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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第一美人当配第一剑客》24-30(第8/9页)
殷寻出来的另一个饮雪剑庄弟子。
可见,没有闻人晏的提前安排,饮雪剑庄的人在均天盟内的日子过得真不怎么样。
他们殷家,好像有十岁出头,就往外偷跑的毛病。
殷茵从庄子偷跑出来,一路到均天盟的地盘,说是来找她兄长的,一脸趾高气扬,可不就招人嫌么,所以才引来了这一番吓唬。
“阿晏……还请放过舍妹。”殷寻平淡地看了眼殷茵,偏头朝闻人晏道。
本来还想看戏的闻人晏,登时端正了起来,摆出少盟主架子,说道:“你们这是待客之道吗?”
然后,把这一通乱子给收拾了。
是夜。
给所有人都安排好住处,又亲自把孔开济和胡知二人关进地牢,闻人晏才提着灯,来到了给殷寻准备好的住处。
与在闻人府时一样,不等闻人晏敲门或离开,殷寻察觉了外头的动静,给他开了门。
非说哪里不同,那便是殷寻这一次,穿戴得很是整齐,连外衫都未褪下,兀自一人枯坐在桌案前,想了许久的事情。
“阿寻,繁烟水榭的夜色也很美,要不要一道去看看?”
在武林大会此事出来前,闻人晏就曾邀请过殷寻,要不要一道去均天盟临近的繁烟水榭踏秋。
当时殷寻回绝了,而此时,他只垂眸思忖了片刻,就点了点头:“好。”
繁烟水榭的夜色幽然,如浓稠墨砚,泼洒上林间萤火。月光皎皎,倾泄出一片祥和。确实如闻人晏所言,很美。
他们踱步到水岸边,秋风徐徐,漾起粼粼水波的同时,也吹得一旁的树林沙沙作响。
殷寻摩挲着天问剑上所挂的奇石坠,有些心不在焉。就连闻人晏已经走离了他几步,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良久,殷寻才松开了那坠子。摊开手,看了眼自己被磨红了的指腹。
他这两日,可以说是心似海上浮木,随波澜起落难平。
而令他如此难平之人,就在眼前。
殷寻闭上眼,手尚未来得及放下,原本走在前头的闻人晏突然转身,一手托住他的手背 ,另一手往他手心里放了只不断在抖动的物什。
声音如同朗月清风:“阿寻看,我抓了只异端火金姑。”
闻人晏的指节修长分明,但因常练武功,手上的细茧并不比殷寻的少,触之令人感觉粗糙。
这种粗糙缱绻着皮肉间的暖意,抚在殷寻的指掌间,点染起一丝微不可查的悸动。
殷寻的指尖在闻人晏的腕上点了点,示意他松开。重新睁开眼,就见闻人晏的手乖巧地像蚌壳一般启开了一道缝。
一只闪烁着橙光的虫子从他的掌心飞出,心中的阴郁也像被这橙光裹挟,迎风而逃。
只是尚未能逃出生天,那萤火虫就被残忍的闻人晏一把重新罩了回去。
“哼哼,让你插翅难逃。”
闻人晏硬生生扭笑成一副奸诈狡猾的恶徒模样。
让殷寻看着,忍不住地也跟着勾起了唇。
“火金姑常现春夏,秋萤……确实少见。”殷寻从闻人晏指缝间看那闪烁的萤光,轻声道。
“据说只有没有相依伴侣的火金姑,才会苦寻至秋。但也有人说是这楚水城内离人愁多,它们引火自明,以照故人,所以才会让这萤火常年蔓至深秋。”闻人晏接着说道。
说完,他居然被自己的话弄得一时良心微痛。手上动作一松,放走了这只可怜的孤身萤。
然后眼见那点橙火,没入一片黄、绿中,依然醒目。
“阿寻,你有心事。”闻人晏目光柔和,语调轻慢间透显出笃定。
殷寻把视线拉了回来,与闻人晏对视:“嗯。”
“是只能你自己去想通的事?”
殷寻又点了点头:“嗯。”
闻人晏眯眼笑了笑:“等阿寻想通了,会重新开心起来吗?”
“我……不清楚。”
闻人晏垂眸,沉思了片刻问道:
“不久后,就是寒衣节,城中会有驱邪的庆典。如若那时,阿寻重新开心起来了,陪我去楚水城城中庙会可好?”
“好。”
殷寻总觉得,他根本没办法拒绝闻人晏任何事。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想¥
楚水城的县志曾载说, 此处是阴阳两条龙脉的龙口/交汇处,吐纳出来的龙息会滋生怪异,说到了特定的时日,龙息就会吹开黄泉道, 让生者看见已然逝去的故人。
所以楚水城在传闻故事里, 也曾是大名鼎鼎的“鬼城”。
把均天盟的大本营设立在这种“鬼地方”,真不知道最早一辈盟主脑瓜子里在想些什么。
就像闻人晏不知道阿寻的脑瓜子里在苦恼什么。
他只知道, 阿寻因那桩心事, 而变得接连几日心绪不宁。
闻人晏不满会有旁的不知什么事能调动阿寻的情绪,觉得凡是会让他心中神仙为难的, 都很是十恶不赦。
或许是因为事关净世剑宗,或许是因为突然造访的殷茵,也或许是因为……
揣度不出来, 也不敢妄加揣测, 怕自己再度意会错了什么, 白忙活一场还是小事,万一惹得阿寻更加不悦,那可就糟糕了。
无论如何, 他都只想让阿寻开心。
闻人晏在“鬼城”住了这么些年,从来没见过鬼。
只知道, 因这传说, 楚水城内每逢各种鬼节, 都要比别的地方热闹许多,会有别的地方没有节目。
寒衣节便是其中之一。
都说“七月流火,九月送衣”, 生人该添衣, 祖先也需要。
十月朝, 是为逝去的先人递送“寒衣”的秋日祭祀[1]。
这本该是尽诉别离伤愁的祭祀日,但因为楚水城这个地方风俗怪异,所以每到这个时节,都会有驱邪避凶,告慰先人的庆典,整座楚水城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闻人晏身上均天盟的事务并不少,所以并不能日日跟在殷寻身边打转。
这一月来,除了他闲下来去找殷寻,殷寻几乎都是孤身在房中闭门不出,偶尔出来了,也是看着院中桂树沉思。
殷寻一直如此,看上去似乎并无异状。
直到昨夜,难得是殷寻主动找到他的院子来。
正值花期,满院橙黄桂色,恍若映在楼阁间的光斑,将人包绕进那沁人清香中。
闻人晏为盟中的事奔波了一日,正打算洗漱。衣袍松散,穿戴得很是不齐整,半露着锁骨,配合那因胭脂点染的微红眶缘,莫名让殷寻想起闻人晏在他耳廓说话时痒意,顿时耳热了几分,有些仓惶地偏开视线。
他发觉,人一旦心乱,连带着思绪,也会变得不那么坦荡。
一见着人,闻人晏脸上尽是露骨的惊喜色:“阿寻怎么找来了。”
察觉殷寻闪躲开视线,只当是为人持正守礼的殷少庄主,看不惯他这身凌乱,当即将衣领拉好,端正好自己的着装。
殷寻唇抿成一线,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口。就听闻人晏又道:“是想通了吗?”
殷寻低了低眸:“……貌似并未。”
他也是头一回意识到自己原是个迟钝、笨拙的人。
闻人晏顿口无言。
失落地心说,明日便是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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