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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违心地伸手回抱住姜梦别,说给对方听,也像是说给自己一个不去插手的理由。
“此处……有相辅之才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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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花香 【ZX整理】
京城的天比起往年热得过分, 以往过了五月才变得阴晴不定,如今尚在春时便在晌午能见着灼烫的骄阳。早上落了场短暂的雨,过午日头暴晒过石板, 水汽被尽数蒸干,却没风吹散, 都浮在半空, 叫人平白添了燥。
慕奚刚从内阁的办事房出来,她去对了一次各州的册子, 确保无虞入夜之前便要将折子送去太极殿。这会儿日头正盛,宫中侍女见她出来, 赶忙打了伞迎上去, 谁料一抬头便见着后面还跟了个慕长临。
侍女脸色微变,紧跟着问礼后便低垂着脑袋。
慕奚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转头跟慕长临说的却是家常:“前些日子母后念着你, 叫我得空同你说, 带九思入宫去看看她。”
慕长临微微一笑,刚想应声说好, 便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内阁办事房附近严禁策马疾驰, 连平日里诸位大人的马车都得停在外头, 这是宣景年便定的规矩, 除了天子恩宽特赐轿辇, 都得老老实实走进来。
慕奚侧身远眺, 瞧见马上人身上穿着的大红醒狮袍。京中武职能穿这身衣服的寥寥无几,能领命在此纵马的恐怕也只有那么一个。
那人跳下马,羽林金令随着动作在腰间甩出一个弧度, 她来不及站稳, 疾步奔至二人面前, 肃然抱拳:“二位殿下,陛下急诏,请二位即刻前往御书房议事!马车已在外备好,二位请速速入宫!”
言罢也不等人应声便要朝办事房里走,慕长临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袖子,追问道:“沈统领,出了何事这样急?”
沈宁舟面色凝重,她在来前去了另两处叫人,一路疾驰过来分毫不带停的,此刻站在烈日下,汗水顺着面颊淌落了下去。她沉默须臾,言简意赅道:“丹州急报,起疫病了,现下整个州严禁出入,具体情况还请二位殿下快些过去,自会商讨。”
她还赶着去寻崔德良,没再多解释,匆匆一抬手便疾步消失在了拐角。
慕长临面色也变了,他转头去看慕奚,看见姐姐推开了侍女的伞,疾步下阶。
“希璋。”她转过头,眼睫在日光下散着浅淡的金,“入宫。”
马车就停在街口,车旁的羽林见到人出来,刚想掀帘让他们上车,便听见慕长临命令道:“缇骑,解缰!”
“殿下?”羽林闻言一愣,赶忙照做,可又想着身后还跟着个公主,忍不住问,“那公主殿下这……”
“解。”慕奚一锤定音,她等着羽林拽过来第一匹马,拽住马辔利落地翻了上去。
骏马低声地嘶鸣,随着马鞭落下像是离弦之箭一般直奔宫城而去,只余下皇女衣袂翻飞的背影。慕长临紧随其后,他落后了半步,扬鞭打马便也只能跟在慕奚身后。CH
两个人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奉旨来接人的羽林瞠目结舌,下意识喃喃道:“我的龟龟……这马术怎么瞧着比王爷还强些的……”
话音未落,一双手便拍在了他肩头。
同僚重新系好了余下的那辆马车等阁老,顺便漫不经心地回他:“这不废话,小子,咱们公主的马术,可是从前那位将军亲自教的。王爷?王爷那个时候还跟在后面跑呢!”
马蹄卷起了护龙河边的落叶,行人只得匆匆避让,连马上人是谁都来不及看清。宫门前停着几乘软轿,余光瞥一眼,都是羽林赶的车,不让府中下人随侍。
这个消息恐怕还被锁在了宫墙之内。
宫里的大太监在丹樨下等着人,见到他们入内连忙相迎,急道:“二位殿下还请速速随咱家来,陛下可是问了好几回了!”
“公公带路。”慕奚胸口起伏,她很久不跑马了,翻下来的时候小腿发酸,然此刻也管不了这许多。
元兴年以来……大梁从未有过时疫的存档,这是头一遭,还是在丹州。
御书房里已经站了几个人,除却六部的几位,暂代左相的安阳侯和慕长珺都在,殿中落针可闻,谁也没先开口。慕长临往上看了眼,咸诚帝阴沉着脸,手里捏着的珠串都快被捏碎了。
下边还跪着一个,那是钦天监的监正。
随侍的太监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将那张传看过的短笺递交到了他们手中。
慕奚认出这是温明裳的字迹,上头辞简义赅地写明了丹州如今的情况与暂时的应对之策,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一州的急报,按理来讲应是快马先报六部衙门和内阁再上呈天子,如今这两边都没动向,显然是事先都不知情。
这封求援的急报直接被送到了天子手里,用的恐怕就是皇家私信。
温明裳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若非到了别无他法的时候,她不会暴露自己竟然有此御赐殊荣。
这也就意味着丹州之变已是间不容发。
监正跪伏于地,颤声道:“陛下明鉴!东南多雨势本就是历年规律,钦天监今年呈报本该也无问题,这阵雨来得急但当真不至冲垮望海潮啊!”
工部尚书也在哆嗦,望海潮的坍塌也被写在了奏报里,这地方虽说姚氏担着,但这还算在他们头上,工部如今本就是岌岌可危,再添这么一桩罪,更是连命都不知道怎么丢的!他刚要开口辩驳,便听见上首的天子怒斥道。
“够了!”咸诚帝一挥袖,把面前桌案拍得砰砰作响,“朕叫你们来此不是推诿扯皮的!章程呢?!尔等皆是我朝上重臣,如今如何驰援丹州,如何解决时疫,这章程是拿不出来吗?!”
崔德良在这阵斥声里匆匆入内,比起满室朝臣噤若寒蝉,他倒显得从容许多,“陛下息怒,既是商讨,今日定然能拿出办法来。”
咸诚帝看他一眼,像是勉强压下了怒火。
“父皇,儿臣以为此事不难办。”慕长珺先一步上前道,“温大人与洛将军既已做了初步决断,那便依此而行,封闭各城,无朝中令不可开。疫病来势汹汹,联系不上之处……儿臣以为可以暂缓,谭大人办事素来妥帖,此番音讯全无,泉通怕是……还请父皇三思,当断则断。”
“皇兄此话不妥。”慕长临当即驳斥道,“信至长安已过数日,你我如今皆不知州府是否收到泉通消息,怎可如此武断?不说姚氏如今族人皆在其中如此恐寒忠臣之心,那里头还有无数百姓!我大梁子民的性命怎可轻易抛舍?!”
“那就任凭这这一州之地继续封锁下去?丹州胜在商贾,春时策影响不会太大,但玉良港封一日,那舍的都是银子!你敢断言今年冬天燕北不会趁乱来袭?届时粮草辎重花的银子从何而来?”慕长珺跟他面面相对,厉声道,“事有危殆,断尾求生才是上策!岂有面面俱到之处!”
两个皇子的政见相悖不是一两日了,可今时这个情况,谁又敢多嘴一句?
从来瘟疫都不好办。
咸诚帝烦躁地摔了珠串,他的目光越过两个儿子,落在了后面站着的慕奚和崔德良身上。这些事六部扯皮都扯不清,他自然不会去问一个暂代相位的安阳侯,放着吵也没有法子,还是要从这二人身上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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