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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反派她每个马甲都是正道之光》50-60(第9/27页)
”
众人离开清音宗时,心情都异常沉重,在山门前发现有百姓哭着将孩子推进那山门,又听旁人说,这是清音宗在救那些被合欢宗残害的幼童,又沉默下来。
沈望原本以为采云已经是药引中年岁较小的了,看到来求清音宗救命的百姓连绵不绝,缓缓地捏紧剑。
第一次觉得,他们当时只是封印了首恶雁禾,而没能剿灭合欢宗,实在是太不应该。
应沧澜也眸光暗沉,等有修士气喘吁吁来告诉他们,沈扶闻与燕无争醒了,他才陡然回神:“你说什么?”
那修士穿着清音宗弟子服饰,上气不接下气道:“是,是真的,盛梳道友传音来说,他们适才醒了,只不过只不过”
有好几个人上前:“只不过什么?!”
那弟子艰难道:“你们还是随我去看看吧。”
应沧澜握紧剑,跟上去,等发觉天色骤暗时,才将隐藏的剑招挥出,那弟子软软跌在地上,没了声息。
周遭的浓黑却仍然粘稠得如有实质一般,化都化不开。
沈望这才反应过来,脸色难看:“我们中计了!”
“此地宗门甚少,也并非魔界与修仙界边缘,恐怕是合欢宗下的毒手。”
“他们为何突然发难?!”
沈望的实力还算不俗,清点了跟着自己来的弟子发现没有少人之后便道:“想必是为祸凡人的秘密被我们发现,又担心我们转告给仙门等,故意出手。”
“清音宗与合欢宗争斗多年,却也没有提醒我们注意提防,想来也没有想到合欢宗如此急切!”
“听说此宗素来擅长制造幻境,我等对他们邪术却不曾了解,未备下解药,这可如何是好?”
一霎时间,众修士都慌了神。
应沧澜想起那修士说的,沈扶闻和燕无争都醒了,脑海中须臾飘过什么,却又没有抓住,只能定神,看向漆黑深夜中:“那是什么?”
黑色退却,露出来却是一片深蓝色的潮汐。沈望因当年缘故对清音宗秘辛了解一些,面露震惊:“这。”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传闻此处,是当年云浮道君囚禁那鲛人的弥海秘境。”
清音宗宗主看中了一只鲛人,并将人抓来,此传闻修仙界人人知之,只是这鲛人怎么了,弥海秘境又为何多年不曾出现,闻者寥寥。
可沈望却是在某一刻心悸一般想起雁禾那类鲛的蓝瞳,瞳孔瞬间放大,难道?!
修仙界只知云浮道君悉心教导雁禾,与她不止是师徒,更是母女相称。
但从来未有人想过,曾经第一宗门的宗主云浮,留下的雁禾,会是她与一个鲛人的孩子。
雁禾作为鲛人血脉,身上却没有魔气,难道也是云浮道君有意遮掩?!
她会为祸修仙界,不止是她本人贪心不足,更是因魔脉作祟吗?
一瞬间,被沈望压下去的天性本恶论又占据了上风。
知道内情的他脑海中一片混沌,其他人虽也震惊,但因没有联想到雁禾,只是神色复杂地望了眼那海面。
应沧澜:“事已至此,恐怕海下便是合欢宗众人隐匿之所。”
说罢投剑入水,直跃而下,其他人对视一眼,也跟上了。
程悦却在拿出法器后,在应沧澜身边道:“你已臻于飞升境,可以得到天道的启示,如今可曾感悟到什么?”
应沧澜宁心静气:“如今还不知合欢宗意欲为何,我也未曾有所感召。”
他看到程悦的视线:“怎么了?”
程悦轻声:“自从与天道对上后,我们可有像从前那般频遇险阻过?”
应沧澜一怔,手指缓缓紧握成拳。
程悦移开视线:“你我历练百经挫折时,还曾调侃过此乃修仙必经之途,遇见妖邪越多,反而越可能得道成仙,可自从燕无争在万剑门被问询后,我们可曾像从前一般,即便是下山采买也能遇见妖物作祟?”
她摇头:“已经很久不曾了。你我都是像燕无争和师妹一样的天命之人,程云道友更是有后期被逆转的孤星命格,哪怕是在命无舛前辈的秘境中,也是师妹拦下了大半劫难。我们虽未做什么,却收获颇多。”
“这不公平。”
应沧澜却已明白了她的意思,哑声:“天道便是想要这样的不公平。”
女修换只手游水向前,应沧澜却接着道:“在幻境中,师兄已预料到结局,沈扶闻也说,即便师兄死在我剑下,天道也不会满意”
避水诀让他们在水下可以畅说无阻,应沧澜却觉得喉间艰涩,仿佛什么挤在胸口,却无法直抒而出。
这也是天道的阴谋之一。
程悦:“我只想提醒你,凡所闻不可全信。”
合欢宗如果是要动手,等他们被黑暗困住便可于暗处偷袭,可如今却让他们自己向前,恐怕是想让他们自行发现什么,再产生误会。
她不会允许临渊含冤这样的事再发生第二次。
即便眼前画面是雁禾灭了清音宗满门,她也宁愿再用自己的眼睛再去旁处问,去思考,而非全然相信,记忆就无法篡改,魔种也不可能有一颗佛心。
没过一炷香,海底便到了,他们见到的却并非合欢宗之人,而是如程悦所料,是他们没见过却很熟悉的鲛人。沧海。
他身处雅致安静的水宫之中,却没有传闻鲛人中的凶恶狠戾,只是有着深蓝色的发丝,在身后飘荡,鲛尾表面泛着粼粼的光,瞧着除了鲛尾,与普通修士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容貌生得异常漂亮。
雁禾就在这水底,她显然对这水宫比他们熟悉得多,找个位置坐下,便看着鲛人在拨自己面前的琴。
沈望恍然,云浮道君修笛,雁禾却修琴,却原来是他教的。
沧海的声音也很温柔,像是潺潺流动的小溪,却于海底飘荡柔和得浑然一体,不至于突兀也不至于轻易便被人听见:“你好像有心事。”
他会说修士的语言,一部分是云浮教的,一部分便是为了雁禾学的。
雁禾不说话。
鲛人靠近:“是修炼遇到什么瓶颈了吗?”
雁禾明显不想说:“你的鲛尾”
她沉默片刻:“我也会生出这样的鲛尾吗?”
修仙界的人来听,恐怕会以为这是畏惧,因为鲛尾是鲛人的特征,生出鲛尾便意味着可能会为此界不容,可沧海却像没有听出来,又或者,雁禾本来也是像他所想的那样,只是单纯询问。
“不会。”
鲛人轻声细语:“云浮好不容易封印住你的魔气,被封印了,鲛尾特征怎么还会跑出来呢?”
他明知道这是修仙界排斥魔族导致的因果,说这话时仍然是温和低声的,仿佛并不介意:“你会和此界其他修士一样,不会有什么不同。”
雁禾安静地看着鲛人,没人能从她眼中看出她在想什么,沧海也没有试图去探看,只是继续接着那曲子弹。
雁禾忽然说:“下月母亲要参加仙门大会,我送你出去。”
鲛人琴音一顿,他只是笑了笑,安静地摇摇头。
雁禾说:“不走你会死。”
他也只是道:“我不走。”却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雁禾眼睫一颤。她素来像是一尊没有情绪的佛像,从前是冰冷唯我独尊,在这海底潋滟的波光中,却显得像是即将飞走的神女:“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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