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叽文学 > 现代言情 > 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

220-230
上一页 首页 目录 书架 下一页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220-230(第25/34页)

兵逼太子行保皇之事,反而加快了对西炎城的收取脚步,或许在他心里,忠君与爱民的天秤已经倾斜,在保皇与保民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失望吧?对于皇族视百姓为粪土的举动,在民能载舟,亦能覆舟的教育里,他选择用人生最后一阶段,保国土完整,任内部怎么分裂,肉要烂就得烂在一个锅里一样,绝不允许别人往里伸筷子,这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后一举了。

    凌湙的分析里,已经帮他预见了未来皇朝的走向,从江州财税归不进户部财报开始,或早或晚那边都得出事,若有压得住的太子即位还好,可惜从上到下扒拉,没有可令朝野赞誉的继承人出现。

    也有,闵仁太子,只是过早的被他们扼杀了,而掌控在手里的那个,时间上并来不及他成长,若无凌湙横插一杠子,或者他也能被赶鸭子上架,可惜没有如果。

    从换子的那一刻开始,命运的齿轮就偏了道,成龙的入了沟渠,让潜伏在暗河里的食人鲨,一口咬掉了角。

    龙丢了角成蛟,鲨上了岸则是要称霸一方的。

    武大帅突然就乐了,眼神湛湛的望着凌湙,“当年宁公盘据北境,满朝官宦都怕他举旗谋反,又是宣他妻儿进京,又是封他后人为妃,一步步蚕食他在北境的威信,直至他到了致仕之龄,才算放回了一半心进肚子,又用了许多年,才让北境改姓,却不料兜兜转转,我也走到了当年宁公的处境里,呵,如今想想,宁公从未有反心,却叫猜忌寒了心,他老人家豁达,上交兵权,移居京畿,从此未再过问北境事务,做到了兵解的极致,而我……不如他老人家多矣!”

    凌湙抬眼与其对视,却未接口,武大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继续道,“宁氏从一等公府没落成三等侯爵,连先太后都默认了衰没,没有阻止今上的打压,所有人都在等着你家降等失爵,归于平民之身,便是我,早前也未觉得陛下行为有偏差……”

    似是说的口干,武大帅端了凌湙为他倒的茶抿了一口,“现在想想,这与过河拆桥之行有何异?又与猜测堤防我有何异?都做的是无情无义之举,先太后可能就是看透了陛下的本性,才没有替侯府求情,反而以此保了宁氏最后的底蕴,没叫陛下和朝官一举查抄了宁氏,也让你家得以苟延残喘到了今朝,最终等得了你这样的麒麟子,呵呵,这是不是轮回报应?”

    该你宁家的江山,终归是要还的。

    武大帅磨搓着手中杯盏,咽下了最后一句话。

    当今先祖与宁公兵伐天下时,论整体兵将实力,是不及宁公的,只不过后来二人的走向分了上下,概因了性格决定命运,前者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兵指前朝京畿,不计代价抢登为皇,后者却又在中间考虑到了领土完整,是失北境五州之地成就自己的霸业,还是救百姓于水火保证国民安定。

    在有外敌入侵的当口,在成王败寇的抉择里,后者坚定的选择了驱外敌而保国民,当年年轻气盛,读那一段史时,总觉得宁公的选择过于妇人之心,国土有失可以追回,称王称霸的时机一旦错过,可就没了,换谁来都不会指责当今的开国先祖行事有差,可当自己也站在北境的这片土地上,看着生活在这里的平民百姓,便是假设有外敌进犯,肆虐国民,那一股锥心之痛就不能忍受,于是,再去看宁公当年的选择,便也不难理解他当时的心情了。

    人是活的,高位却是固定死的,他能举兵反前朝,也能举兵反今上,而叫他就此罢手的唯一原由,便是开国高祖后来的一系列治国方针,没有空口大话的辜负百姓,做到了世态安稳,给百姓一口休生养息之地,或许,这也是他后来愿意兵解的基础。

    损一人之利而安天下之心,其品行高洁无有可比,有多少人暗地里笑他蠢,就有多少人并不懂他内心的丘壑。

    武大帅豁然开朗,就像挥去了眼前的迷瘴,猛然便吃透了忠君爱民这四个字的真谛。

    忠君,忠仁义之君!

    爱民,又何止辖下百姓?

    “陛下……有愧于臣民啊!”

    凌湙则挑眉有些惊奇,他竟从武大帅的嘴里,听见了他对陛下的埋怨,那种撂于心底从不敢对外人透的,深沉的愤懑。

    “父亲,为何如此感慨?祖上的陈年往事,总归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多提无意,是人都该着眼当下,走我们自己的路,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五服,真若算起来,能在这人丁不足,食之不丰的世道延绵子嗣姓氏,谁家祖上还没出过皇亲贵戚?不过就是一时的得意,一世的苦难而已,谁又能预料到以后的日子是苦是甜呢!努力对得起自己,上敬先人,下抚后代,到闭眼时说一句无愧于心,便是莫大的荣耀了,想太多不利于长寿。”

    武大帅叫凌湙说的恍然,怔愣的看了他半晌,喃喃道,“你是不是读过令先祖宁公手扎?”

    不然怎地能说出与他意思如此相似的言语?

    兵解回京的饮宴之上,宁公的这段话连翰林御史都有记录。

    凌湙愣了一瞬,继而摇头,“未读,我在家那会还没桌高,且没到入书塾的时候,再有家中母亲爱惜,从来不叫看伤眼睛的东西,看多一刻就要叫人挪走,书本之类的,都放在最高处。”

    陈氏知道府中形势,那时的愿望,便是想将幺儿养的健康就行,根本没指望让儿子考科,能认几个字不当睁眼瞎就完了,根本就没起过鞭策幺儿念书夺魁,更别提领兵打仗了,若有可能,一辈做个混世小纨绔,幸幸福福过这一辈子。

    武大帅失笑,“令堂之溺纵,换个人都得废,偏你跟生而知之般优秀不凡,湙儿,帅府和景同,以后就托你多顾些了,什么时候,我都希望你们兄弟能同心同德,好好走完这一世。”

    凌湙心中一沉,试探着问,“父亲缘何如此交待?我跟景同兄自然会好好的,帅府也永远会是景同的,我……”

    武大帅疲累的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我父子相处至今,若此时还添怀疑,岂非玷污了我们这份感情?不是的,我是说,以后无论你站在什么位置,请一定要永远相信景同,保持兄弟一心,勿生互相猜忌,永远都要守望相助。”

    凌湙立即起身拱手,宣誓般的对着武大帅道,“父亲放心,我永远不会对景同兄生隔阂猜疑之心,也不会渐行渐远之举,我和他会是永远的兄弟。”

    武大帅欣慰的倾身拉着他坐下,抚着他坚实的肩头,像透过他看见相知的故人,头一直点,“好、好、好,我信你!”

    老人言,人将死之时,会看见许多从前觉得迷瘴之事,这一刻,武缙信了。

    他从这半路认来的义子身上,看见了宫廷密扎里描述的宁公魂影,当时他与还是太子的今上一起看,还觉得是太常老儿描述太过,过于夸大了鬼魂说,就太常寺那般装神弄鬼,搞祭祀仪式的官,从来都喜欢行蒙骗之举,为的肯定是升官发财。

    可是刚才,他看见了,就在凌湙说出与宁公同意之言辞,那一刻他内里散发出来的魂弧之光,与那密扎里形容的一样,金辉耀眼,隐有龙吟。

    少时觉得皇家因为这八个字,就对宁氏心生忌惮过于可笑,现在再想,一切竟在冥冥之中。

    宁公,已轮回入毂,天下将重新认主。

    那般雄鹰之主,也合该还他一方霸主之位。

    武大帅握着凌湙的手,对上他不明所以的目光,边笑边点头,直至喘息着躺倒,仍旧拉着凌湙的手不放,眼睛牢牢盯着他,瞬间老泪纵横,抖着唇道,“缙,窃北境之帅位久矣,今愿归还宁公之手,望宁公看在缙数年艰守北境之寸功之上,宽待我武氏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哇叽文学 www.wajiwenxue.com
上一页 首页 目录 加书签 下一页

阅读页设置
背景颜色

默认

淡灰

深绿

橙黄

夜间

字体大小

哇叽文学   百度   搜狗搜索   必应搜索   神马搜索   360搜索

哇叽文学|完结小说阅读-时间就像一条河流,它给我们带来轻的和膨胀了的东西,但是那些重而坚固的东西都沉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