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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将军绯闻遍天下》70-80(第9/17页)
“我是诚心上门求亲,只是相爷的脾气……”陆卓啧啧两声,看了裴翊几眼,向他叹道,“你们两个还真是一脉相承,真不愧是两父子。”
裴翊如何听不出他在揶揄自己,瞥了他一眼,见到他眼中得意的神采,裴翊咬了咬牙根,直接一脚向他踢了过去。陆卓连忙侧身一翻从他身边躲开,躲过了这一脚。
裴翊一脚踢到陆卓的袍角,只留下个灰尘的印记。躲开的陆卓还装模作样地拍着袍子上的灰尘,不住地抚着胸口,像是心有余悸地说道:“幸好幸好,这要是挨上一脚,我该去衙门告你谋杀亲夫了。”
在大郑朝,谋杀亲夫可是大罪。
裴翊根本也没用力气,而且裴翊也知道自己就算用了力气,也不可能伤到陆卓。见陆卓如此无赖,裴翊‘呸’了他一声,骂道:“好歹是一代大侠,能要点脸吗?”
陆卓算是发现了,从前裴翊看他多少是受了点大侠光环影响的,两人在一起以后,裴翊知道陆卓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正派,多少有些梦想破碎的恼羞成怒,与平时相比也更易怒些。
陆卓表示理解,摸着鼻子向裴翊笑了笑,再次走到裴翊身边,陪他看京城来的信件。
上面写着:上闻元帅事,悲痛不能自已,罢朝三日,自困于御殿之中,朝臣宫妃皆不得其面。
两人看到这句话时,同时望向对方,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找到同样的嘲讽。
裴翊讽刺一笑,将信件扔开:“老东西惯会装相。”
谁也不知道他罢朝三日,究竟是因为悲伤难以自持,还是因为太过兴奋,怕在旁人眼里露了马脚。
京城之中,因皇帝罢朝三日,由太子暂理朝事,但总有些必须由皇帝过问的事,也只能等到皇帝见人以后,由太子亲自向皇帝禀报。
皇帝听完太子的话,向太子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就依太子所言去做。”
太子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又紧接着向皇帝上报了三四件事,皇帝一一听过以后,大部分让太子按自己的意思去办,只有小部分提出了些许意见,太子忙俯首记下皇帝的话,等着回去就赶紧将事情吩咐下去。
皇帝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一向看到自己就害怕。此时看太子片刻都不想在自己身边多留的样子,皇帝暗自叹了口气,等他禀报完了,便挥手让他下去。
太子俯首恭敬地向皇帝行了一礼后,心道这一关终于过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心虚,皇帝在涉及穆元帅的事时,一向喜怒不定。往年穆晏在京城生风波时,曾被人告到皇帝那里,那人只是提了一句穆晏有愧穆公遗风,便被皇帝命人拉下去活剐了。
自那以后,众人便知穆元帅是皇帝的逆鳞,不敢再轻易触碰。凡是涉及穆元帅之事,必定小心小心再小心,只怕一不小心就落了个活剐的下场。
今日奏事,本该有两个朝臣陪太子同来,但是临行前都被他们找借口给溜了,毕竟虎毒不食子,太子是皇帝的儿子,不怕被活剐,他们可不是皇帝的儿子,也没个免罪金牌在身,对活剐之类的事情还是害怕得很的。
太子只能一个人战战兢兢地前来奏事,现在皇帝让他走,他真是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活了过来,脚下都轻快了许多。
太子躬身快步向殿门走去,刚刚走了几步,身后的皇帝忽然开口叫住他。
“他们说是朕害死了穆锋,太子也是这样想的吗?”皇帝语气深沉地问道。
太子霎时感觉自己整个后背都湿透了。他慢慢回头,看见皇帝直直盯着自己,太子张了张嘴巴似乎有话要讲,话到嘴边他又想起了什么,咽了咽口水,把嘴边的话一齐咽了回去。
太子恭敬地向皇帝行礼,小心翼翼地回复道:“儿臣不敢。”
太子在皇帝面前,一向胆小如鼠,但是遇到这个问题,胆小如太子也只敢说一声‘不敢’而不是‘不曾’。
皇帝低头看着太子的头顶,半晌沉声道:“出去吧。”
太子闻言忙慌张退下,差点自己绊了自己一跤。皇帝沉默着看太子狼狈逃出殿去,许久向左右吩咐道:“穆元帅有功于本朝,特赐伴葬皇陵以示恩典。”
左右躬身领旨,待他们离去后,皇帝才想起他做得越多,世人只会越以为他在心虚。
皇帝冷笑一声,他偏要如此。
第75章
太子慌慌张张的回了东宫, 向宫中人问起杨纯在何处,得知杨纯在书房之中,太子又慌忙赶往书房。
正在书房写信的杨纯, 看着太子跟逃命似的奔进书房, 狐疑道:“又怎么了?你不是去面圣去了吗?”
见太子浑身僵直,杨纯皱眉:“你老子又吓你了?”
杨纯起身倒了杯茶递到太子跟前,又伸手去探太子的额头, 摸到一脑门的汗,嫌弃地甩了甩手,向外面吩咐拿张热帕子来。
太子接过茶向他摆了摆手, 惊魂未定地说道:“别忙活了,陪我坐会儿。”
婢女端着热水和帕子进门来,杨纯将帕子在热水里过了过然后拧干, 用帕子服侍太子擦过脸后, 才遂太子所愿坐到了他的身边。
“你面圣之时发生了什么事?”杨纯不解。
太子偏头看了看他,正张嘴欲言, 又看了看左右, 闭上了嘴巴。
杨纯挥手让左右退下,书房中伺候的人皆听命离去。
若是让外人来看到, 堂堂太子亲随,竟由得一个无阶无品的酒楼老板来做主, 真是要让人惊掉下巴。
但太子和东宫众人却一副对此事习以为常的态度,待左右退去后, 太子命人关上房门,才向杨纯说起:“方才陛下问我, 是不是也疑心是他害死了穆元帅。”
杨纯闻言顿了顿, 抬头看向太子问道:“你没说傻话吧?”
太子忙摆手:“我哪有那个胆子!”
听到他没犯傻, 杨纯才放心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又听太子叹息道:“入秋从羽离京之时,也向孤言明对元帅之死心存疑惑,那时孤曾向他许诺,若哪一日孤不怕死了,就去帮他问问陛下。现在看来若要依赖孤的胆量,从羽只怕一生都难解其惑。”
从羽便是裴翊的字。裴翊与太子自少年时便相识,倒也称得上一句好友,只是现在两人一人为君一人为臣,见面也是君臣忠义那一套,略显客套,更叫太子怀念两人少年时的那份情谊。
是以那日两人谈话之时,太子才会一时忘情,向裴翊许下这番承诺。
杨纯无奈扶额,心道你都趁我不知道的时候,在外面乱许了什么承诺。
闻言杨纯继续追问:“你真没做傻事吧?”
太子笃定地向他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做。
杨纯坐直身子松了口气。想起手下传来的消息,杨纯向太子说道:“元帅骸骨回京,不知又要掀起多大的风波。”
太子点头叹息道:“以陛下的性子,恐怕朝堂之上朝臣们又要受不少的磋磨,只愿这场风波不要再波及百姓,大郑的百姓这些年已经过得够苦的了。”
说完见杨纯直直盯着自己,太子奇怪道:“怎么了?孤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杨纯摇了摇头,弯起唇角向太子道:“若能得殿下为君主,是大郑百姓的福气。”
太子闻言一愣,良久方开口说道:“这还是……你头一回夸我。”
书房的氛围顿时因他这句话陷入一阵古怪的沉默中。
太子抬眸看见杨纯发冠上的发簪有些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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