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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林如海咸鱼摆烂日常[红楼]》60-70(第6/14页)
看过一回花,圣上又移步到水榭,看弟弟义忠王的眼神,就像慈爱的老父亲看儿子,指着水榭旁一株白梅:“你的花儿养的不错,记得父皇在的时候,这一棵梅花树只这么高。”
义忠王收敛的戾气,在旁给皇帝斟满暖酒。
“父皇仙逝时臣弟还小,却不怎么记得,只记得皇兄说过,父皇最喜梅园,故而小心看护,不敢怠慢。”
这么一说,皇帝就更加高兴了,连说几声好,又叫内侍过来,嘱咐他们往撷芳园再种花,等到夏日里还要来。
皇帝陛下也是人,只要兄弟收心不闹事,太后那边高兴,他在宫中少几分烦忧,国事已够操劳,家事就少一些。
先前义忠王太能闹腾,现在除去王妃出身低微,圣上也不再挑剔。
众臣一直侍奉到下午,圣上摆驾回銮,直送到宫门口,各自散去。
只是一日,未曾做多重的活计,林如海便觉着腰酸腿乏,疲惫不堪。这一回看下来,圣上果然对义忠王存着深厚的兄长之情,十分溺爱。
古人云:父母之爱子,比为之计深远。
显然圣上的纵容溺爱,并没有为义忠王计深远。只是义忠王若是一个被众臣交口称赞的王爷,圣上兴许就不会有这么深厚的‘兄长之情’了。
林家的马车从前面过来,车夫眼神好,看见自家老爷吹着冷风,抽了马屁.股一鞭子加快脚程。
林如海上了马车,得到几分暖意,从午间开始就有变天之兆,天也灰沉沉,阴云如织,瞧着要落雪。
半夜里果然落雪了,天地都是苍茫的白。
北风萧萧,一夜北风紧,贾敏让人又往帘子和窗户外面挂了一层毡子。
“今年是个怪时令,已经春日,过得一夜就这么冻人,还有这样大的风,马棚那边都被吹垮了。”
林如海刚收拾好要去上朝,贾敏见他还是原先的打扮,赶紧把他拦住,抱出一件厚实的大毛衣裳。
“这件穿着不显,今日天气了不得,莫要冻病了!”
林如海一摸,却是一件缝着黑貂绒里子的大衣,外面瞧着不显,是寻常官员都能穿的缎子。
贾敏笑道:“昨个儿才做好送来的,我还以为今年暖了用不上,哪知眼看着就变了天。”
贾敏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她在家中不打紧,什么都能穿,林如海当着清贵翰林,好衣裳都不能往外穿,旁的也罢,冬日里就是要用上好皮货才能保暖。
“多谢奶奶费心。”
林如海喜滋滋换上新衣,乘车进宫,一路上还是觉着冻脚,手炉都摸不出热气。
看着阴沉的天,像是还有一场雪,林如海叹息。
春日冻害,必有灾荒。
🔒65 ? 第六十五章
◎“冬日有灾荒”◎
第六十五章、“冬日有灾荒”
京城的气温急转直下, 骤然变冷那一日,好些有经验的人就隐隐察觉不妙,钦天监看着势头, 赶紧向朝中报告有灾。
那天好些大人穿的都不够,谁都没想到, 天气越变越差, 到了午间没有回暖, 零星飘着几点雪花, 寒意却要把人脚指头都冻掉。
就连圣上都不甚受凉,辍朝五日,由太子监国。
饶是翰林院中烧着炭火, 把手凑过去也感觉不到热气,砚台里的墨汁凝成黑冰, 小公公们来往送来热水, 只为把冰化开。
“北城墙根那边冻死好多人”
“还好是冬日里,尽快发丧, 拖出去埋了,免得发愁。”
“宫里的老太妃没了两个……”
对于穷困之家来说,冬日最难熬的,北城墙根就是京中穷苦人家和乞丐聚集的地方, 那边搭了一溜的窝棚,借着城墙抵挡呼啸的北风。
城外的乱坟岗埋了一层又一层的人, 天气太冷,原先喜欢出来刨捡尸体的豺狗都不见出没。
京城一连冷了二十来日,屋檐上挂上厚厚的冰凌, 林家的水缸都因为冰懂裂开四五个, 他们是南来的人怕冷, 每年屯的木炭都很多,精打细算的用,家里才没人冻伤。
这个时候就显出当大户人家奴婢的好处,只要主子不那么黑心,愿意给你分点厚衣裳和炭火,比外面的寻常人家过得还要舒适。
到了农历三月间,寒气才慢慢退去,林家园子里的梅花和桃树都枯死大半,贾敏叫人拔了,重新种上一拨。
略微回暖又开始落雨,阴沉沉,湿漉漉的一片,丝毫不见阳春三月的生机。
清明时节雨纷纷,郊外的田野中没有绿意,黄澄澄的一片荒芜,百姓们出城拜祭故人,给新坟添土,不时听见嘤嘤嚎哭,甚是凄凉。
翰林院的炭火没烧透,燃起来总是冒黑烟,呛得人眼睛都睁不开,那些染了风疾没痊愈的,被烟火一熏,咳嗽一声连着一声。
负责炭火的小公公打了个千,惭愧道:“前儿咱们这边的炭火早就用完,当下只能用这个,还请各位大人多担待。”
宫里也匀不出炭火了,好在最冻人的时候已经熬过去。
外面传出消息,圣上决定南巡,四月中旬就开拔。
朱谦从户部过来专门和林如海他们说这件事:“听说了吗?圣上要南巡!”
另有一个同僚小声抱怨:“而今春冻的灾害勉强应付过去,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圣上怎么要做这等劳民伤财之事。”
林如海正色:“江南那边才出了事,圣上本来就有那个意思,地方上传来的消息,江南那边没有受灾,圣上一去,地方上的官员商户,眼看着国中受灾,肯定要拿出都东西上贡,一举多得,如何不去。”
说罢林如海给那人递了一个眼色,就算心中当真如此想,当着大家的面也不该说出来,要是有心人记下,马上写折子弹劾你非议君王。
那位庶吉士才意识到这样不妥,讪讪退出,趁着大家都没注意,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假装办公。
众人浅浅议论过一回,仍是散了,圣上如果出巡多半要留下太子监国,六部自会派来差使,他们就等着干活。
到了下午,苏哲给皇孙讲学归来,和林如海一起出宫回家,他早上听说圣上要南巡,当即就有很多看法,好容易憋到现在,不吐不快。
苏哲愤然道:“这又算什么道理,先前我还在姑苏,就听过圣上出巡,银子流水一般的花用,就算江南那边能得一笔进项,兴许也不够堵那个窟窿。”
就算是歌舞升平之时,苏哲尚且认为皇帝劳民伤财的巡游不是明君所为,君不见始皇帝在巡游之中暴毙,隋炀帝更是奢靡。
林如海淡淡道:“这些我算不明白,你不如问一问朱谦。”
他也不赞同圣上南巡,尤其是今年这样的年景,可惜君心如磐石,圣上金口玉言,岂能随意更改,终归是苦一苦百姓。
万幸今年冻害集中在京城一带,江南没有影响,就当天子出去化缘,兴许心里还能好受些。
圣上南巡有大臣伴驾,也有大臣留京,去年的新科状元被挑走,像是林如海和苏哲都被太子殿下点名留在京中,至于很能算账又得太子倚重的朱谦,当然要留在户部清点账目。
苏哲免不得要向朱谦致谢:“我们这回能留下来不必往南去,还得谢谢朱兄。”
林如海笑笑:“休沐日请他吃酒,你也一起来。”
休沐日时,林如海请同窗小聚,苏哲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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