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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原神]关于我被当成魔神这件事》170-180(第12/14页)
哥的信封,里面那约定见面的话语也消失了,好像昨天的经历确实是一场梦,一个臆想。
安合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沉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简单吃了一碗面,草草睡去。
他又梦见了那一句呢喃,一直在耳边环绕,像是某种凝视,某种命令。
他发烧的原因,是饭菜里被人放了花生酱,安合花生过敏,吃一点就浑身起红点。
放花生酱的,是霍府里的另一个不起眼的门生,因为嫉妒安合受霍老先生赏识,遂决定报复。
原因真的这么简单吗?安合和霍老先生都清楚不是,但现在,这个就是原因。
门生被赶出霍府,安合则被送了许多补品金银,有看在霍老先生面子上的,也有不少是朋友的慰问品,让原本空瘪的钱包富裕了不少。
甚至太子也差人送了一颗老人参,不仅是因为霍老先生,也是为了在党争里拉拢他。
事情就怎么解决了,可以说是因祸得福,收获满满。
可安合心里空落落的,总感觉不是现在这样,自己一定是遗忘了什么。
冬天过去,会试如期开启,安合没有意外地当了会元,成为了上京城炙手可热的的人物。
之后的殿试也是不负众望,但不是状元,而是探花。
树大招风,朝廷之上党争越来越严重,不是冒头的好时机,正巧有人在天子眼皮子底下换卷子,安合干脆将计就计,认了探花这个位置。
在户部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吏,安合很满意这个安排,收敛锋芒,养精蓄锐。
时间一天天过去,安合始终没有放弃寻找哥哥的身影,只要有机会出远门,便绝对不会错过。
官场如战场,勾心斗角,比那刀枪棍棒更能杀人诛心,安合小心地游走在旋涡之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
直到第二年,南方水患与疫病一同爆发,安合借着从哥哥手里学到的药方,成功化解了这次疫病的蔓延,一时名声大噪。
与此同时,老皇帝突然病危,整个朝堂的氛围顿时硝烟弥漫,安合成功地被推上风口浪尖,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安合刚到京城,便受召进宫;皇帝点明要他来瞧一瞧,希望安合能再变出一个药方,治好他的病。
一个文官哪来的医术呢?安合如实回答,这个药方是一位名为冯庆的隐世高人所赐,并非本人的功劳。
不出几日,几乎全国上下都知道了,皇帝在找一个叫冯庆的人,画像贴满了大街小巷,只要提供线索,赏黄金千两。
人们浩浩荡荡地找了几个月,假的冯庆送了一波又一波,依然没有找到那位符合画像的冯庆,甚至连见过这张脸的都没有。
就在皇帝认定安合欺骗自己,召进宫问罪之时,御林军突然来报,说太子在城外围了兵马,要起兵造反。
老皇帝顿时脸色煞白,命令御林军城外应敌,对方刚踏出皇宫,安合便踏入大殿,恭敬行礼。
安合作为太子党,这时候上门无疑是自投罗网,老皇帝一个茶杯甩在地上,直接下旨要将他斩首示众。
可奇怪的事,周围静悄悄的,连守在一旁的太监也不知去了哪里,只有四周空荡的回声回应着他。
“陛下,微臣并非太子一党。”安合面容平静,平静到冰冷。
之后的话没有说全,但老皇帝瞧现在这个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一口黑血吐在案几上,直接昏了过去。
造反很快便被压下,太子锒铛入狱,老皇帝病危,没几日便撒手人寰,朝堂群龙无首,于是霍老先生出头,迎了七皇子上位。
七皇子刚刚上位,便将老皇帝和太子的党羽连根拔起,迅速换上自己的心腹,只剩下一些老臣坐在高位,被架空权利。
安合也在其中,升为了户部侍郎,几乎所有事情都经过他手,架空了上面的户部尚书。
转眼又过了一年,安合也即将迎来自己的及冠礼,不到二十就已大权在握,巴结的人踏破了门槛,礼物堆积如山。
当时中了探花后,安合便用赏赐的黄金在上京买了小院,从霍府里搬了出来,而现在,这个小院已经装不下这些东西了,安合合计了一下,换了一个更大的院子。
哥哥还是一如既往,在每年冬天寄信给他,今年也是,一封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窗口,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安合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激动,或者说,自从那次“真实”的梦境之后,他的心态变了。
看着信封里宛如汇报一般的话语,安合突然有点想笑,笑曾经的自己,居然会因为这样一封信感到开心。
哥哥,你到底是谁?那天逃跑之后,又为什么想成为一个菜人的哥哥?
哥哥,你掩盖所有痕迹,举国上下都找不到的你,又为何要给我写信?只是为了安抚一个孩子的哭闹吗?
哥哥,你即然决定掩盖自己一切的行踪,又为什么要在三年前见自己一面?又为什么要食言?又为什么要救我?
哥哥……
无名业火在胸膛沸腾,他想将这封信,连带衣柜里所有的信泼上墨水、撕碎、焚烧,让它们消失,连带这那个六年了无音讯的“哥哥”,从自己的记忆,自己的世界彻底滚出去。
可最后,他没有这么做,只是将信封重新工整叠好,与那老旧的钱兜一起,放在衣柜的最深处。
他又做梦了,梦到了那喋喋不休的如命令一般的声音,梦到了爹娘将自己带给人牙子,梦到了那次豁出性命的奔跑,梦到了篝火前,哥哥告诉他可以实现一个愿望。
等睁开眼,之前的梦境变得模糊,唯一清晰的,便是那一堆篝火,和那一个愿望的承诺。
鬼使神差的,他拿出了那封最新的信,在信后的空白上,写道:
我的愿望是,想让哥哥来参加我的及冠礼。
墨迹还未干,安合自嘲地笑出了声,感慨自己睡了一觉变幼稚了;自己连人都找不到,怎么把信给一个找不到行踪的人?
而且……
墨迹干透,安合后悔了,很想把这一句划掉,不管对方能不能感受到,他都想划掉。
他很想哥哥,同样,他非常不想见到哥哥。
两种情绪在迷蒙的脑袋中挤压乱转,谁都没有占上风;最后安合将信重新叠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放回了衣柜里。
就这样吧……不管哥哥能不能看见,就这样吧……
几天后,及冠礼如期举行,霍老先生作为冯安合的引路人,担任起授冠之人。
行及冠礼的不只他一个,还有很多同为霍老先生的门生或者小辈,也一并在同一天行礼。
来的人有很多,但那个让安合十分在意的人并没有出现。
直到夜晚,安合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刚关上房门,便听到一阵轻微的敲击声,是从窗户那里传来的。
安合颤抖着手,猛然打开窗,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此刻正站在窗前,手里拎着一坛酒,脸上是记忆里一样温柔的笑。
“抱歉,来晚了,要来喝一杯吗?”
第一百八十章
安合呆呆的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无数不知名的情绪在心中翻涌,梦里一直重复的呓语,此刻突然清晰起来。
留下他。
“哥哥!”安合露出和从前一样明媚的笑, 拦腰抱住他, 颤声道:“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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