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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山川月》50-60(第16/17页)
地回丹州做你的逍遥王爷?”
“将军倒是很清楚这里边的门道。”慕长卿哼了声,“可你不是照样把我喊来了?”
“你可以不来。”
“唉……”慕长卿揉了揉额角,很是头疼地瞪她,“我不来,你指望这几个人打燕州守备军?你以为你是你姐哦?她直来直去,那是因为她直觉够准,旁人根本及不上她变阵的思路,你呢?”
洛清河含笑道:“我怎么?”
“你不打无准备的仗。”慕长卿眸子微眯,他本来就长得阴柔,这么一动作更是如此,咸诚帝不喜欢他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哪有儿郎生得比女儿家还要精致柔美的?若是有本事也就罢了,可偏偏……
“你要打啊,早就把对面可能做什么给算计个清清楚楚,人家走那条路子都给你堵得死死的。洛昭能把对手直接打得没脾气,你是能把人活生生气死,啧……”
冷不丁地听到洛昭这个名字,洛清河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那是洛清影的名,早些年老侯爷起的,但京城里没几个人知道。
“不论如何……”洛清河叹了口气,“我都要多谢王爷愿意施以援手。”
慕长卿只是摆手,他垂下眸,神色稍稍认真了些:“还恩罢了。先夫人救过我母亲,洛昭救过我,于情于理……我欠了你们靖安府两条命,既是欠了,总该还的。”
“你是大梁皇子,靖安府是大梁的将军,说到底……你是君,我是臣。”洛清河道,“既如此,谈不上欠与不欠。”
“皇子?”慕长卿一哂,往前迈了一步,他压低声音道,“洛清河,这世上就你们靖安府没这个由头叫我皇子或者王爷,别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
洛清河看他一眼,又听他道。
“至于欠不欠,我说了才算。”慕长卿正色道,“我这个人呢,确实挺混账,文不成武不就的,但有一点我记得……那便是恩怨两清。有怨的,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咬他一口;有恩的,不论如何我都会报。”
洛清河闻言沉默片刻,尔后抬手朝他行了个礼。
“既然如此……殿下收拾一下吧。”
慕长卿一愣,“哈?”
“殿下自己说的,有恩必偿,君子一诺千金呢。收拾一下,今晚拔营连夜就走。”洛清河冲他微微一笑。
“我赶着去救人。”
天穹孤雁飞过,王府的管事还在盘算着夜里的膳食安排,阒然间听见主账里自家主子一声怒吼。
“洛清河——!”
大理寺的车马停在了州府百里外的镇外。
林葛看着来人翻身下马,他皱起眉,手已经不动声色地挪到了佩刀边。
管理号洱屋久吴巴屋饵灵仨屋 “林侍卫久违了。”那人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只是摘了腰牌道,“在下乃府台大人近侍,大人听闻司丞已查获人证,即日归返,故遣在下前来相送。此案事关钦州黎民,自不可轻视,故而大人请温司丞州府一叙,商量具体事由。”
“届时大人回京,钦州府也当依律上奏,为三法司查办案件,为我大梁法理之坚尽责。另,近段时间州府附近有流寇作祟,其人狡诈,来路手段尚不明晰,州府已有官吏遭其毒手,大人心忧司丞安危,故而已整肃守备军准备相护。城中大理寺的诸位大人身侧也加强了守卫,司丞大可放心。”
放心?林葛在心里啐了口唾沫,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威胁?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但他面上不好发作,只能先佯装平和道:“这位兄弟辛苦,还请暂时休整片刻,我这便去禀告司丞。”
那人也不客气,抱拳道:“有劳。”
林葛不再多言,转身进了营帐。
温明裳捧着杯盏正在垂眸沉思着,见他进来,开口道:“发生何事?”
林葛把来人的话专属了一遍,而后果断道:“这城不能进。”他的手已经按住了刀,“司丞若去,便可能是有去无回!”
府台自然是不敢公然加害朝廷命官,这没法和中枢交代,可若是将这条人命推到匪患上,便是另一回事了。
田产案让许多百姓不得不流离失所,这些人的去向钦州府没有查过,自然也就不可能上报中枢,既如此,这就是一笔糊涂账。只要把这些人归为匪寇,随便编排个名头,就说是迁怒才误杀了朝廷官员,守备军赶到时为时已晚,只能忍痛剿匪,将这些匪患悉数根除,虽可能落个先斩后奏的名,但朝中人尚在,周旋一二,这过失也不过是不痛不痒。
至于城中随行的大理寺众人……孔肃桓还没有胆子大到在城中下杀手。
除非他想来个两相玉碎不求全,但眼下显然还没到这一步。
温明裳自然知道这一点,她摩挲着手腕,指尖碰着挂绳的时候忽而一顿。
林葛注意到她的动作,疑惑地再唤了声:“司丞?大人?”
温明裳回神,随即笑了下,道:“去,但是不跟他们一道走。”
“啊?”
“去回那位州府来人的话。”温明裳起身,若有所指地开口,“叫他先行回去复命,晚些时候我会带一队人先车马一步入城。”话至此,她目光微滞,又道,“咱们单独走。”
林葛闻言一愣:犹豫道:“这……”他其实想说这不是正中府台下怀吗?跟他们走,一旦出事对方还能落一个保护不力的罪名,但这独自带人回去,若是有什么……那边推脱给她一意孤行就行了啊。
但时间不容许他多问,州府的探子还等在外头,他虽心有顾虑,却也只能垂首听命行事。
待到人出去,温明裳从行囊中取了那张她随意描画的地图,她把图摊开在案上,思忖了须臾抽了张新的把那一夜洛清河带她看过的地形图描了出来。
等到林葛打发走府台的来人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落了笔。
“你过来。”温明裳把信笺叠好,示意他过来取,“上头标了名姓,你挨个去交给所属的官差,信上写了各自所司的人,明日丢下囚车轻装而行,所有人散开走。”
“至于去何处,这上头我绘了图,也写好了地方和之后如何行事。”
林葛接了信,挠头道:“司丞这是……”
“莫问太多,去便是。另外……”温明裳抽了一张新的信笺给他,“这是你的,上头写了明日要你去办的事。”
“啊?哦……”林葛接过来拂开扫了两眼,蓦地瞪大了眸子,“司丞!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温明裳笑笑,道:“我心里有数。府台大人不是要跟我们演一出流寇的戏码吗?那我们就跟他演到底。他不是要剿匪?那就让他来。”
林葛呆愣了片刻,恍然道:“司丞是想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州府用流寇盗匪做理由胁迫他们尽快回城,那不若将计就计,佯装当真被匪寇所绑,让他们自己来找。
找不到,那就是府台办事不力!
“这么说也可以。”温明裳指尖清弹了一下杯子,“就是辛苦你们多跑些,还要带上那些‘人证’。山路行来不易,待到回京,我会将诸位的行事如实上报三法司。回去也应当近年关了,诸位这样归家,家里人这个年节也能高兴些。”
这案子若成,赏银都是少的,更重要的还有名声,这些在三法司混久了的人都清楚。
林葛兴奋地攥紧了信笺,弯身一拜道:“是,多谢温司丞,我这便去办!”
“等等。”温明裳叫住他,“你入了城,记得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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