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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如果月亮听得见》30-40(第4/16页)
的手腕,没头没脑,但跑得尽兴。
现在那个少年长大了,比她高出大半头,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游戏,这次换他,拉着她跑。
陆风禾也想到当年那回事了,唇边扬着抹笑,嘴上还不忘调侃,“笑得真傻。”-
“老实交代,今天下午课间,谁都在天台上。”
杨诏晚自习进班第一件事,就是拿着个本子撂在讲台上,扶了下眼镜,表情严肃瞧了眼班里。
这件事可大可小,吃碗热干面不跟食堂坐着非得端去天台凑热闹,扔一地垃圾不带走,这种事小。
像抽烟谈恋爱这种扰乱校风校纪,尤其后者还影响学习的事情,这种事大。
夏灼没干过坏事,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该不该站出来,她动作幅度很小的碰了一下陆风禾的胳膊,压低声说,“要承认吗。”
她在天台上看见班里同学了,如果现在不说,一会儿被别人供出来。
就更难解释了。
陆风禾视线看着讲台,手拉起校服拉链,嗓音淡淡,“承认怎么说。”
他们确实没抽烟,没谈恋爱,也没吃热干面啊。
我们在上面聊学习。
但这话听着不太可信。
杨诏手撑着讲台,下达最后通牒,“再给你们三分钟,要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
底下所有人都默不吭声,夏灼也是头一次觉得,三分钟过得那么漫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班里寂静,无人承认。
三分钟结束,杨诏脸色更沉了些,直接点了名字,“夏灼,陆风禾,你俩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课间天台小分队都是干什么的,同学们私下都心照不宣。
这俩名字连在一起,下意识就让人觉得他们是去谈恋爱而不是去吃热干面的。
夏灼和陆风禾在同学们复杂又八卦的眼神里,跟着杨诏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除了杨诏还剩一个正在泡茶的美术老师,见有人来,女老师抬了下眼。
杨诏看着他俩,难得严肃。
“一个第一名,一个没穿校服,你以为你俩没人看见是吧。”
陆风禾抬了抬眼,这波竟然折在忘了穿校服。
晚自习前杨诏被叫去开会,张主任跟他说,老杨啊,我看见挺高一男生,没穿校服,和你们班第一名那个女生从天台上下来,女生好像叫夏灼吧,以前经常国旗下讲话,我看她面熟。
杨诏最开始还不知道“挺高一男生”指的是谁,现在学生各个家里给供应的吃喝好,个子都不低。直到他进班下意识看了眼夏灼,顺带着瞧见她旁边,陆风禾正不紧不慢往身上穿着校服。
这画面一下子就和张主任说的俩人套上了,以及他给时间让主动承认时,又看见夏灼和陆风禾二人之间的小动作,杨诏七八年教学经验没白干,心想这下估计是没跑了。
最后这节骨眼,杨诏生怕学生搞些幺蛾子耽误成绩,他视线扫过二人,“谁先说。”
作者有话说:
爱你们,点点预收呀~
? 33、随便
陆风禾虽然看着铱誮不像个安分守己的, 但他还真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叫去办公室。
他侧头看了眼夏灼,夏灼也正好在看他。
他那一眼仿佛在说,“夏灼, 怎么说,坦白从宽?”
夏灼也被他这眼神给看心虚了,他们本来就没干什么好吧。
夏灼生怕他嘴里说出些什么奇怪的话,就先开了口, 坦诚说, “老师, 我们在天台, 聊成绩。”
“还有呢。”杨诏看着她。
夏灼倒是实诚, 有什么说什么, “还有,他成绩提不上来, 我问他问题会出在哪儿。”
“他说,他就不适合学文科。”
“我还问他以后想去什么地方上学。”
夏灼边想边说, 每一句都很诚恳, “再然后有人说主任要来, 我们就跟着下去了。”
夏灼从高一开始就在杨诏的班里,她什么性格杨诏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知道她不会骗人,更不会为了掩盖什么而去撒谎。
二模成绩杨诏已经看过了, 甚至对每个人成绩的涨幅都做了标注对比,夏灼在稳步上升, 这次617分,校排名进了前三十, 但对于陆风禾, 杨诏多少也有些纳闷儿, 这小子有什么想不开的非选个文科。
他教书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文科班有数学能考满分的。
“行了,夏灼你回去吧。”杨诏了解这大概是场乌龙,也没说什么,又看向陆风禾,冲他点了下头,“你留下。”
两个人一起来的,却是走一个留一个。
杨诏话已至此,夏灼转身时看了眼陆风禾,他站得规规矩矩,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她微低下头从他身边经过,磨磨蹭蹭走出办公室。
出去之前,夏灼听见杨诏问他,“你之前在四中的班主任,是不是叫李谦。”
他回答说,“是。”
杨诏和李谦私底下认识,小城不大,就这么几所高中,又都是教文科的,之前有次和李谦吃饭,李谦说班里有个学生,犟得不行,明明确实有点天赋,读个理科大有前途,但好说歹说人非不听。
这在当时不是个小事儿,为了防止学生为了一时的“情情爱爱”背着家长私自做决定,李谦还挨着沟通了家长,陆风禾妈妈去到办公室,对此态度也非常佛系,说麻烦老师了,他想报什么报什么吧,孩子高兴就行。
当家长的都放话了,李谦还能再说什么。
杨诏之前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陆风禾转学刚来那天,陆风禾的妈妈千叮咛万嘱咐,说孩子身体不好,要是请假什么的行个方便,字里行间透露着“老师你不要管他,他高兴就行”,这种家长他还是头一次见。
杨诏表情没刚刚那么严肃,和平常私底下一样缓和,甚至还给他抓了把糖,“能不能跟我说说,为什么选文科。”
如果不为了前途,至少得图个喜欢吧,但之前他逮着陆风禾上课睡觉都好几次,显然对文科也没什么兴趣。
陆风禾还是那句话,“我哥读的理科,我不想跟他一样。”
“叛逆期啊。”杨诏笑了笑,还真是奇葩凑一起去了。
这个年纪喜欢标新立异“我就是我我就是不一样的烟火”的学生他不少见,但一个叛逆冲动之下做选择,一个丝毫不拦着,甚至放话“随他去吧”,一时间真不知道是学生叛逆还是家长叛逆。
陆风禾选文科的决定确实是有些较劲和叛逆在里面,他现在后悔了,但也已经没办法。
杨诏跟他闲聊两句,走时让他带走了那些糖。
陆风禾出去,门口的人来不及走掉,被逮了个正着。
“这么喜欢听墙角。”他要笑不笑地看她眼,手里糖挺多,自己拿了一个,其余都分给她,“还是在这儿等我。”
“都没有。”夏灼拿了糖,但不承认。
她确实是因为杨诏问那句话留下没走,想听听他具体为什么选理。
但他回答还和上次一样,再具体的原因,就没有下文了。
夏灼实在好奇,想知道他怎么想的,“为什么你哥选理,你就一定要选个文。”
之前他说过,他哥已经不在了,俩人甚至没见过面,夏灼实在想不同,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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