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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第43章 养炸毛超凶小童星(第3/5页)
散心,能覆盖掉过去发生的事,能把那些过往留下的伤痕全都填平,闻枫燃可以拼了命地去挣。
他可以拼命挣,能挣多少挣多少,这一项是“非常非常非常必要支出”,在闻枫燃那个本子上跟孤儿院并列着排完全不相上下的第一位。
穆瑜怔了一会儿才回神,笑着揉他的脑袋,温声开口:“早好了嘛。”
“哪有这么严重。”穆瑜胡噜软塌塌的小红毛,“早就好了,不记得了吗?我可是情绪稳定的超厉害成年人。”
小狼崽都快被眼泪泡成球了:“系真噶咩?”
自从立志要卖身给私立学校当大明星还债,血红大野狼已经坚持了挺久说普通话,眼下哭得不停吸鼻子,就又忘了真硬汉绝不喊咩。
穆瑜这回是真笑出来,揉他的脑袋,温声点头:“系啊。”
被学口音的大野狼滋溜一炸毛,整个人红通通烫成一团,都不知道该哭该乐,超级凶地深吸口气抬头。
穆影帝从善如流帮念台词:“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血红大野狼:“……”
穆瑜笑得咳嗽,险些被面条呛到,撑着床沿避开那只碗:“先放在这里吧……我一会儿就吃。”
“一会儿就不热了,吃着不能发汗。”闻枫燃一秒反应过来,皱紧了眉,“你是不是没有胃口?”
穆影帝:“系啊。”
闻枫燃:“……”
闻枫燃:=-=
被逗得晕头转向的大野狼蹲在地上,毛毛都是塌的,盯着地毯画圈,脑袋顶上一片写满了“这人怎么这样啊”的乌云。
穆瑜这才轻拍了下床沿,收敛笑意,温声叫他:“枫燃。”
大野狼一叫就来,不吭声地乖乖坐在床边。
就是夹着尾巴耷拉着耳朵,显然挺不满这个特别特别特别好、就是偶尔有一点坏的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岔行为。
一次两次他发现不了,次数多了再不发现,就太迟钝了。
闻枫燃早就发现穆瑜在哄他。
哄他不暴躁、哄他不紧张,哄他不被什么事吓得脑子里全是乱哄哄的念头……只有在这些时候,穆瑜才会说自己难受。
真难受的时候根本一个字都不说,要么打趣要么打岔,总归不肯说一句“不舒服”,不肯说一句“有点累了”。
“怎么啦。”穆瑜低头看他,“不高兴了?”
闻枫燃用力摇头:“没有。”
他不是不高兴,他就是……他就是难受。
他就是难受,想不通,他不明白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受这么多的罪。
他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个因果关系——究竟是“因为是这么好的人,所以要受这么多的罪”,还是“因为受了这么多的罪,所以决定变成这么好的人”。
但哪个因果关系都不重要。
“你……对自己好一点,好不好。”闻枫燃小声开口,他早就想说这话了,一直找不到机会也不敢说,“你对自己好一点,不要这样,不要——”
穆瑜认真地听着他的意见。
闻枫燃有点着急,他一着急就不太能理得清思绪,来回走了几步,又回来拽着穆瑜的衣服不撒手。
穆瑜先解决目前的问题:“我好好吃饭。”
这间房间应当是做了周全的无障碍设计,穆瑜在床下一摸,就熟练地摸到了个挡板,支起来恰好能当小餐桌。
他把那碗面放在上面,认真地趁热往嘴里送,慢慢咀嚼仔细吞咽。
“是好好吃饭。”大野狼急得用力晃着尾巴回来,“不是好,好,吃饭。”
非常擅长理解和模仿各类语言的穆影帝:“……”
说都不会话的闻枫燃:“……”
“是话都不会说。”穆瑜继承了小黄人们交给自己的任务,教他们的枫燃哥好好说话,放下吃好了最后一口面的筷子,揉揉大野狼的耳朵,“重来一次好吗?”
大野狼坚决不肯再丢脸,旋风一样收拾好碗筷拿去洗,在五分钟内搞定了所有锅碗瓢盆,咻地一声蹦上宽敞的大床,在经纪人身边团成小狼球。
但穆影帝不愧是穆影帝。
纵横各大片场,能完美理解所有导演、编剧、制片方的要求,不论对面说的详细还是简略、混乱还是清晰。
最离谱的情况下,穆影帝远涉重洋去瑞士拍一支手表广告,对面那个广告导演只会说罗曼什语和德语,穆瑜只会说意大利语和法语——双方畅谈了整整十五分钟,最后穆瑜圆满地完成了对方的全部需求。
要不怎么说是断层级别的现象级影帝,隐退也好坠机也罢,穆瑜消失两年,峰景传媒的股价跌了31.7%。
一个非常离谱、但又不得不相信的数据。
峰景系的文娱版图在急速缩减,圈内话语权不断跌落,短短两年时间,当初如日中天的集团企业竟然隐有颓势。
一方面是因为那个始终没出过岔子的支柱骤然缺位,另一方面则是四面八方有人围攻。自从新一批年轻人接手了家族企业,都狼似的盯着峰景传媒,不知是结了什么仇,谁都恨不得从他们这咬下一块肉。
“是说我吃的不香,是吗?”穆瑜摸了摸团在身边闷闷不乐、正自己咬自己的小狼球,“想让我体会到进食的乐趣和满足感。”
小狼球在相当专业和清晰的描述里展开,毫不犹豫地狂点头。
“会的。”
穆瑜跟他碰爪爪保证:“正在摸索,给我点时间。”
小狼崽跟他小心翼翼地轻轻碰爪爪,又抱着他的手,把额头抵上去:“不是任务啊。”
“不能当任务,我可不是那种——那种坏资本家,还管经纪人吃饭看着不香。”炸起来毛毛的大野狼看起来特别凶,“你怎么舒服就怎么来,你要舒服。”
经纪人特别配合地点头:“那要加钱。”
闻枫燃:“……”
穆瑜笑着胡噜他的脑袋。
喜欢做饭但不喜欢吃,这是从穆瑜少年时期就遗留下来的问题,倘若刨根问底追究起因,并不令人愉快。
十岁那年,林家以家庭为背景录制综艺,角落里扫到穆瑾初在吃面包。
好事者逼逼赖赖:行啊,白眼狼,今天这日子还吃饭。
仿佛每到父母过世这一天,穆瑜就该光合作用承接阳光雨露过活,顺便把二氧化碳转化成氧气。
他自幼被推到聚光灯下、摄像机前,一路固然坎坷磕磕绊绊,可也绝不是没遇到过善意。
一次聊天模式的综艺,有节目组不怀好意地牵扯旧事,一同参加节目的老前辈当场怒斥了节目组,又和风细雨拉着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循循谈心。
穆瑜其实有能力自我调节,对那位老前辈坦言,世上恶意有之、善意更多,是自己少年时的情绪偏敏感、内向多思,注意力才总会被那些恶评占据。
老前辈沉默良久,拍拍穆瑜肩膀:“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没人活该被骂啊。”
没人活该被骂,人一辈子能吃下的东西是有数的,被迫吞下的毫无理由的恶意多了,留给其他东西的空间自然就会变少。
有些人愿意付这个代价,是因为想好了即使挨骂、即使顶着差评骑脸输出,也要抢到某个位置,得到某些东西。
这种情形下什么都是动力,一路是鲜花是荆棘蛮不在乎,天大的恶意也能劈开当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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