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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解铃人》110-120(第5/14页)
眼皮底下来胡闹。作为外人,青云观不好随意插手,但若是处理不好,又必定会连累到青云观的名声。
张春山叹了口气,“还真有些难办呐。”——
虎林山:渔网已经张开了,鱼儿也已经游进了池塘~
第114章 十年前
静江市,信息调查局。
藏锋快步穿过走廊,来到周重明的办公室门口。门虚掩着,有烟气从门缝里飘了出来,熏得藏锋皱起了眉头。
他并不反感别人抽烟,但周重明一个修行的人,一向不好这些。如今一下子变成了烟鬼,让藏锋打心眼里觉得接受不能。但他只担心唐镜一个人都已经焦躁到要发疯,周重明的肩上却压着整个天门道,他所承受的压力比谁都大,
办公室里的人已经听见了停在门口的脚步声,淡淡说了句,“进来!”
藏锋推开门,等烟气散了一会儿,才凑过去探头往里看。周重明也正在开窗户散烟,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那件外套,皱皱巴巴的。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眉眼之间也带着疲态。
藏锋涌到嘴边的话就拐了个弯,变成了一句“您早饭吃了吗?”
周重明淡淡瞥了他一眼,“查清楚了?”
藏锋连忙站直,很是规矩的将手里的文件袋递了过去,“根据您提供的线索,我查到了一些有关当年虎林山的消息。”
周重明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随手倒了一杯水推到藏锋面前,示意他坐下来说。
藏锋在他对面坐下,泛着血丝的眼睛里因为有了新发现而浮现出兴奋的神色,“虎林山是道门中一个小门派,在南方小有名气。十年前,大约就是丘道长出事之前,有人把他们推荐给了静江市当时的□□黄炳贤。”
藏锋说到这里忍不住微微一笑。看,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小,转来转去就遇见了老熟人。当年欺负他的那个黄健强,就是黄炳贤的侄子。他还有一个堂姐叫黄智英,跟黄健强也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好后来都遭了报应,否则这世道可真没天理了。
思绪这么一打岔,藏锋就又想起了自己最近一段时间接二连三做的梦。在梦里,他总是会回到中考之前那一段凌乱的岁月,有人欺负他,也有人护着他……他小半辈子的人生都没有那么精彩过。
尤其最近两天,他在梦里也渐渐看清楚了护着他的那个大哥哥的轮廓……竟然有些像唐镜。
藏锋对这样的梦境颇无语。
他想,大约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唐镜出事,他一天到晚急的火上房,所以在梦里忍不住就代入了这种期待的情绪。
周重明伸手在桌面上叩了叩,唤回了藏锋飘远的思绪。
藏锋忙说:“黄炳贤当时还在任上,他跟静江市的很多企业家都有密切的来往,还有人传说他跟那些捞偏门的地下帮派也有一些利益关系,总之势力很大,在静江市颇有些一手遮天的架势。”
周重明的眉头皱了起来,“后来被双规了?”
藏锋点点头,“后来他和他弟弟都被双规了,曝光了不少违法乱纪的事。当年的严打,几乎换掉了市里将近四分之一的高层。在当年是很轰动的一个案子。而最初的线索就是严壑想办法给捅出来的。”
周重明眉头紧锁,“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藏锋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毕竟是十年前的旧事,而且他们也没有亲口问过严壑本人。
“接着说。”
藏锋喝了两口水润润喉,继续说道:“总之就是黄炳贤兄弟俩贪腐的证据被严壑无意中知道了——他当时在看风水这一块很有名气,认识了不少达官贵人,估计就是通过这些人才知道的。”
周重明恍惚了一下,他其实还有一些严壑给人看风水的记忆。但后来严壑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一门心思都放在了研究禁术上。逼得他也不得不跟在他身后,把关注点放在了禁术上——禁术之所以成为禁术,必然有一些无法承受的后果。
这也是他后来带着老五老六执意离开天门山的原因。
“黄家兄弟就到处托人在严壑面前说好话,求和解。”藏锋说:“但严壑这个人吧,他大概当神仙当的太久了,对凡人都有些看不起。黄家兄弟派来的说客都被他不留情面的撅回去了。”
周重明觉得这种事还真是严壑能干得出来的。或者严壑本身也不清楚他掌握的证据对黄家兄弟来说严重到了什么程度。
俗世间的利益关系,严壑不清楚,同时也不屑于搞清楚。他高高在上惯了,从来不觉得他看不起的凡人能在他手底下翻出什么浪花来,更没想过会牵连到丘恒。
直白说来,就是阴沟里翻船了。
“黄家兄弟大约是急病乱投医,”藏锋说:“他们就想方设法的联系上了虎林山,想借着虎林山在道门中的地位跟严壑好好通融一下,通融不成再施压。”
周重明微微一叹,“他们错估了我师父的性子。”
严壑的性格傲气太过,那是软硬都不吃的。
藏锋点点头,“我找过黄炳贤的秘书,他说黄家请了虎林山的方道士来静江市,还把家里的两个孩子都送给方道士做弟子,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加强黄家与虎林山之间的联系。”
结果那两个熊孩子在有了道门靠山之后,欺负起自己的同学来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周重明已经猜到后面的事了。
藏锋也有些叹息,“总之就是虎林山的人在严壑面前又碰了壁。黄炳贤没办法,就想通过虎林山来硬的。他们想出来的办法,就是用阵法困住丘恒,逼迫严壑答应他们的条件。”
周重明这些年明里暗里也打听到了一些相关的信息,“虎林山方道士那一支是擅长布阵的。不过这门学问后来也失传了。”
藏锋挠挠头发,“后来虎林山这些人是怎么暗算丘道士的,黄炳贤的秘书也不清楚了。他只知道这些道士把事情给办砸了,他们想要抓住当诱饵的那个丘道士死在了遥田镇。严壑受了刺激,一下就疯了,拿出了鱼死网破的态度……再后来,虎林山也完蛋了,黄家兄弟也完蛋了。”
周重明叹了口气,“遥田镇那边没查到什么?”
藏锋摇摇头,眉宇间流露出焦燥的神色,“遥田镇当时有一个挺有名的道观叫青云观,好像跟这件事有点儿关系,不过丘恒出事之后,青云观也因为一场大火彻底败落了,好些道士都去了外地的道观……他们到底倾向于哪一方,当时是不是在这件事里头做了什么,就没人说得清了。”
藏锋想了想,尽量客观的补充了一句,“也有可能他们只是遭了无妄之灾,被虎林山的那些人给连累了。”
周重明之前的查访只查到虎林山,青云观倒是第一次注意到。但这个线索确实不好往下追,十年前离开遥田镇的道士,谁知道都去了哪里。
“虎林山呢?”
藏锋说:“虎林山从这件事之后就受到了整个道门的排挤,方道士这一支在虎林山也呆不下去,不知道去了哪里。如今还留在虎林山的那一支的掌门似乎是方道士师兄的弟子,跟方道士关系比较远。”
藏锋说完就阖上了手里的文件夹,对周重明说:“过去的事就查到这么多。副局,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周重明在严壑离开天门山之后又回去了一趟,但他并没有找到跟禁术有关的记载。或许严壑自己也知道这些东西是不能见人,也不能流传下去的,因此想办法收起来,或者干脆就销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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