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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靠养殖发家致富》第35章 马球(第1/2页)
御史弹劾周律的原因,是近期太仆寺开销过大。
文道礼愿意纵容周律,凡是周律开口,必定尽力满足。譬如他提出的改造京畿道牧场,又譬如他非要给牧场的小吏穿上一致的服装。纵然这些事情听起来稀奇古怪,但是文道礼都一一应允了。这本没有什么好弹劾的,太仆寺总共就只有这么多的花费,文道礼愿意在周律身上多花一点,势必就会在别人身上少花一点,左右都是他们太仆寺内部的钱,花在谁身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最多,参一下文道礼行事乖张,别的也参不了什么了。
但这回不同,圣上特意吩咐岭南道那边进贡马匹过来供太仆寺挑选,这是额外的开销。
进贡马匹也没有什么错,错就错在这些马以后是要交给太仆寺的,京畿道牧场并不算太大,容纳不了太多的马。只多一二百匹,尚且还行;若是再多个五六百匹,那牧场势必要扩建。一年扩建花费不了多少钱,可若是年年都要改良马种,岂不是年年都要花钱?马匹喂养、放牧,马旧的修缮,哪样都要花钱。朝廷在太仆寺上面花的钱多了,在别的地方花的钱只能少了。
大梁的财政一向都是量入为主,简而言之一句话,太仆寺超了预算。
刑部下面负责财政监督的比部勾检过后,几个御史再一合计,觉得不能放任圣上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太仆寺优待。且三位丞相忙着办事儿又不在,所以才逮着机会联名弹劾周律。
这中间门自然有与建平伯父交好的人推波助澜的结果,更有心胸狭隘的见不得周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得了圣宠,各种乌烟瘴气的大有人在。
反正弹劾是弹劾了,但头一日圣上并未当一回事,甚至都懒得搭理这些御史。直到下一次朝会,他们依旧不依不饶,扯出了周律的事情,明里暗里指圣上偏心。
文道礼一人对峙好几个都不见下风,叉着腰,中气十足的与他们互喷,那气势汹汹的模样活像是要把闹事的给撕了一般。御史节节溃败,后来还是死对头甄守文下场,才一下扭转了局势。
一群言官尚且不足为惧,加上甄守文,文道礼孤身一人,立马疲于应对了。
文道礼渐逐渐不敌,太仆寺溃不成军。
御史这边完胜,并理直气壮地表示,圣上最好收回成名,以后也需按预算办事儿,莫要心周律一人给太仆寺如此重的优待。
圣上被这群不长脑子只长坏心眼的人给气笑了。
就这么一群猪脑子,还在埋怨他为何偏心周监牧?他当即喷道:“埋怨朕偏心?朕倒也想偏着你们,可你们瞧瞧,谁又给朕机会偏心他一星半点儿?”
当今看向陈御史。
这难事儿的祸头子,因好女色向来被圣上不喜:“陈大人还是先处理好府上的妻妾纠纷吧,内宅妻妾之争闹得满城风雨,你不觉得丢人,朕还颜面无光呢。连家宅都平不了,朕岂敢交重任于你?”
原来他不得圣宠是因为这个?可哪个男人不好色?圣上自己都还有那么多妻妾呢。
娶了一个霸王媳妇儿、纳了四房带刺儿小妾的陈御史觉得自己冤枉死了。他没想到圣上会把这种事情搬到台面上讲,真是太给人留面子了。
当今看向淮南候。
淮南候心道不妙。
当今挑剔地“啧”了一声,这淮南候除了嚷嚷正经事一样干不了,跟建平伯并称“废物”,当今看他一眼便觉得火气直往上噌:“听说淮南候与建平伯交好,如今他在守孝,你若实在闲着没话说,可以去建平伯府陪建平伯说话解闷。”
不不不。
淮南候退后一步,没必要,他跟除了脸一无是处的建平伯关系真没那么好。
当今又望向户部侍郎冯光屿:“冯大人一口一个太仆寺花钱如流水,也不想想你们户部每年有多大的开销,若开销大就是罪过,你们户部是不是都该排着队来朕跟前以死谢罪?”
“……??”一直默默当背景板,不掺和众人争执的户部尚书郑秋玉好悬没被噎死。
户部的人除了冯光屿没一人说话,怎么就要以死谢罪了?
郑秋玉不敢反驳,且他也不愿意给冯光屿那蠢货擦屁股,只见冯光屿那厮到了圣上跟前还是那样的不管顾,脱口便抱怨:“户部没本事,他周监牧有本事,让他赚钱啊,他说真有本事何必还要朝廷养着太仆寺?”
圣上拉长了脸,已经有些生气了。
偏偏还有些不长眼的不依不饶:“若是连养活自己都不行,还称得上有什么本事?不过也是寻常。圣上把他夸的天花乱坠,微臣几个却不大信,他若真有本事,且让他过来说说。”
当今气笑了。
他本想斥责冯光屿胡言乱语,颠倒黑白,但一想到周律给他的印象,觉得没准周监牧还真有办法。
心里存着试探周律究竟有多大本事的心思,当今忍下了怒火,决定待此事过去之后再找冯光屿麻烦,转而让邓春来叫周律前来回话。
好在今日周律正好在太仆寺与众人商议滇马配种可不可行。离得近,叫来也方便。
周律被叫过来的时候便从邓总管那儿得知了事情始末。他不知道今日之祸究竟因太后而起,还是因他那好岳父而起,亦或是两者皆有,但这是他在朝中露面之始,不容有失。
他一来,被喷得已经没有反击之力的文道礼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立马靠了过去。
可算是来了,他一个人实在分身乏术。
周律尚未站定,淮南候便率先发难:“听说太仆寺进来花费不小,光这三月的花费就了算,太仆寺俨然成了周监牧的一言堂。如此本事,放在太仆寺的确屈才了,该放进尚书省当宰相的。”
当今心里对淮南候的观感又差了几分。
心胸狭隘,所言无物,不堪重用。
周律笑了笑:“原来侯爷是嫌太仆近进来花销太大?下官也知道,各部开销都有定数,但这定数之外还有例外,难道各部每年就没有超支的?”周律望郑秋玉:“户部不曾超过预算?”
郑秋玉揣着手:“……”
与他无关吧,他可没掺和。
周律看着兵部尚书,无差别攻击:“兵部也不曾超过预算?”
兵部尚书:“……?”
他方才都没说话。
甄守文忍不住了,站出来道:“兵部就算超支也是因为军费所需。”
“军马也是军费的一项,或者在甄大人看来,马政毫无必要?”
甄守文自然不敢接茬,毕竟圣上有多看重马政大家还是心知肚明的。
周律从容地道:“这各部花费虽说有定额,谁也说不准自家哪年短了或是超了。若是但凡遇见超了预算,便弹劾这个攻讦那儿,那回头轮到自己身上时,岂不是自打脸面了?”
甄守文嗤了一声:“你别扯上别的,若你太仆寺今年一年超过预算,那也无妨;可眼瞧着你们年年都会超,难道朝廷要年年替你们兜底?这问题是因你而起,你待如何解决?”
周律反问:“甄大人想如何解决?”
甄守文道:“简单,超过的部分你们自己垫上。”
啧啧……郑秋玉匪夷所思地看着这个傻子,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周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主意。”
甄守文得意。
周律想着,他既然咬死自己不放,那大家就一起去死吧,周律直接道:“甄大人此言,真叫人豁然开朗,下官对此欣然接受。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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