒙和钟怡并不笨,对她的了解串联起来,不用问也大概知道全貌。

    简桃看出他们想安慰,但自己居然想先安慰他们。

    “没事。”她说。

    话没说完,钟怡眼泪已经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跟着眼眶有些红,但也不算绝境,她安慰着他们,似乎也是安慰自己:“我有学校奖学金,舞团出去也赚了点钱,可以先租房子住,后面再找些好点的工作,只是——”

    说到这里打住,只是什么呢?

    只是逢年过节没有去处,或许偶尔被你们好心接济,但怎么也不好意思年年到你们家去,所以一个人待着也很好?

    她说不出口。

    她这一生何其要强,做什么事都是第一,让她怎么坦率承认自己被放弃。

    过了许久,江蒙说:“其实谢行川今天本来要来的。”

    彼时的谢行川正需要一个结婚对象,无需条件太好,用途是假意蒙蔽后母,让她放松警惕,再一步步扮猪吃虎拿回后母手中的,本该属于他亲生母亲的公司。

    ——那年他在娱乐圈已稳坐高位,欢呼簇拥无数,人脉与财富和当年那个十六岁的小小少年早不可同日而语,也因此,后母对他愈发提防。

    那时的简桃对他而言是最好的选择,如此普通的家庭出身,足够让后母放一万颗心——若他对家族产业有野心,当找一个门当户对、家境优渥的岳父,作为自己的靠山。

    他需要麻痹后母,只有让对方掉以轻心,才能拥有最大的胜算。

    末了,江蒙说,“简桃,要不你们试试吧。”

    她知道,江蒙不是在说“你们试试恋爱吧”,而是在说——

    要不你们试试,先暂时,用彼此渡过现下的危机吧。

    她知道自己没得选。

    她那时候是如此迫切地需要一个“家”,或者哪怕是一个房子,让她不至于像幽魂一样飘零;需要一个同伴,不用是伴侣,只用在所有地方张灯结彩喧哗热闹的时候,能有个人聊作慰藉。

    最重要的是,她最想证明的,她也不是被所有人放弃。

    她也要向简伟诚和离开的生母证明,没了他们,她照样可以很好。

    哪怕那个好,只是表面上的好。

    其实她需要的不是谢行川,谢行川需要的也不是她,但他们在同样的时刻面临空缺的危机,加上有熟识的朋友在中调和,至少也认识了这么多年,找彼此,总比找个陌生人好。

    人在人生混沌期的时候,所有想法都容易冲动,因此那个周末她和谢行川拿到结婚证的时候,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简桃对着浓烈的夕阳和冷风,突然有点无措和后悔。

    心脏像是被浸到一片没有止境的棉花里。

    她低头,茫然地看着手里正红的结婚证,不甚清晰地想——

    他们这就算是结婚了吗?那以后呢?

    谢行川先去开车,她就站在路边,仍旧没有真实感,脑中反反复复回闪过之前的一切。

    像幻灯片,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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