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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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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情感状态嘛,经纪人是需要时刻关心的。

    捡个桃子:【什么怎么样,就那样呗。】

    梦姐:【你们结婚多久了?】

    她侧过头,看了一眼正在旁边敲电脑的谢行川,想了想:【两年半了吧。】

    【那挺久了。】

    是挺久了。简桃心想。

    一句“怎么突然问这个”还没发出去,梦姐的消息又跟进来:【你们当时约好是结几年?】

    她曲着腿,将脚尖轻微勾起:【没说几年,反正起码得持续到他正事办完。】

    打完这句,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谢行川:“对了,你后妈那事儿进行得怎么样了?”

    谢行川按了行回车键,道:“差不多了。”

    “妈妈留下的公司已经差不多回到你手上了?”

    “嗯。”

    她噢了声。

    谢行川母亲离世那年,他还没成年,母亲留下的公司由父亲转给后母,而这些年间,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将本该属于自己的公司拿回来。

    谢行川顿了下,如同缓慢回忆起什么,侧头问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而简桃已经将头重新偏了回去,在看梦姐发来的ppt,没听到他的声音。

    谢行川:“简桃?”

    她愣了下,这才回过神来,如梦初醒般看向他。

    好像很少见他催促过自己,如同想证实什么东西一般。

    她轻咳了声,这才道:“没什么啊,当时结婚不就是为了应付她嘛,我顺便想到了,就问问。”

    房间内安静了会儿,只有加湿器和空调的声音,她聊了会儿工作也困了,放下手机,捞了个眼罩,嘱托他早点关灯睡觉,就平躺着,呼吸渐渐均匀。

    不知过了多久,谢行川关掉自己那侧的台灯,太久未有指令的电脑也随之熄屏,只有蓝环形的电源灯,在黑暗中散着淡淡的光。

    谢行川手指搭在电脑边沿,很轻地抬动了下。

    回忆许久未开封,他做人极少回看,但其实每一幕都无比清晰。

    他向来比任何人记忆力都要好。

    风投圈内,无人不知谢家独占鳌头已久,他父亲谢益一共有过三任妻子,他母亲凌珊,是第二任。

    谢益与第一任妻子离婚后五年才再婚,因母亲是位出尘绝世的美人。他出生那年,是母亲嫁入谢家的第三年,他上头还有个第一任所出的哥哥,不过那兄长对商界来往毫无兴趣,早已在国外结婚生子,鲜少联络。

    童年乏善可陈,没什么好讲的,既没有风云缠斗,也没有蜜糖般的温馨欢愉,生活于他是杯温水,能触及的纸醉金迷愈多,反而愈加觉得没什么意思,母亲性子内向温柔,他便互补地多了些玩世不恭与痞气,用以应对一些不安好意的人,或是轻飘飘地拒绝些不喜欢的提议。

    别人总觉得他是拥有得太多了,才会没什么想要的。

    其实他也没有过什么,至那时,收到与付出的感情都很淡,淡到偶尔午睡大梦觉醒,会觉得以往十来年会不会也就是场梦而已。

    母亲素来温柔解语,见朋友工作受气,主动引荐她来谢家管事,然就在母亲去世那年,这位“管事朋友”一鸣惊人,领出个与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只比他小上三岁。

    原来背叛在十三年前就发生。

    其中如何勾缠他不得而知,只觉反胃,谢益朝秦暮楚、离心背德,薛兰恩将仇报,满腹算计,只为家产。

    母亲因意外去世,所有人都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悲伤里,只有薛兰,这由母亲引荐而来的“朋友”,他平素都要喊一声阿姨的人,忙着要来母亲本欲留给他的那间公司,假意说是代为保管。

    保管是假,握住他唯一想要的东西,用以制衡他,是真。

    制衡他不可有狼子野心,制衡他不可威胁到她儿子的地位,制衡他绝不可太过优异,成为谢家的下一个继承人。

    倘若他选择谢氏,就要失去母亲留下的,唯一的心血。

    他那时只觉得荒谬。

    谢家的公司,不要说当时仅高一的他,就连现在他都没有丝毫兴趣。

    然那时到底是没有选择,于是薛兰需要他不学无术,他便不学无术;

    需要他荒诞不经,他便荒诞不经;

    需要他一无所长,他也可以一无所长。

    他倒也不觉得这一生都要这么过下去,但往后如何确实也未曾想好,那年夏天,薛兰找了个冠冕堂皇的托词,说是为他学业好,将他从国际学校送出,送进了宁城一中。

    那一年,他遇到简桃。

    他知自己是被放逐于此,也深知要当个纨绔的使命——或者说,无论他本身是何种样子,在别人眼里,他得是纨绔。

    与薛兰推拉不过月余,他仿佛已无师自通地学会粉饰与扮演,总而言之,得先骗过薛兰,才能为争取到更多的自由。

    于是扮演得愈加自然,甚至能得心应手地演出自己需要展现的情绪,往后想来,或许正是如此,才让他在演戏上总比旁人天赋异禀许多。

    好在他性格本就随意,不过是要演堕落而已。

    分班考试漏几个大题,试卷少做,上课休息,没人知道转来之前,他是整个国际学校的年级第一。

    薛兰对他的一蹶不振十分满意,连他自己都骗过自己,抬头时世界布满阴云,他也分不清,究竟是不是会下雨。

    一中的军训比别的学校更晚一些,每个年级都必须有,开学三个月过后,他们被打包送去军训营地,那日是难得的恶劣天气,狂风夹杂阵雨。

    最后一个训练项目,他无意间被人撞下高台,大家都在笑,他抄手靠着墙沿也在笑,别人羡慕他不用过索道,打趣声没一会儿便停。

    他们在上面热热闹闹,他独自站在台下,觉得这些热闹似乎从来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这些年来不也一直是这样吗,所有人羡慕他那一刻拥有的,却没人关心那拥有的,他是不是真的想要。

    没一会儿,简桃从上方探出身来,似乎是唯一一个记得他还在底下的人。

    阵雨前奏,细密的雨滴落在她鼻尖和额发,她一手撑着栏杆,另一只手朝他递来,掌心摊开:“上来么?”

    他垂眼。

    视线所及,少女胳膊纤细而白皙,朝他递来时翻转过内侧肌肤,更是细腻如瓷。

    让人不由得怀疑,要真能把他拉上去,是不是起码也得骨个折什么的。

    这么想着,他顺着她手腕朝上看去,打趣般地道:“我还得上去?”

    ……

    头顶雷声轰隆作响,她看向他时视线清明,茶棕色的瞳仁不染杂质,澄明而镇定。

    她仿佛是在说此刻,又仿佛不是在说此刻。

    “谢行川,”她这么叫他的名字,问他,“下陷可以,你甘心吗。”

    暴雨陡然而至,却很奇迹地、命运般地只落在她后侧,分界线从某处清晰地划开,而她没有被淋湿。

    很奇怪。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以为他本性如此,偏她知道,他是在堕落。

    又或者,其实她并没猜出,只是就事论事着随口一说,只有他以为她是话里有话。

    是啊,他甘心吗。

    怎么可能甘心。

    骤雨初歇时,他低眼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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