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170-180(第11/13页)
“白家的案子还要翻案吗?”
姜时镜沉默地看着街道上人潮涌动,百姓跟着囚车移动, 往午门而去, 其中不乏有什么都不懂的孩童被父亲抱在怀里, 睁着黝黑的眼瞳,迷茫又懵懂。
如一场盛大的欢送仪式, 走过必经地。
“遇到你的两个月前,我收到了一封血书以及一块破碎的玉佩,信上的内容很简单, 大致意思为白家惨案是故意诬陷, 真正要谋反的另有其人,望我能看在幼时情谊上找到谋反证据。”
“我从未同你提起过白抚是个怎样的人。”他握着长柄大刀的手渐渐收紧, 语气仍旧平淡,“我第一次见他是安平十九年, 彼时大约七岁。”
白抚早产出生,自幼体弱,时常会被送到神农谷调养身体, 他再一次随着母亲回到神农谷才发现谷内多了一位与他年龄相仿的小少年, 正被弟子们追着跑。
兴许是同龄的缘故, 他们很快结识成了要好的玩伴,白抚性子温和,相貌也更偏柔美,神农谷的弟子总会拿着女孩的衣裙哄骗他,将他打扮成娃娃的模样,然后画下来。
白抚安安静静地当瓷娃娃时,他便在不远处爬树翻墙。
断断续续相处了两年,白抚病好,被家里接回京州,离开前,他们交换了彼此的信物,约定长大后再见。
他没想到分开不过五年,白家满门抄斩。
姜时镜取出存放在荷包里的玉佩,摩挲着裂开的纹路道:“最开始我只是想证实他是否还活着,可后来这件事的性质变了味。”
“背后牵扯的利益大过了案子。”话语间染上了一丝茫然,“越靠近真相,我便越怀疑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
“如果我没有调查白家案,康王或许不会得到那批禁药,不会用极端的方式夺取皇位,京州百姓也不会陷入水深火热的危险中。”
“白抚想要的根本就不是翻案,一开始他就要整个京州包括皇室给白家满门陪葬,织下棋盘,笃定我会调查案子,走向必然的结局。”
桑枝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撑着膝盖站起身,腰间垂挂的银铃作响,她站到少年身边:“已发生的无法成为未知的预测理由,康王八年前就养私兵为夺皇位做准备。”
“你没有参与研制禁药,更没有将禁药拿给康王,为何要平摊他们犯下的罪。”
她视线转向少年手里的玉佩:“他利用那段幼时的情谊,为他的棋盘增添棋子,就得知道棋盘终究会有翻的一天。”
姜时镜指尖蓦然用力,本就破碎的玉佩一分为二,细小的碎玉落下,与屋檐上的石粒融为一体。
桑枝握住他的手,温热的手心贴着他的手背,认真道:“即使没有你,这一切依旧会发生。”
“他的仇恨会促使他不惜一切代价完成复仇。”
空气安静了很久,姜时镜松开手,任由幼时赠出的信物摔落在地,四分五裂,再无法复原:“该去午门了。”
囚车进入刑场后,跟随的百姓被拒马全部拦在午门入口,禁卫军像铜墙铁壁驻守在行刑台四周,警惕着附近的风吹草动。
车还未停稳,就有人先一步打开笼子,粗暴地将衣衫褴褛双手双脚皆被锁着的大臣拽下来,拖了三个人压到刑台上。
三个斩首的刽子手举着粗长的大刀站在凹陷的人头桩边上,手里提着一壶高浓度酒。
人头桩前面摆放着一个篮子,用来装掉落的头颅,编织的木篮子被发暗的血浸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桑枝轻功落在侧边的屋檐顶上,午门附近暗处藏满了前来劫法场的刀宗弟子。
她抬起手遮住刺眼的阳光,看向城墙上架着弓和弩的禁卫军,他们的位置很显眼,禁卫军很快就注意到了他们,手中的弩掉转了方向。
刑台上坐着的是太子党羽下的光禄大夫,手里握着的令牌掌管十几位大臣的生杀予夺。
桑枝看向被迫跪在人头桩前的三位大臣,刽子手揭开酒壶含了一口烈酒,等待光禄大夫的斩首令。
空气凝滞得厉害,没有一丝风。
“什么时候动手?”
姜时镜往皇城的方向看了一眼:“再等等。”
话落,光禄大夫将名单上即将斩首的三个名字划掉,然后丢出手里的斩首令。
刽子手点了下头,拔掉背后的木板,将酒喷在刀面上,随后高高举起。
下一瞬,一缕亮眼的火光窜上天际,在湛蓝的天空中绽开,众人被突如其来的烟火吸引了目光,皆朝着皇城的方向望去。
姜时镜取出腰间的信号烟火,迅速点燃,升上天的那一霎,几十个黑衣人不声不响地出现在城墙楼上。
架着弓弩的侍卫还未有所反应时,利落地抹脖,携着尸体轻巧地落在行刑台上。
尖锐的尖叫声在百姓里炸开,恐慌迅速蔓延,原本密密麻麻挤在入口的人群慌乱地往后撤,最外围的人却因距离太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见叫喊声好奇地往前挤。
像大型的夹心饼干,最中间的人被挤压得呼吸困难,脸色一瞬惨白。
桑枝站在屋檐上瞧得最是清楚,她轻功落到还在往午门里挤的人群身后,用内力像提小鸡般,拽起几人后衣领就往侧边扔。
“所有人离开午门,立即回家关紧门窗,非必要不外出。”
疏散人群后,她立在亭台上,神情严肃地警告慌张地跑到街道上大喘气的百姓。
拥挤的时间不长,但依旧有不少人因挤压到内脏或无法呼吸而晕倒,桑枝与前来帮忙的刀宗弟子将人拖到侧边的空位里。
挨个试探脉搏。
行刑台上已乱成一片,本该被斩首的大臣们被黑衣人围在一起,试图带着他们离开午门,守卫则和另一批人扭打在一起。
兵器碰撞声不断响起,刑部侍郎挠着后脑勺不解道:“这是谁要反了,哪个皇子能有这么大能耐。”
颜词的目光望向立在屋檐上的红色身影,长期缺水的嗓音,透着沙哑:“九皇子。”
刑部侍郎走到他身边顺着视线才看到姜时镜,惊异道:“这不是襄州的神医吗?怎么爬屋顶上去了。”
颜词沉默着没回答,好半晌,叹息道:“京州还是要乱了。”
光禄大夫躲在守卫身后,缓慢地朝着皇城的方向靠,大放厥词道:“劫持法场,你们等着满门抄斩吧,皇上绝不会放过你们这些逆贼。”
“放你娘的狗屁,登基大殿是明日,不是昨日,我看你是马屁拍昏头了,如今哪里还有皇上。”刑部侍郎嗤之以鼻,“自己是佞臣还有脸说别人。”
光禄大夫被戳中心思后涨红了脸,指着刑部侍郎,恼怒道:“愚昧,国岂可一日无君,太子殿下身为嫡皇子,必然是皇上。”
“没有继位诏书就名不正言不顺。”刑部侍郎对于太子随意找个上不得台面的理由把他扔到牢里这件事,格外气愤,“你个马屁精。”
光禄大夫气得手抖,身侧有人被一刀毙命,喷出的血溅在他的身上,吓得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急忙撤退再也不敢停留。
姜时镜轻功落至地面,大刀出鞘所到之处无一活口,鲜红的血将红色外衣染得更艳,似绽放的梅勾勒出斑驳。
刑部侍郎边被拽着往午门离开,边震惊地看着意气风发的少年,咂舌道:“这位武林高手一定是神医的同胞兄弟吧,果然长得像的人都如此出色。”
颜词捂住他的嘴:“大人,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哇叽文学 www.wajiwenxu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