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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山川月》260-270(第28/30页)
眺望东山猎场时,垂目仍旧能想起那年贴上掌间的掌温热烈。
她们迎着日光击掌为誓。
“一言为定!”
作者有话说:
想了想还是先写了这个,是姐姐主视角的洛家番外,最终也一定会随着她生命终结而结束。算是一段挺鸡飞狗跳的少年时光,但标题你们也看到了(目移)渡长生却终归难留长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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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番外一 渡长生(二) 【ZX整理】
太宰年的秋猎还不是数年后的花架子, 西北三十六国初定,北燕又屡屡进犯,正是用将之时。谁都想做大梁的下一个洛氏,但边地苦寒, 沙场凶险, 真正有意赴边的可谓寥寥, 故而太宰十六年后每逢秋猎天子都设足了赏,只为勉励世家子弟行武道入军门报效家国。
靖安一门军功过甚, 从前不单是洛清影志不在此,就连洛颉本人也无意于争这个风头。靖安侯向来知晓自己这个侄女的秉性, 行至半道上没见人了也是常态, 他如往年一样婉拒了朝中贵家入场一试弓马的邀约, 转而与东湖统领一同跟随在太宰帝身侧。
今年冬北境又是接连大小战事不停,狼骑的脚步甚至一度逼近雁翎关下, 若非大雪封路辎重难以及时送达, 他们恐怕不会在此时稍稍退去,洛颉也不会有机会回京。萧崇野心勃勃, 狼骑的将领行事也极为狠辣,几乎每隔数日,城上远眺都能看见北燕人在封冻的河滩上架起的人头架。
那都是大梁战死的士兵。
“一将难求,都是天数。”太宰帝沉沉叹息,给了靖安侯一个安抚的眼神,“朕知你难处, 你族弟与先侯陆续去后,你一人支撑北境已是不易, 不必过多苛责。左相日前谏言, 道若是来年再无转圜, 可在雁翎关外行坚壁清野之策,你以为如何?”
“北燕来势汹汹,精兵强将者众,我大梁依据险要的确可固守不出,但……坚壁清野之策,非到危急关头,臣仍旧不认同。”洛颉摇头,思忖片刻回答道,“北燕以战养战,若将关外百姓悉数撤回关中,再舍弃那几处来回占据的要塞,的确可借此阻敌,左相谏言不无道理。可关外尚有草场良驹,此为骑兵之本,若就此舍弃,我朝必蹈前朝之覆辙。来日将星若出,若仅有一道雁翎,北上击寇便如逆流行舟。何况……”
“你是想说三城吧?”太宰帝抿唇,“几十年了,自先帝在位时失三城,一夜之间满城军民作焦土,朕知道,你们洛家人做梦都想收回失地。三城若还,今日雁翎必不会打得如此被动。但这不是你之过,靖安一门的牺牲,天下人都看在眼里。”
“若无建功,那牺牲二字空谈无用。”洛颉垂目,“微臣资质有限,到底有负先祖盛名。但失地一日不还,臣便如坐针毡,夜不能寐。来年臣会率部再出关一探北燕虚实,若能在这些年将此种种摸清,来日行兵也是助益。”
他提到这个,倒是让天子想起旁的事。仪典已毕,内侍也已备好了马,有急于在猎场上一展拳脚的世家子已到了旁侧。太宰帝远远看了一眼,道:“朕前夜还在想你几日前递上来的折子,宗老将军对清影这孩子评价甚高朕是知道的,早些归去历练比留在京城的确要好得多。对了,今日不见她人,可是又跑哪儿去逍遥了?”
洛颉颔首称是,接着道:“想来又是寻了个地方跑马吧,这孩子肖似双亲,那是半点闲不下来。昨夜还又拉着妹妹上房揭瓦,说了好几次都不听!”
太宰帝闻言抚掌一笑,道:“你啊!清河在国子监的课业朕可也看过了,来日必定不逊色于长姐,你这一门日后定是要出不世之材的,孩子么,性情飞扬跳脱也就罢了,可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咯。”
君臣二人又寒暄过几句,殿外忽地一声宣名,慕奚进来请了安,随着天子的招呼坐到了一侧。她位列王孙,虽是公主,但素来为天子青睐,连诸多皇子都比之不得,洛颉心中知晓此事,但并未表现在明面上,依旧用的是往日的礼。
慕奚紧随他躬身起身回礼,温和道:“侯爷不必多礼,靖安一门戍卫北疆劳苦功高,又为长辈,这一礼我本不应受。”
洛颉本要反驳,太宰帝先摆了手,道:“未到人前,有些规矩的确不必守。”他转头看向孙女,问,“不是说猎仪无趣,要出去走走透气?如何又回来了?朕听闻你曾短暂遣散东湖,可是出了什么事?”
“回皇祖父,并无大事,不过是遇上了些蚊虫扰人。”慕奚言行得体,靖安侯在场,她也未提私下嘴碎之人,只是平静地一笔带过,“既没了兴致,便不如回来侍奉祖父身侧。先生们几日前正说开了年教授射御,既然侯爷在,孙儿斗胆,也想请侯爷指点一二。”
“你倒是会挑,一下便要择个最好的去。”天子抬掌拍了下她的前额,指着洛颉道,“可惜,靖安侯还要备开年的战事,怕是并无过多闲暇教你。不过你若是愿意学,靖安府的世女倒是与你年纪相仿……洛卿,你意下如何?”
“这……”
洛颉还在犹豫,不远处却突然爆发出一阵哗然。
秋末的天还未全然凉下来,奔马弯弓射猎不消片刻便是汗湿满襟,现下还是试箭,几个有意在御前大出风头的世家子本就较着劲。箭靶上本就箭矢密布,就等着自家小厮上前去查看后有个论断,谁承想人还没上前,三支箭遽然自身后点射而至。
箭翎卷碎了草浪,隔着遥远的距离径直自中心将扎满箭的靶子穿了个透。
原本昏昏欲睡的将官们见状登时来了精神,他们在贵家的怔愣间骤然欢呼,向着远处挽弓的少女高声呼好。
“洛……”被抢了风头的世家子登时面露不忿,有急性子的弓都扔了,上前便要质问,“靖安世女这是何意?你既无意猎仪,为何不提早入场?偏要等到此时,还射落了我等的箭,实在是无礼!”
洛清影不为所动,她转动着手里的最后一支箭,漫不经心地道:“秋猎本就为游戏,那条规矩说的是处处都讲礼数?在下此前的确无意,但世上从来不乏临时起意,正好此刻试箭将罢。既猎仪还未正式开始,我此时到场,何处不妥吗?”
“你!”靖安府的弓马之道京城无人可出其右,纵然洛清影尚年少,但只看适才三箭的威势,又岂有人敢小觑?
都道靖安世女性情佻达不羁,她若执意要此刻加入其中,无论是论规矩还是家世,在场众人都没有理由能说那一个不字。
正僵持不下间,忽听不远处一声高呼,原本应在台上观礼的天子与靖安侯竟一并到访。众人连忙弃弓问礼,在旁的东湖营参将顺势上前,在太宰帝示意平身后附耳将适才的话一一说明。
慕奚自然也随侍在侧,公主眸光微敛,在风吹草低间陡然与不远处的少女相触。少年人的眉眼里是满溢的张狂,慕奚嘴角不经意地翘了翘,转眸不再看她。
“往年不见你对此有意,怎得今年突发奇想?”太宰帝说这话的时候瞥了眼身侧看似面色如常的孙女,“朕方才还在和你伯父说,你素来无意浮名。怎么,今年这是看上了什么?头筹的那匹玉花骢?若真想要,等过些时日让御马监的人带你去挑,何必来和他们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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