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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满怀远大抱负的人,都会自觉的成为清除囊虫的自卫队,他们会比他更担心业途半路夭折的事,所有损害他利益的人,都会被排斥出去。

    再者,疑人不用,用者不疑,一直是他招揽各方才能名士的口碑,他就从未担心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弄鬼的事,论谋筹策略,一趟京畿之行足以让现今这些人警醒,知晓他不是个好糊弄的主。

    若无这点统筹上的把握和自信,那干脆解散队伍,各奔前程算了。

    从京畿回边城的那个小年夜,凌湙就从胡济安那里知道了宁氏祖上,与当今祖上华氏的纠葛。

    或者不能说是纠葛,应是一段显为人知的协定。

    大徵开国君主乃诸侯出身,宁氏先祖却起于微末,二人一南一北,与前朝对抗到最后兵力相当,隔江而望相持不下,在野的当时分属两方,大半人都聚拢在宁氏先祖这边,小部分人与当时在朝的汇聚于先高祖身侧。

    双方以荆川江为界,前朝残部组建的小朝庭聚江州而治,高祖陈兵江州对岸,宁氏先祖却背抵着荆北,包括北境五州在内的大半地图,远离江州不说,还要抵御当时趁乱扰边的凉羌部,平州与藓州战况最激烈时,高祖趁势过了江州,一举灭了前朝残余皇族,拿到了国玺。

    随后高祖在京畿登基称帝,建立大徵,直下九道圣旨封宁氏先祖为大徵柱国公,并北境征讨大帅。

    胡济安当时捏着麓山书院老师来的亲笔信,读后异常激动愤慨,直言高祖卑鄙,先定天下名分后,又以百姓为质,逼宁氏先祖称臣。

    当时凉羌部举全族之力攻占北境荆北等地,宁氏先祖的兵力根本抽不出余力下江州,若放弃抵御外族,那荆川这条线上的百姓,怕要全遭外敌屠戮,高祖便是利用了这点,让宁氏先祖在长年硝烟,百姓不宁,与国定民安,重建家园之间,作了选择。

    在野的当时大部分人都耻于这等以民为质之举,论计谋才智,他们不是输在了不如人上,而是输在了宁氏先祖的仁心上,老柱国公望着满目疮痍的国土百姓,以及北境痛失两州的哀嚎里,在第九道圣旨下来时,终是接了封赏。

    高祖为了美化此等关系,便向天下昭告了宁氏先祖与其的私下盟约,将关系定性为上下从属性,称是为了迷惑前朝,故意分兵南北,以达到让前朝左右支拙的目地,于是世人便一直以为,宁氏祖先是从高祖起势时,就跟随在侧的老部属,完全淹没掉了他们曾有过分庭抗礼的时期。

    老柱国公一直等到北境定鼎,驱凉羌于千百里外的草原,不再有侵蚀国土的实力后,才受召回朝,而高祖为了让老柱国公安心,给了铁劵,许了儿女婚事,并拥有荆北连同北境一地的铸币权。

    只宁氏先祖非常清醒,留了前两样的恩典,将铸币权归还给了朝廷。

    如此,开国之初的那场朝野文士的较量,让现今汇聚在他身边的在野文士,更怀揣了一股一雪前耻的胜负欲,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他身边出现拖后腿之人,两方拉扯之下,足以令凌湙放心目前的凉州布局,就算要担心有人独揽话语权,也得他有足够的地盘或势力让他们争夺才行。

    而种种前因后果,也让凌湙明白了当今一直忌惮宁氏的原因,怪道打压如此,想来皇族秘史册里,当有宁氏先祖称臣的详细记载,纵算宁氏直系全无,旁枝鸠占鹊巢,也依然能令当今心生除而后快之心。

    也不知是哪个太史酒后疯言,说宁氏王气未灭,仍有紫薇冲天之势,于是便造成了朝野党,在关注朝堂局势时,总要时不时的去探一探宁氏子的出息问题。

    凌湙听后只当有人弄鬼离间,目地当然是可以一直有借口,将宁氏置于风口浪尖,达到最终消亡的结果。

    倒是陈氏听了这一段往事,无端生出期盼之心,联系起祖辈留于地宫中的财富,愈发相信宁氏有登顶气运,小十年来已联合在京的宁琅,秘秘往凉州输送了不少财物,也因着有这番念想,近年来身体虽时不时小病一番,却因有一股心气撑着,倒也让她过了好几回鬼门关,再有左姬燐跟着调养,如今却是一副大好样。

    凌湙身处类黄袍加身前的阶段,又岂不知身边人的想望?只不过他要借在野的有能之士帮他治理凉州,就得容忍这些人时不时的痴心妄念,只要不念到他耳边来,管他们背地里如何想,兵在他手上,他不动,便谁也别想压着他动。

    争夺天下?

    他连北境都懒得争,所图从来只是个安身立命之地,别说那个位置如冰锥刺骨,便是个香饽饽,也得看合不合他口味。

    他不是别人可以裹挟着,去做某一件事的人,更何况是为了别人的理想,别人的目地。

    便是现在的形势,都有点超出他以前的打算,若不是责任心使然,又有陈氏需要照顾,他怕在发现那些人的野心之前,就跑了。

    大徵苛政连连,百姓虽苦,可再苦也抵不过战乱之苦,凌湙不希望让野心支配,或者被别人的野心支配,成为让百姓陷入水火的凶手或帮凶,那不是他来此世的目地,更非他一开始的心意。

    可这矛盾心理并无人知,男子立于世,又有这大好形势,好似就该生出野心,去往那高处够一够,不然就有违于男子本质,这于本来无甚大目标的凌湙而言,甚至生出了许多负担之感,尤其当征荆北旨意到手后,更给人一种宿命归途感。

    凌湙有些不大开心。

    而齐聚于城主府的众人,则对征荆北之事生出激烈蓬勃的向往之情。

    胡济安斟酌着开口,“主上,其实联姻也未尝不可,若征荆北有了结果,平州与藓州收复,那北境就恢复了五州鼎盛期,划荆川线而治,似江州那般自铸铜钱,那咱们……”便不会再受制于任何人了。

    可大徵却真的会陷入三分天下之局。

    当今自建了问天阁后,不再过问朝事,诸般事宜全权交付太子处置,他只常年驻扎在问天阁上,所需消耗,如一些珍贵药财,稀奇玩物,全由太子出面搜罗,在户部数次无力支撑此项支出后,太子连连颁了多条增加课税的旨意,闹的各地百姓都因负担不起而生了民乱。

    此时江州提出以三百万两的税银,豁免五皇子罪责,放其出府的条件,被太子以胁迫朝廷为名拒绝,于是,江州那边又生一计,往荆北派细作,联络凉羌王族,企图以犯边的战事,消耗本就难以为继的户部银子,以达到让太子入不敷出,尔后妥协。

    当今是不管这里面的计较的,他年岁已高,为了多活几年,早把这些纷争丢给了太子处理,哪怕民议沸腾,沸腾的也是太子不仁,但有一时供应不上他的,他就能以太子处理国事不力为由废了他,反正又不是没废过。

    太子现在正处于进退两难当中,接受江州赠银,就得接受五皇子复位,自由出入宫门,面见君父的威胁,不接受江州银钱,问天阁日耗千两金的用度,便支撑不起,后果便是引来君父斥责,甚而动摇他的太子位。

    太难了,此时他才深深理解了,太子不易做的说法。

    凌湙敲着手里的奏本,“那江州细作我给带回来了,明日便派人将其送给太子,连同他的口供一起,胡先生,麻烦您与阚阁老通信时告诉他,一定要借此狠坑江州一笔钱,另用太子监国的权力,禁止五皇子离京。”

    可以出府,可以在京中自由活动,但不能出京,不能给江州拥皇子勤王的借口。

    虽目前并无证据证明江州有另立异心,可历史走向向来就那么几条,凌湙得防着他们那一手,而江州有如此独大之势,也要多亏高祖当年为了先一步拿到国玺,而对他们宽容收编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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