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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驸马?扬了吧(重生)》50-60(第8/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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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泠专心擦这药,似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明日太妃的?药就要?没了,你的?腿上的?药我再找医正问问吧。”
闻泠轻柔的?声音入耳,让韦玉宁又忍不住鼻酸。
“我的?腿……”韦玉宁腿上的?烫伤其实?更要?严重,但药就这么一点,已经不够擦腿了。
一个女子身上多了这么多的?疤……她真的?恨毒了李持月。
“你放心,我会尽力帮你讨到药的?,你也?早点睡吧。”闻泠上完药,把?瓷瓶塞到她手里。
见闻泠要?走,韦玉宁喊道:“等等——”
“怎么了?”
韦玉宁有些支吾:我能,能搬去跟你住一块儿吗?”那些没有走的?宫人见她的?屋子大,都聚到了她那儿去喝酒玩牌,还?动辄对她冷嘲热讽,支使戏弄,韦玉宁早就待不下去了。
这样,还?真是意?外之喜。
韦玉宁搬过来当然更方便她探听消息了。
闻泠轻笑,点头道:“当然可以啊,我那个屋子原先住着的?人走了,正空着呢。”
“谢谢你!”
“你受着伤,我帮你搬吧。”
说?话间,二人相携走进了夜色里。
悦春宫就这么成了彻底被遗忘的?地方。
只有闻泠仍旧专心侍药,哪里缺人都去找她,她也?不推脱,甚至拿药拿份例这种事也?是她去,好?像什么事都影响不到她的?忠心。
韦玉宁跟着去过一趟,又是被奚落又是被为?难,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屈辱,拿回来的?东西也?少之又少。
她对闻泠也?是愈发感佩,悦春宫幸好?还?有这个顶梁柱,不然她和太妃只怕熬不过去。
良太妃更是感念闻泠的?不离不弃,对闻泠又恢复了以前的?亲近信任。
闻泠成了悦春宫韦家二女的?依靠,她们对她几乎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
另一面,韦玉宁为?了尽力联络上季青珣,也?时不时往天?一阁跑,可惜那小道姑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季青珣也?再没有音信送进宫里来。
总之,不论她想什么法子,就是找不到能送信给季青珣的?人,她又不敢太明目张胆地问有没有认识季青珣。
韦玉宁猜测是公主知道了是季青珣找来的?太妃,有了防备,才让季青珣没法再和宫里通信。
宫墙深深,没有门路,只言片语也?难传出去。
不过阴差阳错,韦玉宁这一出去,就难免引起了人注意?,接着就遇上了不该遇上的?人。
—
陈汲家中,听到李持月和自己说?的?事,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
“公主是说?,自己也?想办一场科举?”陈汲没反应过来。
李持月伸出三根手指:“不是科举,是本公主自己的?私考,不是一场,是三场。”
“哪三试?”
“这就有说?头了,头一场和寻常科举并?无不同,考的?是读书识礼之事,但是第二第三场嘛……”
李持月招招手,陈汲把?脑袋凑了过去。
听公主细细说?完之后,陈汲瞪着眼睛怔愣了好?久,“这考试还?真是……闻所未闻。”
而且一不小心还?会被人当成胡闹,也?就这位公主有本事“任性妄为?”,敢这样“玩”了。
李持月道:“目前还?只是一个粗略想法,其中还?有许多细节要?细细考量,不过三试都过了的?人,就是本宫心中于这大靖朝有益的?官吏。”
过了公主自己的?考试便是官吏了?
“若公主看中的?人,根本连科举都过不了呢,还?是说?公主打算舞弊帮其入仕?”陈汲面色凛然地看向?她,好?像李持月点头,他就要?一腔正气地斥其以权谋私。
李持月见他恢复了点精气神,看来出家的?念头已然消散不少了,也?不在意?陈汲的?冒犯,无谓笑道:“谁说?本宫看中的?人就一定要?在春闱夺魁,科举能上自然是好?事,可官吏官吏,若是不成官还?有吏呢,
只要?过了本公主这三试,就算春闱不第,亦可被举荐为?流外官,况且由吏入官更不是什么新鲜事。”
今朝入仕不外乎三种,科举,恩荫、流外官。
科举每三年一轮,取进士不过三十人,只占了大靖朝官吏数量极少的?一部分。
所谓的?流外官便是国?朝所有机构最低等的?小吏,这些才是有司衙门里人数最多的?存在。
寻常世?家子弟就算科举不第,也?有恩荫,当然看不上做那最微末的?小吏,但对寒门来说?,科举入仕难如登天?,三年又三年耽搁下来,穷家支应不住,当个小吏也?算一条养家糊口的?生路。
而且是背靠持月公主当上的?流外官,将来经史考试擢选为?品官机会也?大。
“你怎么了?”李持月在陈汲面前挥了挥手。
“啊?嗯……没事。”
陈汲只是被李持月的?话点化了,思维一下开阔了起来,他又回头细思了公主所说?的?考试,越发觉得可行,这才走神了。
这是陈汲作为?一个举子从前从未设想过的?路,整个大靖朝每三年不过取士三十人,其中绝大多数还?被世?家占据,他这种寒门挣扎出头的?希望渺茫。
做官只多时候只是督促他们专心读书的?旗子罢了,大多数人还?是要?另谋生路的?,教书先生,代写书信,账房掌柜……
能有门路做一个小吏,将来还?有机会成为?流内官,实?在是很不错的?一件事。
况且公主的?考试,正是与怎么做一名?官吏息息相关的?。
陈汲细一想,其实?很多人对于官吏真的?要?做什么,是一点都不知道的?,他也?不知道。
就算在纸面上写得再好?,所谓为?民?请命,公正廉明,所谓淬励百工,振刷庶务,对踌躇满志的?文人来说?,都只是一个虚泛的?念头,再化成纸上空谈的?文章。
那三十个将要?做官的?人,对怎么写公文、怎么处置民?乱、怎么推行朝廷的?政令……或许连考到魁首状元都不知道。
因为?那不是考科举的?人该想的?事,科举以才选官,所谓的?才,只是文才,选的?人只是会作一手好?文章,有想法的?人。
知易行难,不然世?人怎说?读破万卷书,不如行得万里路,说?和做,是不同的?天?赋,从来都相差得太远。
甚至成了进士之后还?远远算不上一个官员,仍要?通过吏部的?考试才能授官。
究竟能不能做一位合格的?官吏,则非要?几年十几年来成长证明不可,其中有漫漫长路要?走。
其实?科举也?是才没几十年的?东西,诸多疏漏还?需要?很多年去,才能公平地惠及到每一位考生身上。
或许公主设置这三试的?真意?就在于此。
陈汲起身,作揖道:“万丈高楼平地起,公主在朝中权势如何,草民?不知道,但是这千万的?胥吏确实?是真正在执办公务之人,草民?作为?百姓,能见的?也?正是这些人,他们说?什么,草民?就信什么。
他们的?数量确实?远超品官,他们组成了衙门乃至所有有司运行的?地基,既在大小政令上是直接接触百姓的?,本身又与百姓无多大差别,所谓民?情,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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