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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反派她每个马甲都是正道之光》40-50(第10/31页)
人的。但他现在只是提着一盏灯,对沈扶闻侧眸说:“我知道。”
蓝色的画纸还映照着暖色的烛光,但滴血的人,身上的白衣永远不可能配上那等纯澈的蓝了。他轻声:“我只是觉得,她会喜欢。”
沈扶闻一言不发拂袖就走,可真的要走入重启阵法的时候,祂忽然看向他的手,问:“你们修士,都会喜欢这等花灯?”
祂和燕无争都知道这话问的并不是他和盛梳,但燕无争还没开口,沈扶闻便自觉失言,移开了视线。
等到阵法启动,祂看到与自己立下天地誓约的人,才眸光平静如深渊,语调没有起伏地说:“炼化神魂的方法,我暂时还没有找到,但我可让她助你”
祂又顿住,应该是觉得这样刻意抬手放过的人不是自己,又或是对上那人的目光。总之,祂没说了。
眼前的仙君还没有显得那样冷血无情,那样的坏。祂也想过为等的人留一盏花灯。
但祂还是开启了阵法。
在倒转来世的阵法中,燕无争问:“你在她的来日中窥见过什么?可否告知我一二?”他实在是,不放心。
沈扶闻静立不动。良久,才淡淡开口:“我也不知。”
应沧澜的推测其实并不准确。
祂的确看不到祂认识的燕无争盛梳的未来,因为那时的盛梳和燕无争是自后世而来,自然不可能被祂看到数年之后的事,祂也的确是因为发现此世的燕无争和盛梳,未来如何一眼便可被自己看穿,而断定他们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让祂一叶障目的不是别人,而恰恰是沈扶闻自己。但祂也只能看到一时的未来,不知从何时起,祂就再也看不到了,这是因为——
“卦修天生能言善断。”沈扶闻淡淡,短短一句话却在之后叫所有人心神震荡,几乎听不清他之后说了什么:“甚至可上达天听,我也看不穿她的未来。”
祂还想说什么,阵法却已经关闭了,祂怔愣片刻,冷下心肠,也利用阵法倒转了时空。
那只□□笼回到盛梳的洞府里,烛火从熄灭到复生,西沉明月爬山巅,装作睡着的盛梳也睁开了眼,轻轻地握着被燕无争取走的那缕剑穗,眼神没有焦距,落在某处,说不出的安静与凄清。
盛梳其实不想写这个剧本,但是天道太自信笃定,觉得此世便是它写好的剧本,任何人不得轻易改动。
又觉得此世不按它的剧本运转,便不如毁了算了,但她不会让天道把这个世界毁了。
就在主神稍稍透露,若是不是反派的人被制裁,此界因果失衡后,就此毁弃不是没有可能后,盛梳还是下定了这个决心。
她不是什么救世主,这个故事却该是一个救世主救不了众生的故事。
这个故事要从哪里说起呢。覃清水不知道。
但看见那透明空洞的时候,她心底还是颤抖了,露出些些微的寒意。
她很不安,与其说不安,不如说覃清水是害怕。她害怕上元灯会突然消散,沈扶闻与燕无争刀戈相向,临渊蒙冤而死,小师妹居心叵测的结局再度出现,也害怕知道更加残酷冰冷的真相后,自己会被击垮。
但她还是看到了。
第一世的燕无争,和第一世的盛梳。
盛梳嘴上总说着人设不够丰满,细节不够真实,其实不是的,这些人设在她真的成为反派之前,当然也有一些细节的勾勒,最重要的是她和马甲本身就会向往的,于是他们的经历和性格,甚至比反派本身还要丰富,要更贴近一个真实的人物,有自己的喜怒。
于是他们的故事,甚至比反派本身靠人设堆起来的故事,还要生动。
那是某一年的上元灯会。
练剑的时候盛梳偷着懒,而早已剑道大成的燕无争摇着头,在讲学结束后亲手教她,见她挥剑没几下便喊着累了,又耐心地给她做示范。一招一式,皆高出讲习的一等弟子不知多少分,可讲习时他从来不会多说什么,甚至盛梳不耐心学,他也只是收回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问:“那便学卦?”
盛梳得意地摇着罗盘:“你忘了,不用学。”
她是神算子,起卦时都有感应,根本不会算不准。就像此刻,她喊着有一卦要算,便风风火火地开了沟通天地的阵法,燕无争在一旁护法,瞧见上元灯会的热闹,对和他打招呼的弟子颔首,又沉吟:“这个灯会,在哪里有?”
作为卦修的盛梳是不怕卦的,但摇出卦的那一刻,一向乐观的人竟然变了脸色,怀疑地捡起龟壳再看了几次,算了一遍后,拧眉。第二遍,脸色严肃下来。第三遍,脸已经发白,额头也开始出汗了,但她还是一直算。算到阵法都失效了,护法的人也发觉不对,蹙眉想走过去提醒她,盛梳才猛然惊醒。
大汗淋漓,仿佛梦一场。那双只看过此界数遭的清澈瞳孔,有一瞬间竟然划过数道惊痛的情绪,叫她胸口猛痛,霎时间退后数步。
燕无争立刻接住她:“怎么了?”他下意识捏诀便要为她探看,但是盛梳只是借口略有不适,便很快回了洞府。
回洞府的人,满脑子都只回荡着一个声音:“你确定你要和我论吗?”
身处秘境的众人心底掀起惊涛骇浪,虽然还未确定,但已有了猜测和预感。这个声音,是天道。
那个从未出现,却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天道。
论道,也是修炼的一种方式,但没有人敢和天道论,更别说是论公与不公,但天道并不理会盛梳不平,只消提出一件事:“我可以和你作赌。”
盛梳掌心出汗。她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无法赢天道什么,更有可能什么都改变不了,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那样的未来发生。
众人不知道盛梳到底看到了什么,但看到了盛梳的决然。
天道皇皇之下,盛梳掐紧掌心,重重点头:“我要赌。”
“第一个筹码,便论你的算道之术。”
盛梳:“好。”
神算子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沟通天地,即刻起卦,更多的是像程悦这样,天赋异禀,但很有可能并不是卦修,或是有沟通天地的本领,但于算学一道不精通,能修行到盛梳这样,是神算子且能直接联系上天道,已经算得上是百年来第一人,坦白来说,就算是命无舛都觉得惊诧。
她用此来换,自然也算得上是一个有分量的筹码。
天道给出的选项是,让燕无争确凿轮回百世,最后成魔被众人诛杀而死,此界得以保存,或是燕无争只是在秘境中度过百世,并不需真正历经百世苦楚,但可寻到不成魔也可挽救此世的方法。众人心一紧,还未说话,盛梳已经厉声:“这不公平!”
她呼吸急促,剧烈喘息后咬紧牙关:“你已经答应和我作赌,怎么能将选项做得如此”
“如此狠毒?是么?但天理恒常,岂有不付出便可收获的道理?况且。”那声音并未继续,但众人都了然。况且盛梳一个金但修士,肉体凡胎,可以与天道沟通,甚至改变此界走向,已经是天道宽宏了,她还想讨价还价,就不怕惹恼了天道连改变的机会都没有吗?
盛梳声音被掐住。
半晌。她声音颤抖:“原来的世界中,师兄”她只说了这两个字出来,泪就落得又凶又急:“是走了第一条,是么?”
天道并未回答,但看着此境的众人与盛梳都知道,只会是第一条。
于是女修手指颤抖着举起,最后苍白地落在了第二个选项上。
于是她看到了沈扶闻为阻止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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