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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七十年代嫁海岛建设军团长》120-130(第14/20页)
林云说:“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先跟你说,你可别生气。”
花芽说:“我不生气,好端端的有什么好生气。”
林云把针扎在毛线球上,直接说:“她知道你给她安排以后当兵的路子,以前是因为身体好,没往这边想,觉得能活下来就行,没什么梦想可言。”
花芽问:“那她病好了就有梦想了?”
林云说:“你还真猜对了。这次去了省军区医院,看到不少守在生命线上的医生。她觉得自己也想要成为拯救生命的人,而不是拿着枪去消灭对方生命的人。当然,她也说如果真到了那时候,她会毫不犹豫的将子弹射进敌人的胸腔,但如果能多给一个选择,她还是想当一名守护生命线的医生。”
“这是很伟大的事情,我怎么会生气。”花芽对安安的选择表示理解:“她从小就被病痛缠身,不说咱们家人做了什么,她也是被医生拉了回来。对这个行业生出了渴望,也是应该的。既然她不想要当兵,那就不当兵好了。”
花芽觉得人的一生很漫长,永远不会知道未来会发生些什么。她的大姐、三妹,甚至是她的生命都因为选择而发生的重大的转折。以后过了十年、二十年,一定还会有影响未来走向的选择。
她无法笃定未来的道路,眼下她能给的只是一个当兵的名额,以后人生的路到底要怎么走,自始至终都掌握在安安自己手里。她若是不想当兵,哪怕以后真当了兵未必能做好一名军人的职责。
可万一她真的热爱当医生,说不定能在有限的生命里大放光彩呢。
花芽不替她做选择,不控制她必须要当兵。所以安安自己有了选择,花芽根本不会生气,也许还能当面跟她说一声恭喜。
林云笑着说:“她就怕你说她浪费了机会,多难得啊。咱们村子里不少姑娘都想要嫁给军人,做梦都没想过还能去当女兵。要是知道安安把送上门的机会推辞,咱们林家村的天都能被她们炸开。我啊就是年纪大了,要不然也想当兵试试呢。”
“你现在跟当兵也差不多了。吃在部队、住在部队、姐妹在部队、工资也是部队给的,照顾的也是部队的人。”花芽坏坏地笑着说:“你要是嫁到部队就更好啦,跟我一样当部队的媳妇。”
“哎呀,你怎么又说这个。”林云拍了花芽一下,佯装埋怨地说:“快站起来看看腰,还要不要再紧一下?”
花芽穿着衣服裤子在床上转了一圈给林云看,林云看了看又改了个地方。最后花芽换下衣服,马上趿拉着鞋要走:“你先改,晚上我再过来拿。”
“你这么着急是要干什么去?”
花芽摸了摸兜里的信,说:“我要去寄信,先走啦。”再去晚一点,英雄碑附近经过的人就多了。
她给王天柱的亲生父母写了封信,虽然王天柱现在还没有叫她妈,但这种事情花芽可以理解。她也是还没适应自己突然就有的大儿子。两人相互之间还需要慢慢的相处。
最近她觉得相处的不错,王天柱似乎有向她打开心扉的想法。花芽自然是展开怀抱,想要好好的接纳这个孩子。
光是在心里想总觉得缺少点什么,花芽昨晚上写了封信给王天柱爹妈,想要让他们知道自己一定会替他们好好照顾王天柱。
给逝者寄信,这件事算是封建迷信。花芽只能偷偷摸摸的进行。不过就算被人抓到也不怕,她只是烧封信而已,问题不太大。一般想要慰藉一下自己对故人们的思念,也会有人选择给逝者们写信过去。就算被抓到,最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口头教育一下。
下午三点半。
花芽左顾右盼地走到英雄碑,英雄碑后面全是无名的刻着五星墓碑。花芽找到第四排第十四位和第十五位,这里正是王天柱父母长眠的地方。上次她特意问了高婶子,高婶子带她看过一次。虽然墓碑都是一模一样的,花芽还是感觉的到这两座墓碑的与众不同。
也许王天柱每次想自己的爹娘,过来看到这两座墓碑,同样会觉得温暖吧。
悬崖下面卷着海风,吹乱花芽额前的碎发。
她怕被人发现自己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干脆蹲在地上,把自己尽量缩成一团。
兜里还揣着块新抹布,她把两个无名的大理石墓碑擦了擦,咽了咽吐沫说:“在么?”
一阵风吹过.
花芽说完觉得有些不对,抽了自己一嘴巴,捏着皱巴巴的信封开始自我介绍:“我叫花芽,来自鄂州县榆树农场林家村二趟三排第三户.你们的儿子现在在我手里.”
花芽一旦打开话匣子,就在这里絮絮叨叨的说了不知道多久。原本还跪着跟人家夫妻俩说,膝盖实在是还没恢复彻底,她就一屁股坐在他们面前开始演绎花式脱口秀。
先是让夫妻两人放心的把儿子交给她,然后是王天柱现在学习进步了,全班三十五人能考第二十九名。其次是告状,王天柱私藏违禁小零食,誓死不说他的上线是谁。还说王天柱是个小没良心的,穿她的毛衣毛裤睡她的棉被厚褥,就给她毒豆干,差点让她英年早逝。
原本躲在后面准备给父母忌日烧点黄表纸的王天柱还很感动,他一直蹲在墓碑的斜后方,蹲的腿都麻了不敢吭声,就怕打断花芽同志的絮叨。
没想到花芽同志真够可以,说的好好的就开始告邪状。
王天柱听不下去,正要站起来跟花芽说让她不要扭曲事实,结果看她吭哧吭哧的划着火柴。
王天柱探出头,看到花芽手上的信封厚的跟书一样.他估摸着全是跟他有关的事情,八成阎王爷手里关于他的生死册都没她手里的信厚。
花芽好不容易点起火,奈何信太厚实,她只能用身体挡着风一点点烧着信角。
王天柱每年都要过来烧纸,部队不允许这种封建迷信行为。他就躲着人烧。看到花芽越点火越点不上,马上就要生气暴走,忍不住小声说了句:“我兜里有白酒.”
花芽猛地抬头,看到墓碑后面出现一张人脸。她“嗷呜”一声惨叫,吓得王天柱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天柱怒道:“你叫什么啊你!嗷一嗓子,我咋不知道你嗓门这么亮堂呢!”
花芽也气急:“我还不是被你吓的!人吓人吓死人!你躲在后面干什么,过来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
王天柱反驳:“你过来也没跟我说啊!”
他俩还在指责对方之时,英雄碑前面传来脚步声。巡逻的士兵同志们,听到这边有惨叫声,马上跑了过来。
“什么人,赶紧出来!”
花芽拿着烧着一半的信,看了眼王天柱的手。
王天柱手里拎着一袋还没烧的黄表纸,看了眼花芽烧了一半的信。
一人有火,一人有黄表纸。两人相辅相成,谁都别想跑。
这回王天柱想要谎称买来擦屁股的都不好使了。
“赶紧出来!跟你们五秒钟的时间!五——四——三——”
花芽和王天柱两人气呼呼的从里面高举双手出来。
半个小时后。
顾听澜接到电话,从办公楼赶往031家属院管理办公室。
他的老婆孩子全在里面写检查。
反对封建迷信,打倒牛鬼蛇神。
王天柱冷笑着看着花芽烧了一半厚实的信,唰唰写到:“要努力学习科学,用科学破除一切愚昧无知的思想!逝者已逝,让他们消停点吧!”
花芽瞪了眼王天柱,愤怒地在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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