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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山川月》90-100(第11/16页)
骑兵相结合,拿在手里该如何改战法也非一时之功,不用急。”
“仍是那句话,平安就好。若是等到归京了你这病还没好全,恐怕是真的逃不过秋白的一顿说教了。”
后半句话含了三两分故作的揶揄,温明裳被冰凉的手甲碰得耳热,她垂下眼,还未想好如何回答,便觉察到洛清河往她跟前迈了小半步。
心意虽两通,但她们到底还不曾是那般关系,温明裳可以仗着病中讨回水下那个亲吻,却也只是敢轻贴嘴角,有那心也没胆子放肆。她僵在原地不敢乱动,垂首时唇线近乎抵在洛清河肩头。
侯府惯常点着沉香,熏得人身上总带着点若有似无的香气,即便在北境待了半年,这点气息还是未曾散去。
洛清河张开手给了她一个轻柔的怀抱。
温明裳鼻息间皆是她的气息,她犹豫了一瞬,抬起手环住了对方的腰,又悄然地一寸寸收紧。洛清河给她留了那三两分余地出于克制与尊重,她看不见此时对方那双黑沉的双眼,却以这样无声的姿态回以对方自己的回答。
“明裳……别再折腾自己的身子了。”洛清河很轻地叹了口气,她喉头滚动,忍着想要顺着这个姿态把人全然揉进这个怀抱的念头,把剩下的话尽数咽了回去。
不合适,至少现在不合适那样说。
温明裳低下头,把自己的额头抵在她肩窝上,道:“嗯,我答应你。”
屋外又有人敲门,这一回是宗平。
“主子。”他不知屋内是个什么情景,只是出于所司提醒道,“云玦她们已备好了马,可以上路了。”
“知道了,这便过去。”洛清河松开怀抱,朝外应了句。
温明裳抿起唇伸手过去替她拿起了桌上的新亭,她气力不足,但只是拿这一下倒是算不上太吃力。
洛清河抿起唇笑了笑,伸手接过刀挂在了腰间。
无人知晓的是,这支归往雁翎的小队骑兵在临出济州时分了两道,云玦手里捏着洛清河的书信,随着北境述职的军报一道往京城疾驰而去。
这封信是给程秋白的。舒宴的话让她上了心,但如何查出柳家这些年到底对这个庶出的女儿做了些什么,用的什么药,需得时间。医家也是人,即便是药王门下的医者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希望有个好的结果。她在停住歇脚时默默想到,又在转念间想起另一个人。
温诗尔。
不论是少年时的匆匆一面还是而今重逢,她都不觉得这位夫人是全然攀附夫君而生的菟丝子,否则又怎会只身带着温明裳在外数年才被柳家带入府中。
可经年药石所侵,她也不可能不知道其中利害。温明裳带回程秋白配置的寒毒解药时多拿了一份予她,但其后便没了声息……此间事毕,依凭天子近臣的身份,温明裳可以向天子讨个恩赏,接她出府独居,这合乎礼制,又不算插手内宅,柳氏不可能不点头。
种种疑点,恐怕还要看到时她自己的反应如何了。洛清河仰头看了眼天色,翻身上马。但愿程秋白能动作快些吧。
至于另一封信,送的是丹州的齐王府,不过送信的人却已不是军中人,而是栖谣的相熟。送信往王府到底有些敏感,还需得小心一二。
慕长卿外出回来的时候恰好撞见管事的捏着信疾步而来,他前两日已经知晓了京中的消息,接过信瞥了眼外头的落款林然二字边觉得分外头疼。
“傅安,去给本王倒杯茶。”他揉着额角往里走,小声嘟囔道,“洛清河啊洛清河,早知道便不该在钦州帮你那个忙……我就想当个混吃等死的混账皇子,如今被你和那位温大人一折腾,老头的眼神儿又该落到我身上了!”
“殿下!”傅安奉茶过来,听到后半句的称谓差点给下得魂飞,“慎言!”
“得啦,丹州离京城这么远,他乐得坐山观虎斗,看希璋和晋王倒腾,没空管我的。”慕长卿摆了摆手,三两下把信拆了,粗略看完之后只觉得头疼得更厉害。
傅安看他黑着脸,不由试探道:“殿下,这信……写了些什么?难道说京城那边又要叫您回……”
“没有,少瞎猜这种晦气事!”慕长卿烦躁地把茶盏搁在桌上,“就是提醒我一句,少做什么文章,别忘了那位的皇子里就我还未成婚,多一事只会给我惹麻烦。”
天子长子,至今未娶,端得是一幅游戏人间的模样,早些时候也不是没提过,慕长卿听了些传闻,转头便跑到丹州的青楼里住下了,数月都没回府,气得咸诚帝遣了人来丹州给了他一顿打。
如此名声,若是指婚可不就是把姑娘家往火坑里推?反正眼不见为净,久而久之天子也就不去管了。
傅安跟了他多年,自然知晓各种内情。这般浪荡行径,外人看来自是不耻,但他却是知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自家主子可没糟蹋过谁家姑娘。
就是这亲,确实是万万娶不得的,搞不好怕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慕长卿抬手把那封信烧了,他支着下巴,苦着脸思索到了深夜,在傅安站得昏昏欲睡时猛地一拍掌。
“本王还是去青楼住着吧!”
傅安怔愣了片刻,露出个甚为古怪的神色:“殿下……”
“姜姑娘真的不会把你从楼里丢出来第二回吗?”
慕长卿一梗,随即想到什么一般倒抽了口气。
“罢了……容我再想想……”
这些府中的隐秘自然无人知晓,但有关铁骑离州的只言片语的消息传回济州府台耳中已是大半月之后,他那日迎温明裳入城后便没听闻她有什么大动作,只在驿馆中养病,他还想着其中是会否还有什么弯弯绕的心思,如今接到了这些消息,终是能松口气。
请神容易送神难啊……他抹了把额上的冷汗。不论是天子近臣还是镇北将军,都不是他惹得起的,如今一个走了,一个估摸着余下的动作也不会比炸了大堤更大,他总算是不必担心脑袋上的乌纱帽了。
可惜他这清净日子没过几天,手底下人就回报道那位少卿大人去了海政司。
这怎么又上赶着找海政司的麻烦了……府台大人头痛地扶额,挥了挥手跟赶苍蝇一般让人下去了。罢了,反正管不到自个儿头上便随她去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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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利威 【ZX整理】
海政司的提举也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大理寺, 这位少卿甫一到就管自己问了话不说,如今以为几近事毕,她还自己走了一趟海政司。
雨停浪静, 码头搁置的商船如今也都陆续复运,内河水道因着大堤暂时还走不得, 这几日走东南港北上的商船也自然多了起来, 记档堆了满桌,却无人有闲暇去整理归档。海政司建制的时间并不算长, 往前推也不过三代君王,几十年的功夫。建制伊始为的是与姚家并立, 有所制衡, 以免入前朝一般出现一家独掌天下之财的局面,可惜建制太短, 加之其后太宰年的清洗吏治, 元兴的边境动荡, 这建制也就一再搁置了下来,到了如今甚至有些两头不讨好。
寻常走商的百姓只知道船只下水要经海政司的官老爷点头, 望着高阁朱笔匾还觉着阔气得很, 却不知里头坐着的这些个官家人日子也没有多好过。记档归要都是些跑堂杂活, 里头的金银流转, 货物转运, 正经的还是要交给姚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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