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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辞职后我成了传奇调查员》340-346(第8/8页)
了。
太不对劲了。
“太宰。”燕秋回答道,是不出所料的名字,至少要比中也、镜花、敦这类名字来的合理的多。
但是我还是有点接受不能,脑子也有些宕机。
“太宰,太……他、没事自杀干嘛?”我震惊的说话都磕巴了,结巴了半天才问出了想问的问题。
燕秋非常非常心累的叹了口气。
“他想让你回去。因为你在他的那个世界死掉了,他不允许自己接受这种事请——我猜你跟他关系应该很好吧?所以他做事才会这么绝。但你和我来这是为了取熵的,如果他真的写了那个故事,你的故事会因为未完待续而被他写的新故事覆盖,等彻底进入他的故事,那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我发现了这个隐患之后,就过去阻止他了。天知道我有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结果他压根油盐不进。”燕秋显然是被太宰折磨到了,吐槽欲都快满溢出来了,“也可能是beast线的惯性吧,首领宰总会找个理由送死去的——为了带回某人选择去死,还有比这更顺理成章的想法吗?然后我劝了好几次,文野世界的特性决定了我在时间里是能顺时移动,好多次之后,我算是懂了我压根劝不住他,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最后的一次机会还是你去吧。”
我保持了沉默,低下头一言不发。燕秋又叹了口气,很难说其中没有释怀苦笑的意味。
“我不能在故事进行的时候告诉你这点,因为这个故事里不存在太宰,如果太宰出现,你好不容易写下了的故事就会因为漏洞而失效,这期间他试图自杀了四五次,我都阻止了,但他从第二次开始他的自杀行为就只是在试探我的影响盲区,最后还真被他试出来了。所以只能你去——”
“……禾泽?”
总结性的话说到最后,燕秋注意到了我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试探性的叫了我一声。
“……为什么?”我被这声名字唤回了注意力,短暂的停顿后,尽可能平静的开口问道。
我能感受到燕秋关心的目光,不过我假装我毫无所觉。这样的视线很快就从我身上移开了。
“因为他发现了『跳楼』这种死法。那是beast线的标准结局,既定的故事如果不存在漏洞就必然会发生。虽然此时发生的故事与标准的beast线有所差异,但『自杀』对太宰治来说是再顺理成章本该如此的事了。面对类似于命运石之门的重要节点,如果世界之外的力量强行干涉,是要支付很高昂的代价的——我俩都得为这事的后果买单,所以我做不到阻止这个。但你属于文野的全部世界,你可以做任何你做得到的事。”燕秋开口说道,“第五次,他尝试去天台自杀,我直接提前封门了,但他会开锁,我封了个寂寞。人间失格又是对异能力宝具,我那么多可供使用的异能力愣是无一幸免的无效了。我俩僵持不下,我没法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他没法既不去死又不上班,最后我和他各退一步,他答应选个更有仪式感的时间再去死,而我在那天之前都不能出现在他面前烦他,啧……”
燕秋显然对没法真正阻止太宰的自杀感到既苦恼又烦躁,他真的相当关心太宰了,不然说起话来重点也不会一直绕着他转。
“什么是有仪式感的时间?”我开口问道。
“你穿越来这儿的那一天,他觉得既然你是在那天离开的,就得在那天回来,两个世界的时差不一样,虽然这里只过了两个月,但那个世界已经过去一年了。”燕秋回答道。
一年……
“我了解了。”我轻声说道,不再询问那些问题,“安全绳怎么捆?”
燕秋想说些什么,不过在此之前先沉默了。
“你……别和他计较这么多,人在精神压力比较大的时候做事不理智很正常,而且文野的世界社会矛盾也比较尖锐……”燕秋犹豫了半晌,开始对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我知道。”我轻声说道,又重复了刚才的问题,“所以安全绳怎么捆?”
“……我教你。”燕秋好像叹了口气。
最后,我在燕秋的指导下系好了安全绳。
“这样就可以了,我待会开门之后可以直接把你放到顶楼天台,你要做的就是拦住他,千万要注意别把书给搞掉了,他提前在上面写了故事,人书分离又是一大堆麻烦。”燕秋耐心的指导道。
“好。”我应了一声。
“别担心,我会帮你的。”燕秋接着说道。
“嗯。”我又应了一声。
“也别和人家生气,他是不该出发,但出发点是好的。”燕秋再次补充道。
我整理绳子的动作一顿。
“这样啊。”我接着应了一声,觉得燕秋真的太敏锐了些。
燕秋安静了下来,他想再说些什么,又觉得意义不大。
燕秋印象中,禾泽对外界事物一贯是不敏感的,有时候就会显得包容过头。为了让禾泽意识到其中的严肃性,燕秋在叙述中不免要添油加醋一番强调重点——最好让禾泽和自己一起谴责太宰。但实际情况却和燕秋想象的大相径庭。禾泽显然变了很多,甚至不用燕秋强调什么,禾泽的反应就很激烈了。
他闷炸了。
禾泽生气时最严重的情况。
分辨这点很简单,只要禾泽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在失态,做事效率就会特别高,并且果断到不留退路。一个气疯了的人,越是风平浪静气压就越低迷可怕。真的非常明显。
小朋友性格内倾,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喜欢默默承担。而且反应迟钝,不强势直接一点对方什么也感觉不到。而且还封闭的很,只会说无足轻重的话。
当然,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后来的禾泽也愿意对信任的人坦言更多的想法了。但是真的气急败坏的时候,还是会选择用最原始、最不可挽回的固执态度处理问题。
闷炸,燕秋只见过那么一次,但是印象却不是一般的深刻。
那是他的妈妈和他最后一次来电。那时慧阿姨希望禾泽和一个陌生姑娘订婚,叫他回国读书,回去结婚生子好好过日子。被禾泽拒绝了。然后阿姨就很生气的批评了禾泽一顿,从禾泽本人批评到禾泽留学的地点,燕秋这些室友朋友当然也被无差别斥责了。那次禾泽的表现很平静,静静的听完所有话后只是说了句“这样啊”。
但他毫无疑问是闷炸了。行动效率直接拉满,当天就停了国际电话卡,注销了常用的银行卡换了新的,再也没有收过家里一分钱,家里想联系也联系不着人。和家里唯一的交集就是从那天禾泽起每个月都会倒反天罡往慧阿姨的银行卡里打生活费来证明自己没死外面。弄得燕秋想拿“失联的话家里人会担心你的”这种理由劝他都劝不了,因为禾泽没失联。
燕秋倒不是有意听墙角的,但是吧,禾泽当时的手机质量就那样,不开免提也漏音,燕秋作为管理员又有点信息接受过度的小问题,所以不但听见了,而且还听见了好几个版本。从大吵一架小声反驳到闷炸都有,毫无疑问闷炸是最严重的那档,坏消息是闷炸那档还是现实。真的大吵一架甚至大打出手以理服人还好,说明还有的谈,闷炸的话,他真的很会“一劳永逸”。
禾泽释之助这种性格交到真心朋友实在是太难了,燕秋只是想让他和自己同仇敌忾一下,不是想让他和太宰断交啊可恶。
燕秋根本不知道他此刻的忧心忡忡都快满溢出来了。我好几次想说的“那你开门吧”都卡在了喉咙里。
斟酌了好一会儿,我终于不得不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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