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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你是我的声音》40-50(第5/17页)
推开琴房的门,窗户关着,琴身洒了一片银白的月光。
临春把?灯打开,掀起琴盖。
谱子合着,她随手翻到自己熟悉的那首曲子。
手指搭在上面,想到了蒋以言。
或许这次还有更多,她想到了蒋以声?。
发?了会?儿呆,又把?手收回来。
出了琴房,临春回头把?门关上。
她和顾伯打个?招呼准备回家,出小院时?看边牧在门口狂甩尾巴,猜想是?来了客人?。
她探头看去,刚好对上蒋以声?的目光。
临春有一瞬间的窘迫,眼神?上下飘忽半天才勉强定下来。
晚上有些冷,蒋以声?换了件外套。
宽肩窄腰的衣架子身材,穿什么都显得好看。
对方脚步渐近,临春慌忙从兜里掏出手机。
蒋以声?步子稍停,在她面前微微抬眉,像是?不解。
单一个?动作,没有带笑,临春就能感受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浓烈的疏离感。
她低着头,不敢与蒋以声?对视,只是?摇摇头,把?手机又往前递了递。
可出乎意料的,几秒之后?,蒋以声?把?手机接了过来。
他十分随意地装进外套口袋,像是?顺手接过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继续往店里走去-
十一月底,北京。
蒋臻年底回国,和蒋以声?吃了顿晚饭。
父子间的氛围不算友好,两人?全程黑脸,话都没说一句。
于蒋以声?而言,蒋臻给他更多的是?一种压抑,纯纯负面情?绪,看到就没什么好心情?。
从小到大快二十年都这样,父亲对自己严格到变态,不达到要求非打即骂。
有时?蒋以声?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蒋臻的亲儿子。
或者按照他哥的标准,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工具人?,创造出第二个?蒋以言。
小时?候喜欢想东想西,长大了就懒得想了。
蒋以声?吃完饭,把?筷子横在碗上。
按着规矩,他得等着蒋臻起身,自己才能离开。
可惜,今天蒋臻并不那么着急。
管家把?一份厚重的通知书放在他的手边。
蒋以声?目光微斜,呼了口气。
“过了年去英国。”蒋臻撂下这么一句话。
蒋以声?退开凳子起身,打算直接离开。
蒋臻搁下手上的银筷,和瓷盘碰撞发?出一声?轻响:“由不得你。”
男人?的面容冷峻,声?色低沉,是?手握大权的上位者形象,话一旦说出口,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蒋以声?出了客厅,没再说话。
隔天,蒋以声?去了趟医院。
那地方更像是?一家私人?护理院,离市区很远,人?少地方大,四面环山,很是?安静。
蒋以声?在车里闭了会?儿眼睛,头有点晕。
司机停车后?回头喊他,声?音不大,蒋以声?抵了抵额角,隔着车窗,抬眼看见一家花店。
店门似乎刚开,大捧的花束还带着露水。
店家是?个?年轻姑娘,问蒋以声?是?要去探望谁。
一声?“妈妈”像是?烫嘴,他顿了半天也没开出来这个?口。
店家见他欲言又止,于是?猜测到:“女朋友吗?”
蒋以声?微微愣神?,笑着摇了摇头。
最后?他买了一束白色的郁金香,进了医院听护工说孟雨柔这一个?月情?绪稳定了不少,不仅没发?疯大叫,甚至还要了些毛线,开始织起了东西。
“昨天太太知道您要过来,开心得不得了,一早就等着了。”
蒋以声?脚步微顿,朝着护工偏过脸:“我?”
护工面露尴尬,又急着解释:“儿子,我说您儿子要来了,她也听不太懂。”
蒋以声?瞥向窗外,不再说话。
病房里的孟雨柔正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晒太阳,自从精神?稳定之后?,她的居住环境也宽敞了许多。
见蒋以声?进来,她放下手中?针线,高高兴兴地接过花束:“哎呀,真?漂亮。”
那一瞬间,对方正常得让蒋以声?心上一跳。
“你去哪了?”孟雨柔捧着花束,微仰着脸去看蒋以声?,“你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
蒋以声?扯了扯唇角,有点不适应这个?对他如此亲昵的母亲:“我在外面上学。”
“在哪上学?”
“南边,一个?小地方。”
他没必要对一个?病人?隐瞒,和孟雨柔的对话反而更加放松。
孟雨柔在钩花边的薄毯,黄绿配色,清新?好看。
蒋以声?搬了个?小凳,坐在藤椅旁边,帮她一圈圈绕着毛线,说上一些有的没的。
“你见过郁金香田吗?”孟雨柔问,“特别大的那种。”
“没有,”蒋以声?抬起头,被阳光照的一眯眼,“是?什么样的?”
“很漂亮,像洒在绿丝绒里的珍珠,一颗一颗,捡不完。”
蒋以声?笑了笑,突然想起顾伯在后?院里种了一片郁金香。
可惜,他本来是?可以看到的。
“你是?不是?不高兴?”孟雨柔突然俯下身去看蒋以声?的脸。
淡淡的香味让蒋以声?有些排斥,他微微往后?仰了仰:“有吗?”
“有,”孟雨柔伸手摸摸蒋以声?的头发?,“怎么了?”
女人?手指柔软仿若无骨,在他的发?顶抚过,一根根发?丝都窜着麻。
蒋以声?本就不爱与人?触碰,虽然极力克制,但后?颈依旧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毛线团掉在脚边,线头散了。
蒋以声?低下头,俯身捡起毛线时?不动声?色地躲开。
咬肌紧绷着,连带着太阳穴都突突直跳。
喉中?忍不住的痒,他掩唇轻咳一声?,说了句“抱歉”,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冷水浇过脸颊,蒋以声?捋了把?头发?。
双臂撑在洗脸池两侧,耸着肩胛骨,长长舒了口气。
对于孟雨柔的突然亲近,他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特别是?今天,从护工那里开始,就刻意模糊掉了他和蒋以言的名字。
蒋以声?明明知道孟雨柔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着他哥。
可当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看着你,对你说话,却?又忍不住让人?以为是?在对着自己。
蒋以声?不想成为第二个?蒋以言,却?在孟雨柔的面前理所?应当地顶替掉对方的位置。
母亲的温柔从不属于他。
“怎么头发?都湿了?”孟雨柔抽了几张纸递过去,“年底入冬,最近越来越冷了。”
蒋以声?没有说话,只是?接过纸巾,低头擦着手指上的水。
“我给你织了个?围巾,”孟雨柔献宝似地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一团深灰色的围巾来,“你冬天带着,风吹也不冷。”
蒋以声?手指轻颤,不知道接还是?不接。
下一秒孟雨柔踮着脚,围在了他的脖子上。
蒋以声?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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