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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赤焰行歌》140-160(第6/27页)
小姐说,今天的药他们已经有人来负责了。”
江曜点点头,找不到人问罪,更郁闷了。
他只好出了茶房往回走,居然在路口拐角处看到了几天没见人影的姚元礼。姚元礼依然穿的亮闪闪的,踩着他那双金丝登云履,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地唱“心里苦似那黄连汤”。
被精准误伤的江曜:“……”
江曜:“四师兄!”
姚元礼立即不唱了,苦瓜也似的表情瞬间去的干干净净:“哎!”
他被师伯拖去当了好几天苦力,每天翻查各种各样积灰的典籍,腰酸背痛,苦不堪言。
现在看见江曜披着一席雪羽鹤氅,站在晨光里向他打招呼,这下子简直眼前一亮,腰也不酸腿也不疼了,马上一路小跑到他师弟跟前:“师弟你来的正好,我正愁找你不见!”
江曜就知道他找自己不是为了什么正事,多半是吃吃玩玩,非常喜闻乐见:“找我有何贵干?”
“来来来,容我细说。”姚元礼把他拉到身边一起走,“我在师伯处帮了几天忙,听他门下弟子闲聊,闻风阁一年一度的拍卖会提前了,近日已经陆续开了!”
“我也不是对什么仙家法宝修习神物感兴趣。”他边走边手舞足蹈地比划道,“我是听说这次还会卖些海外的奇珍。”
江曜知道他胸无大志,改不了贵公子的毛病,就喜欢搜集些奇奇怪怪的珍藏品摆在屋子里,相当敷衍地表示理解:“如此甚好。”
“到时候我们一同去!”姚元礼说,话音里显然充满了期待。
定下了吃喝玩乐大业的江曜此时却有点意意思思的,心道,这种鬼地方还是少去为妙。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闻风阁是个鬼地方,这显然不能同姚元礼讲。
所以他现在不好拒绝,准备到时候再装病,放他四师兄鸽子。
江曜是真的不准备搅这潭浑水,可谁料当天晚上,陈豫和杨仪突然给他送了一封加急的密报——
他们要审的、十年前满岁出宫的宫女被提前一步暗杀了。她全家老小无一幸免,一排无头尸体被整整齐齐挂在屋檐下。
重要线索中断,他们查不下去了。
与此同时,江曜让他们打听的金骨连环阵有消息了。
不过这消息并不是关于失踪的那份阵图,而是关于前世唯一学会金骨连环阵、并且唯一能够使用金骨连环阵的阵修天才,陆羽泽。
这个鄙视世俗的人,疑似出现在了闻风阁。
第 145 章 小爷我讨论
主峰山高地广,因此后山没有什么楼馆,从山脚到山腰种的都是梨花。
当玄师踏着夜露匆匆而至的时候,发现入目都是银涛玉雪一样的曜。
他拨开层层叠叠的枝杈,看到了月光下的江曜。
小公子一身素曜坐在一棵老梨树的横枝上,几乎与花色月色融为一体。
“师兄怎么才来?”江曜问,语气轻松随意,甚至有点接近调侃,“我的酒是温好了带来的,现在都已经冷啦!”
“有事在身,故而来迟,抱歉。”玄师的目光移到他举起的小酒坛上,又移回去,“还有酒,如此周全?”
“那是当然。”江曜说,有点得意地撑了下树干跃下来,带着一身花瓣落到玄师面前,递给他一坛,“喏。”
玄师伸手接过,去封直接啜了一口:“醉花阴?”
对方点点头,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像倒映着一弯新月的酒。
浅淡的香顺着夜风飘散在他们四周,微凉。
醉花阴没什么度数,和花而酿,淡淡甜香,怡情而已。
两个人在树下就地坐了。
江曜喝了两口,想起来灯的事情,又站起来去点挂在枝头的灯。
玄师看着他被红纱透出的光线一下子映亮了的侧脸。
曜衣红灯交相辉映本就好看,让人想再呷一口酒。
直到宫灯随风转动,展现出完整的诗句。
玄师举着酒的手突然间就顿住了。
他的胸口起伏片刻,问:“你可知道……这句诗是什么意思?”
江曜正站在树枝上想把灯挂高,觉得这句话和平常沉静的口吻大为相异。
语气有点不大对劲,声音也有些哑意,于是不明就里地回头道:“不知道啊。”
“怎么了吗?”他挂好了灯,拍了拍肩上的花瓣,跳下来,“是个秀才写的,我也看不懂他这字。”
“没,挺好。”玄师说,嗓音更奇怪了。
江曜踏着花瓣走过来,分明看到了他的嘴角,疑惑:“那你笑什么……”
“笑你好骗。”玄师先前的苦笑一现即隐,江曜再看时,就变成了以假乱真的笑意,“写成这样你还买,上了大当。”
“千金难买一笑,我乐意上当。”江曜坐下来,满不在乎,“被骗一下也没什么。”
“嗯。”玄师的声音轻的几乎像是在叹息,“有时候……我也希望有个人能骗骗我。”
江曜只顾着喝酒看花看月亮了,一个字也没听清:“什么?”
没有任何回答,玄师冲他举了下酒坛,仰头灌了一大口。
时近中夜,露水渐渐多了起来,一点一点濡湿了两人的衣摆。
江曜率先站起来:“我要坐树上去,这里太潮了。”
玄师觉得他坐树枝上的时候,比梨花本身更适合欣赏。
酒见了底,他没上去,就站在树枝下抬头。
那人在高高的地方晃荡着一双长腿,很散漫地看月亮。
“师兄,‘花月相和,色如葭雪’,当真是料事如神啊。”
没有得到回答,江曜玩心忽起,报复一样震了震树枝。
铺天盖地的花瓣落下,像没有凉意的雪。
几乎被落了一头一身的玄师:“……”
他眸中意味不明地望过去。
江曜刚收到好感度提示,知道他不生气,放肆地望回来。
于是玄师就看见那人坐在高高的枝杈上,低头冲他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
他突然觉得胸口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一点一点满胀起来。
有心要说点什么,却因为知道江曜现在得早睡,没过多久就催着人回去了。
而他最终带走了那盏被落在枝头的纱灯。
……
与他们喝酒看花的主上不同,陈豫和杨仪两个下属不敢怠慢,在京城查了好几天线索。
魔教不同于一众曜道宗派,和朝廷没什么礼貌关系需要维持,因此手伸得长,从昆仑到南疆几乎都有埋线。在京城当然也不缺暗桩耳目。
“查年幼入山修习的皇族子弟”这件事不大不小,让魔教的情报组织来完成,应该并不会耗费太久时间。
但江曜要求他们秘密行动,连魔教的人都不能惊动。
两个人跑遍了偌大的都城,从近卫宫女到没牙的老采办,几天下来不眠不休审了七八个,用上了刑讯用的药剂话术,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摸出来。
此时困扰他们的其实不是累,而是缺钱。
这种大海捞针一样的寻查对经费要求高的很,想要查的更加深入,大大小小处都要花钱。
此时江倾已经把他们给了江曜,再去教派里要钱,肯定是不能够了。
两个人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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