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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修真界第一冤种》110-120(第7/18页)
笔好半天才连上几根线,白皙的手背上留了两道墨痕。
令梨提出来的主意,她专心致志地干活,笔砚放得远了些,她干脆蘸着手背上的墨写写画画,不知不觉用手背抹了抹额头的细汗,顶着一张认真的花猫脸。
薄念慈眼底闪过笑意,他回神面对桌上的宣纸,短暂思索后挽起袖子落笔。
一笔一画,与令?璍梨手把手带着他写时分毫不差,一篇字写完,连令梨都认不出是谁的笔迹。
薄念慈的确写不惯毛笔字,但若仅是临摹,还为难不了他。
笔划沙沙,蹲在地上画了半个屋子图的令梨伸了个懒腰,抱臂站起身满意地审视她的工作成果。
她绕过去看委托薄念慈抄的传单,令梨大致扫了一眼,成果非凡。
不愧是天才,方方面面都很天才。令梨感叹了一句,非常满意。
“我挑的几个人,都是薄辛记忆中对本家很有怨怼的旁系。”令梨指着图上的红圈,“他们各自有自己的交际圈,手腕能力不弱,却因金丹的缺陷早早断送道途,心生恨意。”
本家未必不知旁支心中的怨恨,可他们牢牢把持着圈养分家孩童的山寨,确保每一个离开山寨进入薄府的人丹田中均被孱弱金丹占了位置,纵使再恨再气,修为也走到了尽头。
本家则遵循天道法则渡劫结丹,家中老祖更是元婴大能,不怕分家掀起风浪。
剑修热衷于单挑对群殴,实话说令梨不惮于带着薄念慈杀穿薄家,她对上十几个金丹赢面依旧大,但薄家的太上老祖竟然是位元婴,这就麻烦了。
“虽然我是个成熟的金丹大圆满剑修,只差一步碎丹成婴,我也不能在幻境里渡劫结婴啊。”令梨惆怅道。
整个幻境都是靠薄念慈的精神力支撑下来的,万一雷劫噼里啪啦一通乱劈,把他脑子劈坏了可怎么是好?
魔尊已经很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了,再神经病下去,令梨定会沦为魔域罪人。
宗门罪人、妖族罪人、魔域罪人,令梨掰着指头数了数自己造的孽,甚至有点敬佩自己。
好一个十恶不赦之徒!
渡不了劫结不了婴,对元婴老祖就要抱有敬意,不可用武力强取,要智取。
“都是些聪明人。”令梨抚过红圈圈住的姓名,“只要给他们一点儿希望,撕开一条口子,铤而走险的勇士不该出现了吗?”
窗外月色被乌云遮盖,正是谋逆造反的好时光。
两道黑影兵分两路,潜入雾霭的黑暗。
“吱呀。”
很轻的一声响,仿佛风吹开木门,两扇门间摇摇晃晃露出一条缝。
夜风透过门缝吹进屋里,吹得烛火乱晃摇花了人的眼,屋内人骂了声晦气,不情不愿起身关紧门。
“什么东西?”薄山岳捞起地上一张纸,很随意地瞥一眼,揉成团准备丢出门外。
他的手比脑子快,纸张揉成皱巴巴的一团后,脑海才出现惊鸿一瞥瞧见的内容。
薄山岳脚步一顿,火急火燎展开皱得吓人的纸团。
他一目十行地阅览宣纸上的话,先囫囵看过一遍,又一字一句地细读,额间冒起热汗,脸庞涨得通红。
“荒唐!”良久,他怒而将纸张踩在脚下,几脚踩烂,“怎会有如此荒唐之事!是谁散播谣言!”
薄山岳虚张声势地叫嚷了许久,外头安安静静,只有风刮过地面的呜呜声。
男人粗暴地捡起纸张,凑到烛火边烧得一干二净:“我不会信!准又是些密谋反抗本家的蠢货罢了,不怕老祖把他们压成一团肉泥吗?”
薄山岳用力掀开被子躺上床,闭眼企图入睡。
修仙之人可用打坐代替睡眠,但薄家人甚少这样做,没必要,金丹便是顶了天的修为,再努力有什么用?
薄山岳不知为什么想到了这点,内心嫉恨交加。
他骂骂咧咧地掀开被子爬起来,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躁动难安。
足足徘徊了一整夜,第二天天亮,薄山岳精神不佳地绕过十几个半月门,递上自己的拜帖:“在下山岳,来向本家的大人们汇报今年分家新增的金丹名单。”
薄山岳负责检查培育者的工作成果,这项工作他做了很多年,本家早已习惯他的拜访。
接名帖的小厮嗤笑了声:“新增金丹?他们也配被称为金丹真人?一群水货。”
薄山岳脸颊抖了抖,赔笑道:“小哥说的是。”
他低下头走过回廊,内心的妒火与愤恨越燃越旺:水货?是啊,他们都是水货,又是谁培养了这帮水货!
薄山岳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又连忙松开,只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掐痕。
“山岳兄。”走廊上有人招呼薄山岳,他挂着笑脸抬起头,热情地应声。
“辛老兄?”看见来人的模样,薄山岳的笑容真实了一些,“你也来拜访本家的大人?”
‘薄辛’左看右看,见四周无人,才略微苦着脸说:“我们寨子最近成果不佳,我怕大人们怪罪,特来探个口风。”
这年头谁不受本家的气?薄山岳顿有同感,安慰道:“没事没事,我替辛老兄美言几句的本事还是有的,定不叫你被为难。”
‘薄辛’连忙道谢,又感激又辛酸地说:“想我在寨子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孩子们都把我当成头顶的天,谁能想到我在真正的大人们面前竟卑微至此。”
这话更是说在了薄山岳的心坎上,他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念慈,我带来的那孩子,本来非常崇拜尊敬我,现在看我的眼神也不对劲了。”‘薄辛’摇头叹息,“我不怪他,要怪只能怪……”
‘薄辛’咽下最后两个字没说,薄山岳却看出他的嘴型——“本家”。
要怪只能怪本家,把他们当猪羊饲养的本家。
薄山岳摊开掌心,掐入肉里的指痕刺眼得难看。
被烛火烧毁的墨痕宛如刀刻般一字一血地刻在他骨头上,咯咯作响。
如果,如果信上说的是真的……
血亲,血脉相连的亲族,一边是光明的道途,一边是堵死的巷口。
为什么不翻过那堵墙,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呢?
‘薄辛’瞥了眼薄山岳的掌心,中年男子头颅微低,掩住眼底的漫不经心。
薄山岳陡然发觉自己愣神了好一会儿,在本家人聚集的内院露出了不该露出的神情。
‘幸好辛老兄为我遮掩,我二人站在一处,不显得突兀。’薄山岳感激地看向‘薄辛’,得到对方理解的点头。
“身负要事,我先走一步。”薄山岳拱拱手,“改日必亲自上门与辛老兄畅谈。”
他脚步匆匆地离开,‘薄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目送。
绕过长廊,薄山岳停在一扇门前抬手叩门,门内本家的少爷拖长调子,让他滚进来汇报。
薄山岳整理好稍显凌乱的袍角,调整表情,脸上的笑容笼络热情,背脊前弯,仿佛无时无刻不躬身待人。
逆天改命的机会,只和他隔了一扇门。
作者有话说:
小梨 is watching you.
第115章 修仙第一百一十五天
◎忽悠瘸了◎
薄幼鱼缩在屋子角落里, 惊恐地抱住柔弱的自己。
他的反抗被贼人轻而易举地镇压,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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